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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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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走进书房在书桌旁坐下,屋头暖和了不少,我取下披风放在一旁,萧肃示意我到书桌旁,我看着书桌上的石砚和墨锭问道:“这怎么用?”

不是我跟萧肃作对,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怎么用,以前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读书写字吗?

萧肃看了我一眼,眼里说不清是个什么韵味,像是嘲讽又像是可笑甚至我还看出了一点点......怜爱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试试,你不用讽刺我了。”我轻轻地拿起墨锭捏的很使劲的往砚里来回摩擦,萧肃站起来道:“不是这般磨墨的,太用力了,自己受累。”

他转身绕到我身后,本来身量就比我高了一些,身形也比我宽大不少,我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在我身后,他从背后伸出双手环住我,低声耳语轻声说话,掌心握住我的手背稍稍借力给我带我磨墨,小声指导:“磨墨是件很费力气的事,不可太过用力,慢慢来。”

我吓得连呼吸都快忘了,只能尴尬扭动一下身体道:“我......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吧。”

然后感觉到了他从我背后离开我才稍稍放心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他从背后环住我时,我不仅不反感甚至觉得很放心?啧啧啧,果然是酒还没醒。

“兄长,昨日......”我听见声音瞧见沈括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也没有任何阻拦,我估摸着也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受拘束也没任何人通报,可是我在这里就显得有那么一些格格不入。不过沈括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恢复过来对着我行礼:“阿言姑娘。”

我立马回礼:“沈公子好。”

萧肃看见沈括来了,却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一句:“来了。”不是多么生疏的口气,倒像是因为关系太好而少了许多的拘束。

我瞧见两人似是有事要谈,正好我也要不想跟萧肃待在一起了,太压抑了,沈括来了就是来救了我,我求之不得,立马仿佛得了大赦一般笑道:“既然二位公子有要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了,就先走了。”后面四个字说话的速度都不如我抬腿跑的速度,结果还没踏出第一步,萧肃一把抓住我笑道:“答应给我磨墨,怎么就先跑了。”

我解释道:“我是怕二位有大事相商,被我这等小人听去了不太好。”

萧肃挑一下眉道:“不用。”

“啊???”我被他拉回来在书桌旁继续磨墨,萧肃看着沈括示意他继续。

沈括本来看着我在场不好开口,但是又拗不过自己兄长的脾气,只能硬着头皮开头道:“昨夜,兄长和阿言姑娘之举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中,先不说叶府如果作想,刚我从萧伯父那里过来,伯父与你交谈,知你脾气不敢硬碰硬,只能让我来相劝,毕竟这事若是闹到了陛下那里去,萧府以后该如何在朝堂上自处。”

萧肃抬起头稍稍皱眉疑惑道:“我昨夜怎么了?”

突然一下我被口水呛的直咳嗽。

沈括看了一眼我,见我不敢对视目光还是继续道:“昨日,兄长从大堂带走阿言姑娘已然刹了叶家面子,昨日又与姑娘在大街上如此亲密之举,长安城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昨日你们。”又像是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二位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最后您还将姑娘抱着回了府上。”

说到此处,我脸瞬间红了,又想到他们说的是我不肯撒手非要抱住萧肃,不然都可以坐萧家的轿子回府,也不会闹得那么大,正当我懊恼时就对上萧肃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靠,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还有空调侃我。他是真的不怕陛下和叶家怪罪吗?

我想着我要不要开口解释,门口小厮来报叶家小姐叶安求见。沈括显得有些站立不安,萧肃露出一种不太耐烦又或者是觉得有点麻烦的表情,倒是我该如何自处,我一把丢下墨锭慌张的左右查看,最后找到侧方有门帘子稍稍能挡住我一点,为了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我使劲的往旁边缩了缩。

“脚都没藏起来。”萧肃好笑道,我靠,他不仅不帮我还要嘲笑我,你这书房就那么点东西,我能藏住就不错了,不然你让我藏哪里?难不成你那镂空的书桌我还可以藏一藏?

但是也没有立刻将我拉出来,片刻后叶安款款而来,声音还如之前听到的这般温柔,也不知道昨夜听到那般荒唐的传言,在家里是如何哭的声嘶力竭的,唉,我真的是罪人一个,残害了这么善良的一个美人。

“肃哥哥,沈哥哥,安儿有礼了。”叶安今日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她的面容其实很是艳丽,但是这时脸上没了血色也还是看的人心疼。

沈括上前担心询问道:“怎么一夜不见,就憔悴成这样?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叶安一听此话一双杏眼噙着一些泪意,但是还是忍住没掉下来。

萧肃也站了起来,不过手中还拿着一些公文,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叶安开口道:“怎么了?”

怎么了?这无疑是给叶安一个暴击,还问她怎么了?她全长安城都知道的未婚夫婿,昨日公然带舞姬回房,昨夜还带着舞姬去逛街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抱着舞姬回萧府,十足辱了叶安的面子,将叶安的一片真心放在地上践踏,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都想冲出去给他一巴掌。

叶安一听此话都愣了,却还是颇有涵养的回答道:“不过是昨夜遭了凉风罢了,劳烦两位兄长关心。”看着萧肃没什么反应,沈括又不知如何开口相帮,叶安只能继续道:“昨夜又听闻了一些荒唐的传闻,今日过来只是想确认。”

确认什么不言而喻,自然是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被萧肃纳入萧府了,确认我在不在,不过她一路过来都没看到我,也没听到下人的窃窃私语,她还是相信她的肃哥哥自然不会一夜性情大变变得如此浪荡不羁,不过萧肃自然没理解到意思。

“安儿要确认什么?”萧肃不解的问道。

我忍住我手中的第二个巴掌没出去,好了,萧肃我一定要替叶安打你两个巴掌才行。

沈括像是看不过去了一般:“兄长,安儿只是担心你。”

我在帘子后面不停地点头,对,人家只是担心你这个禽兽罢了,也不知道叶安看上这萧肃哪点了,这孙子从头到尾我都没听出来他对叶安到底哪里留了情面,好歹是有婚约的,怎么比陌生人还不如?我搞不懂,弄得跟有深仇大恨一般。

叶安一双杏眼不经意就快掉出两行清泪,也不知道是老天爱开玩笑,还是剧本就该这样安排,这时候好死不死,帘子后面不知名的虫子夹了我下巴一下,我是不怕脏,但是我这人很怕疼,这虫子的钳子实在硬的很,夹的我疼的叫出声。

“啊!”被咬的太疼没忍住的叫出声还顺势往外跳了几步,本来书房就算不大,我这样跳一下,全部人都看到我了。

我看到叶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但是很快就没了,沈括则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倒是萧肃看着我两秒突然笑开了,走上前用手捏住我的下巴道:“怎么弄成这样。”

我抬手看了看我的手,原来刚刚磨墨太过用力,墨锭上的墨汁都沾到手上了还没注意到,刚又被夹了下巴,就顺手用沾了墨汁的那只手去捂住了下巴,结果墨汁全部弄到了下巴上了,如此严肃的场景我就这样跳了出来还是如此狼狈的跳出来,沈括自然是觉得不忍直视,叶安定是被吓到,只有萧肃露出了一副好玩的神情。

只能先发制人,但是还是小声道:“谁让你叫我给你磨墨的。我又做的不好,这不,弄到手上了嘛。”说罢还稍稍指了指我的手,告诉他我是真的不会磨墨麻烦放过我。

谁知道萧肃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细心地给我擦脸,还让我微微仰头轻轻擦拭我的下巴口气充满了无奈:“不是说不让你躲吗,你非要躲,这下又来怪我。”

我就奇了怪了,我这么躲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顾全你萧大公子的面子,不然你真的想坐实这金屋藏娇的事实?我气愤的反驳:“还不是为了你。”

萧肃宠溺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也没听出来哪里不对,我听到他理解到了我的一片苦心还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沈括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道:“兄长,这房里不止你们两个人......”

今早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沈括还是抱着可信度不太高的心态去听的,毕竟他和萧肃从小一起长大,萧肃的性子就是叶安从小也是对他毕恭毕敬不敢半点逾距,谁知道从今日看来,昨夜那些传闻看来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啊,或者是两人可能会更过分。

兄长你敢不敢再让人惊掉下巴一点。

他说完这句话我才想起来叶安还在这,立马按下萧肃的手,对着叶安行礼,叶安也只能硬生生的扯出个嘴角:“阿言姑娘好。”

我知道她就是脸上笑容满面,内心只想对我杀人诛心,我立马心领神会到:“昨日那些传闻可能困扰了姑娘,不过我敢保证,我与萧公子是亲白的,昨日只是我喝多了才传出了那些不好的传闻,但是其实那都是夸大其词罢了,不要在意。”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继续道:“那些传闻的什么肌肤之亲都是假的,只是萧公子见我可怜将我带回府上罢了,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我如此保证,叶安没有血色的一张脸稍稍有了点起色,我瞪了一眼萧肃,觉得他实在过分,谁知道他已经合好公文本,玩味的看着我意在提醒我什么。

哦,肌肤之亲我想起来了,我们俩不仅抱过,这孙子还亲过我。脸蹭的就红了。

像是察觉到我的一样,叶安拉拉我的衣袖道:“阿言姑娘?”

我回过神笑道:“啊,哈哈哈哈,我就是想给你说,那些外界传闻都不可信,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大婚之日我还要来观礼的,所以绝对不会破坏你们,昨日萧公子也是怕我被其他大人强了,才帮我的。”说罢还对萧肃眨了眨眼,让他帮我圆,谁知道萧肃像是看不到,我佯装生气的一直盯着他。

片刻,萧肃才叹口气解释道:“安儿,不要多想了。”就简单的一句话,我瞪大了双眼,问他一句话就完了?萧肃回应我,不然怎么办呢。

但是谁知道叶安还就吃这一套,萧肃一句不要多想了比我的千言万语还管用,我瞧着她本意是想留在萧府但是无奈身子确实不舒适只能先告退了,我一把推过去萧肃,意在让他送送叶安,他居然满身写满了拒绝,我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去送叶安,就别指望我跟你说话。”只是一句很小的话,萧肃却认真听懂了,去送了叶安。

留下了我和沈括在房里,气氛瞬间变得好了很多。

“阿言姑娘瞧着和兄长关系甚好。”沈括率先打破沉默,带着笑意调侃我。

我一下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骂道:“好个屁,我怀疑萧肃跟我有仇,不然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折磨呢?”又继续道:“你说说他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怎么就分不清舞姬和未婚妻的区别呢?”

沈括也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执起一杯清茶道:“兄长三岁识千字,五岁背百诗,十四岁拿下讲武场习武第一,十六岁成护国军副将,十八岁建私府.......”

“停,你是在给我做萧肃人生详列吗?”我苦笑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反驳姑娘说的那句脑子不太好是不对的,兄长是天底下我最崇拜的男子,也是我最想成为的男子。”沈括轻尝一口茶水道。

我也喝了一口清茶,觉得甚苦继续道:“成为他?成为他干嘛?辜负女子心意还是糟践女子心意?”不想给沈括留着解释的机会又道:“传闻他是因为有妻室而违抗婚约,我看啊,根本就是假的,他根本就是水性杨花,想要了叶安,但是又舍不得世间其他的莺莺燕燕才这样的。”

沈括不继续答话,像是找不到话来反驳我,良久才开口道:“姑娘久了就知道兄长的心意了。”

我知道不知道一点都不重要,我只知道,现在这个形式对我很不利,我必须跑。

那日又过去了几日,每日我都找这借口不舒服将小春子请到萧府跟他商量逃跑大事,但是小春子都否决了我,我问了天时去哪里了,小春子告诉我说天时要去干一件大事,让我耐心等候,我等?我等个屁,我他妈皮都快等掉了。

在萧府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待了几日,每晚我都是睡在萧肃房里,当然萧肃并没有在这里,他都是宿在外面,与我隔着一个帘子,说是不让别人说闲话?你这样睡我才是要被说闲话的好吗!这几日每天都在摸索他的玉佩结果不仅找不到,还被萧肃逮到几次,后来实在受不了偷了丫鬟的衣服准备出门,结果刚到后门口,萧肃身边那个叫影风的护卫总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对我说道:“姑娘,请回吧。”

甚至我还尝试过扮过倒潲水的小厮,但是影风也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对我示意到:“姑娘,请回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失败,我彻底放弃了,被影风逮到还算好的,被萧肃逮到少不了一阵调侃,甚至他还要嘲笑我逃跑的方式太过笨拙,教给我更好的方法,但是下次实施时还是会被戳穿。

问题是在于他将我留在萧府也不是为了有什么大事,每日他处理完朝堂和军中的事就回来陪我用膳,有时候天气尚早就带我逛逛街,或者去河边放放河灯点一点孔明灯,过得甚是惬意。更无聊的时候还要往我,不,也是他的房间吧送些什么稀奇的小物件说是为了给我解闷的。

我觉得我活像是一个金丝雀,被他养的好好的。

但是我也听小厮议论过,本来萧将军夫妇要传话给我邀约我一见,但是都被萧肃拦了下来。

我今日实在受不了了,鬼迷心窍的听了小春子的一个建议,既然那块玉佩他的房里找不到就只能证明这东西他是随身携带的,随身携带那我只能在他沐浴的时候去偷了。

萧肃其实还是个十分自律的人,他沐浴的时辰每日都是不变的,都是戌时休息前去沐浴。那日我特地养好了精神,防止自己打瞌睡还特意喝了两杯浓茶。

他这人沐浴不爱人伺候,都是自己来的,这点我也是提前打听好了,小莲听到我这般询问还开心的笑道:“姑娘可算想开了,要与公子共浴了?”我一听,拿着记录他习惯的笔差点掉落。

我只能尴尬笑道,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小莲还暗暗的给我说:“姑娘如若不方便,小莲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一听跑得更远了。

我看出来了这府里的人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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