72.风雨前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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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已经一个上午了，自从那一晚楚连衡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离开之后，她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桌上摆着的，正是楚连衡之前给她的手帕，她已经让人清洗晾晒好了，想要等下一次见到他就还给他。

“还珠格格到，紫薇格格到。”小太监在外面通传，紫薇小燕子款款走入，含香总算有了笑意，迎上前去，“你们来了，最近怎么样？”

小燕子最近都高兴的不得了，眉开眼笑地说话，“我们好的不得了，最近皇阿玛好像很忙，所以呀，我可自由了不少。你呢，最近皇阿玛有来看你吗？”

含香点点头，发饰上的珠链碰撞出清脆的声音，“皇上偶尔也会过来，但都是坐一会就走了，你们别担心。”

紫薇一直观察含香的表情，见她是真的开心，没有勉强的神色，心中确定皇阿玛没有强迫她做些什么，但楚连衡……

“哇，些条手帕好漂亮啊！”小燕子随意在房间走动，发现桌上躺着一条玉色手帕，花纹图案精细的不得了，拿在手中更觉得柔软万分。

含香看见小燕子拿着手帕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抢过来塞进箱子里，“这，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让我代为保管……”含香越说越底气不足，脸色白了一片，紫薇小燕子对视一眼，知道可能有内情，岔开话题不再说了。

“含香，我和小燕子这一段比较忙，所以没有过来看你，今天来就是想好好陪陪你，害怕你闷。”

紫薇及时接过话茬，小燕子跟着应和，“对对对，你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陪你去的。”

含香抿唇一笑，“你们不用这样，我在宝月楼很好，也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你们不用担心的。”

“那也不行，万一你被什么人拐走……唔唔”小燕子一时激动说漏了嘴，紫薇赶紧杵了她一下，小燕子看看含香，吐吐舌头，“含香，我不是那个意思……”

含香却已经明白了，小燕子他们知道了楚连衡和自己的事情，“你们，你们知道了……”

紫薇头痛地瞪一眼小燕子，拉起含香的手安抚，“你放心，我们不会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我和小燕子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才过来看看。”

含香眼中泛起泪花，捂着脸坐下，“我，我觉得没办法面对你们，我是个坏女人……”

小燕子赶紧上前，“你别这样，尔泰已经找他谈过了，你怎么会是坏女人呢，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含香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谈过了，那，他怎么说？”她想起那个夜晚，楚连衡留下的那句话，总觉得他不会放过自己。

“他说，蒙丹他不在意，也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来，他要的，只有你。”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含香瘫坐在桌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那是，那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办……”含香无助地哭出声来，这个人太可怕了，她好想逃走，可是又能逃到哪去呢？

紫薇坐在她旁边，拍拍她的背，“你也不要这么悲观，仔细回想一下，你们两个从认识到现在，他有流露出什么吗？”

含香抬起头，仔细回想二人从认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没有，他没有流露出什么，在这之前我也没有见过他。”

小燕子有些糊涂了，“那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呢？”

含香的脸瞬间红成一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这……我们……”

紫薇大惊，“难道他欺负你了？”

含香赶紧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我们进里面说吧。”

小燕子和紫薇一头雾水地从宝月楼离开，两个人都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楚连衡和含香竟然……

两人迷迷糊糊地回了漱芳斋，尔康尔泰已经坐了一会儿，小燕子屏退宫女和太监，说起了从含香那打听来的消息。

“你们说，楚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小燕子眨巴着大眼睛，头脑中仿佛有一团乱麻。

尔泰和尔康对视一眼，大概因为都是男人，所以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尔泰轻咳一声，“也许楚师傅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想娶含香做夫人。”

“啊？不会吧，可是，可是这说不通啊，他要是喜欢她，怎么会威胁她，把她吓成那个样子啊。”小燕子张大嘴巴，满脸写着不可能，以她的经验，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对她好。

紫薇也有些糊涂，“小燕子说的有道理，但楚大人做的事又让人无法不那么想……”

尔康出声解围，“含香心里喜欢蒙丹，也许楚大人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在含香心里扎根，然后再慢慢把蒙丹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尔康这种说法说服了小燕子紫薇，也许，事实就是如此。

入夜，楚连衡照例到了宝月楼，最近他来的愈发频繁了，卧房内漆黑一片，他本以为含香睡下了，谁料他掀开床帐，含香衣冠整齐，坐在床上，看这架势，在等他？

“怎么，今晚这么有自觉，在等我？”楚连衡坐在床边，将含香抱住，伸手抚弄她柔嫩的脸颊，心情好极了。

含香躲不开只能任由他去，“我有事想跟你说。”

楚连衡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认真，“说来听听。”

含香从旁边拿出手帕，递给楚连衡，“这个还你，蒙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也到此为止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以后就当作不认识。”含香不知为何，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有淡淡的苦涩感觉，似乎，这并不是她想说的话。

楚连衡看着含香递过来的手帕，“怎么，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含香娇弱的身躯轻微颤抖，“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已。”

楚连衡眼中流露出不快，“想明白什么了？”

含香艰难地吞吞口水，极力压下内心的苦涩，“我，我是皇上的妃子，这辈子都是，我是为回疆留在这里的，我不会去别的地方，也不可能……也不可能，和别的人，有不该有的牵绊。”

“不该有的牵绊，什么是不该有的牵绊？”楚连衡长指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什么是不该有的，什么是别的人，什么叫皇上的妃子？”

含香几乎疼出眼泪，“我，我是皇上的妃子，妃子不可以和臣子，我们不可以，你走吧，如果，如果你敢再来，我会让人，把你抓起来。”

“抓起来？何必费那个功夫，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不是恨我吗？不是怕我吗？我给你机会，杀了我，否则我这辈子都要纠缠你。”

楚连衡抓住含香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来啊。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含香想撤回手却动弹不得，她用力挣扎着，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也想离开这个牢笼。

“你别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含香瞪大眼睛，眼神满是决绝狠厉，她想，也许在他来的第一个晚上，她就该喊人来，或者杀了他，现在也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楚连衡俊美的脸上划出一丝笑意，“好，只要你想，那就动手吧。”

含香尖锐的指甲在楚连衡的脖子上留下划痕，力道却慢慢变轻，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她猛然收回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弥漫开来。

楚连衡紧紧抱住含香，她松开嘴巴，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不要，不要逼我，你放了我吧，我们不能这样……”

楚连衡心痛地叹口气，“是你不肯放过我，我何曾不想放过你呢？”

含香哭声停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楚连衡伸出手为她擦掉泪珠，“你还记得你来到北京，跳的第一支舞吗？那天我本来不想进宫的，可是我见到了你的一瞬间，突然觉得我人生中缺少的一部分找到了，我一直看着你，从那天开始，我便再也忘不掉你了。”

含香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楚连衡，“可，可我现在是妃子了，我知道你是皇上器重的臣子，你要什么都会有的，你何必这样……”

楚连衡抱着含香摇摇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忘不掉你，看见你被人刁难出手解围，我忘不掉你，所以在晚上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要来找你。”

含香确实被震撼了，她没想到的是，在这北京城中，有人会这样的关心自己，即使他和她的身份，是那么悬殊。

含香转过身，“你走吧，即便如此，我更不能耽误你，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不一样。”

楚连衡依然紧紧抱着她，“听我说，我不会放弃你，我要你，这一辈子我都要你，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你正大光明地在我身边，而你，你告诉我，你，你爱我吗？”

含香被这个问题弄的心烦意乱，两个人才认识了多久，哪里谈得上爱不爱呢，“我，我不爱你，我恨你，你快走吧，不要再来了。”

楚连衡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是往日那般冷酷，反而充满了怜惜和柔情，“我不管，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你只能对我有这种感情，蒙丹不可以，皇上也不可以，含香，我爱你，没人能阻挡我和你在一起。”

楚连衡的目光深邃而真挚，含香不由得看痴了，楚连衡趁机吻住她，气息肆意纠缠流转，含香只能无助地抵挡他的热情。

好半天楚连衡才放开她的唇齿，转而攻击她细嫩的脖颈，含香难耐地出声求饶，“放开我，别这样……”

“说你不会离开我……”

“你，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