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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夫人0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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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虑了。”南歌发现岑乐瑾的足迹,撇下几个字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笑靥如花,面若中秋之月。

“朔王殿下,这是要走了?”邱一色试探性问他。毕竟是个喜怒无常的冷面王爷,想起哪出就是哪出,他也没好借口拦着。

“那是她瞎说。”南歌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快就离开绵山谷,夜萤蛊还没到手呢,百花蛊的解药已连夜遣人送去了望蓉园。

“我觉着你到一点儿都不像个云京王爷。”岑乐瑾幽幽说道。

“哦?那像什么?”南歌明知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仍是想听听看。

“市井流氓。”岑乐瑾轻飘飘的“夸赞”他。

“小瑾,怎可说此等粗鲁的话,叫人听了笑话。”邱一色知道岑乐瑾一定还在为九莲妖一事不肯善罢甘休,可沈清荷既已拿命换了,此事也该过去,不必再提起惹人伤心。

“粗鲁?爷爷,你倒是问问他,对我又做了什么?”岑乐瑾伸出几根手指对准他的眉眼,剑眉星目的男子双眸里竟透出些许温柔。

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错了。

岑乐瑾才不相信舍得身怀绝顶武功的用毒高手会对她有情。要是齐枫她可能还真的信了,这位公子,还是趁早有多远走多远。

“九莲妖,蚀骨散寒气,还能有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南歌不以为然地帮她说下去,“你怎么不说我治好了你的寒疾?你怎么不说我将你从长天门手里救下?你怎么不说我把你从秋水庄手里捞回来?你怎么不说我让你免死在覃芸的手心?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威胁你的性命?哪个不是我出手你才得以平安?”

“可是,如果不是你绑我去你的破院子里,我又怎么可能会有后续的种种坎坷?怪我喽,出门没看黄历。”岑乐瑾直戳他所陈述这些事情中最关键的源头,那就是趁她昏迷之际绑去了望蓉园。

“那你摸着良心说,当晚我可有非礼你?”南歌欲和她绕逻辑了。

“没有。”岑乐瑾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她只是和他争吵了几句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自己的衣服还是来前的那身,泥巴印子都还在。

“那你砸碎了古玩,我又可有怪罪于你?”南歌继续发问道。

“没有。”

“那日你拂袖而去,我可曾派人追杀?”

“没有。”

岑乐瑾一连三个“没有”,邱一色在一旁听得怎么这么像闹别扭的小情侣呢?而且,是男方对女方发了点小脾气的感觉。

“小瑾,你们,发生了什么?除了九莲妖,可还有别的?”

邱一色更关心的是她的清誉。什么无解之毒,也抵不过姑娘家的名声重要,纵使这个人是皇亲国戚、貌比潘安也不能随意。

“没有。”

“邱谷主,你也听到了。诚然,是我心急了才下的九莲妖,如今毒也消了,你看是不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也该一一都兑现了。”南歌顺势要让他乖乖双手奉上夜萤蛊,毕竟于岑乐瑾还有个什么救命之恩。

“可老朽对小瑾在外的作为不是很清楚,不妨你二人回到竹楼,各自用笔写下,若无太多出入,自是会拿出你要的东西。”

邱一色这个老滑头,当然不会轻信南歌一人。只是岑乐瑾刚刚才有点精神,被南歌这么一推理,脑子着实是不大清醒了。

“小瑾,等下叫你肖尧师兄上来做证人。”邱一色内心还是偏向这个孙女的,南歌这种心机深重的男人,不得不防一手。

“爷爷,我当日出谷,不知谁暗算了我。”岑乐瑾小声在邱一色耳边说,“明明是倒在迷雾林那里,依着他的话,我竟是在他家的后山上被发现的,您不觉得很奇怪吗?莫非迷雾林有机关?”

“胡说,”邱一色嗔怪一声,进而说她是睡得糊涂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才当着外人的面胡言乱语。“小瑾,你不然回去再睡会儿。”

岑乐瑾连连推却,不想继续躺着了,虽是浑身没什么力气,可这爱动的性子就是待不住,总想着走走看看呼吸一下久违的清新山岚。

“我觉得她可没胡说。”南歌知晓望蓉园后山与绵山谷有一条不为人知的暗道,前几次他都是从秘道里头进谷的。

“爷爷,他说的可是真的?”岑乐瑾不敢相信会是邱一色没全部告知自己。那是不是说以后谷主一职她并非是继承人,否则,怎么连秘道都不愿告诉她,还是担心她做了什么出格的祸事?

邱一色没有否认未告诉她迷雾林的情况,只是寻了个藉口安慰她:“你不会武功,走了不认识的路,要是不小心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呵,是么?岑乐瑾突然想起儿时被罚,阴差阳错学会了昆仑神剑剑法,就是这段他们长老为耻的记忆,是邱一色亲手将它抹去。

“爷爷,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会儿。”岑乐瑾现在比出谷前要冷静许多,倒是颇有几分她生母的稳重端庄。

很多事不是说出来就有什么用的,比如南歌死不承认有多粗鲁。

“好。”

邱一色还和小的时候那样,背着岑乐瑾回了竹楼。身后跟着的南歌,从某个角度看,竟有点像个祖孙的贴身护卫,寸步不离。

邱家竹楼,主厅内。

绵山谷甚少露面的云鹤长老,居然同其余四位一道在等候邱一色的一个交代——为什么会让一个外人进谷,并且留宿。

南歌站在厅外,瞧见有点眼熟的一张脸。

此人也在秋水庄谢凉笙的生辰宴上,就在他隔壁桌上。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好像说我是个外人?”南歌一一扫过目光如炬的五位绵山谷长老,他们的实际年纪已过期颐,但保养的个个都是花甲之年的模样,一对比,邱一色反倒像是最年迈的那个了。

“几位,几位,莫要放在心上,莫要放在心上。”邱一色赶紧换了张笑脸逢迎那几位的冷言恶语,“今日,我正打算宣布小瑾的婚事呢,你瞧,不是陪着两个孩子出去溜达一圈给忙忘了么!”

南歌原以为谢凉笙算得上老谋深算,不想邱一色编谎真是一绝。

“你,先出去避避。”邱一色悄声支开南歌,几位长老这边但凡没有他赵玄胤插手的话,应付起来那就不会是个难事儿。

南歌看了邱一色一眼,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忘了约定。

南歌被推搡着出去,刚巧看到一个和岑乐瑾年纪差不多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向她的房间。

“喂,你去哪里?”南歌没见过彩儿,果断拦下陌生人。

“我要去***,你赶快让开。好狗不挡道。”彩儿的牙尖嘴利承袭了主子的真传,三句话里头必有一句话是委婉训斥的。

“小姐?岑乐瑾?”南歌想不到邱一色别院里,还会有别的小姐。

“是啊!”彩儿把绵山谷都快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岑乐瑾,偏偏路上又和肖尧走散了,只能再回来看看她是不是走累了回房歇息。

“咦?我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来人!有外来客!”彩儿蓦地抬头才发现南歌是个生人,条件反射一样放声大喊。

“别喊了,我是你们谷主请来的客人。赶紧,带我去她房中。”

南歌人狠话不多,直接点了彩儿的哑穴,逼着她就范。

彩儿和岑乐瑾脾气还真的蛮像,执拗、刚烈,绝不服软。

“彩儿,你站在那里干嘛?我饿了,去弄点吃的来。”岑乐瑾在楼上听到丫鬟的大喊大叫,想来是撞上南歌了。

南歌知道岑乐瑾的房间,也就没再为难彩儿。当然,还点着彩儿的哑穴,这小丫鬟是真的厉害,声音快赶上敲钟的了。

彩儿试着自己解开穴道,不想南歌这招昆仑点穴居然毫无破绽。

她只好急匆匆跑到小厨房,先去准备岑乐瑾要的食物。至于陌生人嘛,等岑乐瑾吃饱喝足再去禀告处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但,彩儿忽而想到自家小姐推开门不就是告诉男子,她住哪里了?那不就是,这男子可以长驱直入对她做过分的事情了!

不可以,这可不行。

彩儿赶忙放下菜刀,又跑回去准备施展拳脚替小姐教训这个人。

“你是不是在等我?”南歌推开她房门,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什么嘘寒问暖,却是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

“你能不能不要自恋?我还有两件事,不是很明白。爷爷不会告诉我实情的,但是你会,对吗?”岑乐瑾不算等他来,最多只是不想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光是几个长老,她已经觉得很头疼了。

“你问问看,或许我也不知道呢?”南歌不知道她究竟要问什么,当然不会轻易许诺说什么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种鬼话。

“一,沈清荷去哪里了?我记得最后一个看见的人是她在我的床边,但自我醒来她就不知去向,房中更是空无一人。二,关于我的父亲,你知道多少?能不能都告诉我。”

南歌原以为她会问秘道或者自己同邱一色的关系,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他一时差点没招架得住。

“沈清荷这个人嘛,大抵是没命了,死在哪里这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你的父亲,岑北渊死的时候我也不过两三岁,了解肯定是谈不上。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过而已。”南歌每次对岑乐瑾说的话,无一虚言。

“没命?她死了?”岑乐瑾对她没有太深的感情,只是真的得知沈清荷不在人世的消息还是有点吃惊的。她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就香消玉殒了,甚为可惜。

“一个大活人,你都不问问怎么好端端的就殁了?”

南歌看岑乐瑾的反应,应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逝者为大,出于尊重,南歌想引导岑乐瑾自己发掘真相。

“没了就没了,许是老天看不惯她就收走了呗。”

无论如何,岑乐瑾都不会想到是沈清荷用渡厄秘术换她的命。

“真可悲。”南歌叹了口气,未曾想过岑乐瑾不认亲起来不逊于他分毫,他可能都比不上她这般翻脸不认人。

“怎么?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没洗干净?长了痘痘?”岑乐瑾被他看的脸上微微泛红,从来没有和男子这样面对面直视过。

“没什么。”南歌起了色心,心中燃起了某种难以抑制的欲望。

“吧唧”,一个厚重的吻落在她的半边脸颊上。

他亲的很用力,很大声,至于赶来准备打跑他的彩儿都听见了。

“阿……”彩儿见过许多事情,唯独男女之事颇为敏感羞涩。

她捂着个脸跑了出去,正迎头撞到了肖尧的怀中。

“彩儿,你这是干嘛?”肖尧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慌乱的彩儿。这丫鬟平日都镇定得很,何时会这样狼狈出现。

“肖师兄,你看……”彩儿扭过头,手指着岑乐瑾的房间。

“怎么了?”肖尧顺着彩儿笔画的方向看去

只见房门紧闭,没有一个人探出头来,什么声响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肖尧满脸疑惑,他想起来这里当属问一下师傅关于岑乐瑾的下落,差点误了正事。

“你看,你的师兄来了。”不知何时,南歌缓缓推开房门,对屋里的女子轻声细语说道,好像他们之前关着门真的做过了什么事情。

“你……”肖尧瞧见凭栏而立之人正是来打搅岑乐瑾安稳生活多日的南歌,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别提他还在她的闺房里呆着。

“我和我的夫人说情话,你也感兴趣?”南歌故意说得很大声。

他觉着反正邱一色是会在主厅说起他们的婚事,何必不弄得人尽皆知,也好叫有心之人早点收起歪心思。

“你瞎说什么?”岑乐瑾小声嘀咕。

面对他的强吻,她没有抗拒,内心甚至是有顺从的倾向。

当他的唇离开她的脸颊,岑乐瑾后知后觉才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方才怎么就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到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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