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关系趋缓因病转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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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敏学和周太舟磕磕绊绊过后，随着年龄增长，走向合作，一起养过蚕。一次去摘桑叶时，汪敏学发现沟对面山坡上，一只大灰狗，说：“也不知道谁家的喂的这么大灰狗，不好好在家守门，偏偏跑到荒山野岭来。”

周太舟抬头一看，大惊失色说：“敏学，不是狗，是一只大灰狼，咱俩别动。”

两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可狼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按自己要去的方向大摇大摆离去。

养蚕大致过程是：蛾把蚕茧从一个方向吐湿，从蚕茧出来，下许多小蛋后，蛾便完成了使命死了。过一段时间，在适当温度下，小蛋出来小虫，虫吃桑叶。当变成大虫发亮，寻找一个位置吐丝，把自己裹在蚕茧里。一段时间之后，变成蚕蛹，最后变成飞蛾，从蚕茧一边破茧而出，就这样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延续了下来。

一天放学，几人一起下河洗澡。汪敏学游到了深处，河水淹到了脖子，脚下面好像沙子也在流动，不由自主站立不起来，眼看就要沉下去，汪敏学吼道：“我不会游泳，这下子完了。”脸顿时变了颜色，周太舟说：“敏学，千万不要慌乱，我马上就来救你了。”边说边游，当游到汪敏学身边时，说：“把手赶快伸出来。”周太舟奋力把汪敏学一拉，很快脱离危险。

周太舟除了学习赶不上汪敏学，别的方面几乎样样超过汪敏学。

一次放学后赶上刚下完暴雨，大家一起来到水沟旁，洪水咆哮，浪花四溅，水沟变成奔腾不息的河流，汪敏学不由得想起李白的诗歌：“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过这里不是银河而是黄浪滚滚。大家面面相觑，过不去，能看到家却回不了家，和汪敏学曾经就读过那所学校情况极其相似。周太舟自告奋勇到熟悉人家找来长长的粗绳子，拴在树上，另一端拴在自己身上，说：“你们都不要动，在原地等着，我先过去了，你们大家自然而然我都能让你们过去，一个都不会落下。”汪敏学忧心忡忡说：“水沟洪水这么大，流的又这么急，有危险，恐怕过不去。”周太舟毫不顾忌说：“我试着过，真过不去再想其他办法。”其他人异口同声说：“那可要注意，不行不要耍威风逞能。”周太舟安慰说：“我自己会看着办好了。”周太舟冒着巨大危险，费尽周折强行过了对岸，接下来把拴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拴在对面的树上，把曾义泉、曾义周、汪敏学还有其他人一个个接过对面。

汪敏学清早还在木床上睡觉，母亲走进房间，站在屋里说：“这一次，河里涨水，许多人拿着竹竿、背篓去捞柴，曾永长为了一点木柴，和不知哪里的人打起来，一只臂膀被打断，队里人连夜把他抬了回来。”母亲表情凝重，不是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怜悯同情。

“为了一点能烧火的破木材渣子，把人打残废有点太狠太不像话了！”汪敏学打抱不平非常气愤说道。汪敏学涉世未深，对人情冷暖没有啥感觉。

几家大人们关系紧张，但男孩们通过一系列可圈可点的动人故事，显得十分要好，大人们也不从中阻止，时长在在一起干活时议论这些，感到难以理解。

当地虽然树木茂盛，随着人口增加，做饭的柴火让队里的人，用锄头连根拔起，一年比一年困难。大人们常常要到二三十公里的地方去砍柴，深山老林里的人还要阻拦，有时忙了几天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有月亮的时候，为了不影响白天上学，晚上曾义泉约汪敏学到山上去砍柴，能砍柴的地方别人差不多都砍了，汪敏学胆子小，自然砍不到柴，两人要回家时，曾义泉搞搞平衡分给汪敏学一些柴火。

汪敏学除了正常读书，放学回家主要任务是砍柴，自己家里的柴火主要烧许多柿子酒用，遇到周六周日汪敏学和同伴一起放牛羊，陪同伴打牌，快回家时，同伴们齐心协力帮忙很快把砍柴任务完成。

铁道部队修好铁路后，逐渐撤离，无形中腾出了大片空地，大姑家附近改为小学，初中搬迁，新学校教室没有盖好，教师在部队留下来的土瓦房当临时教室给学生上课。

千里姻缘一线牵。汪敏学表姐到汪敏学家闲聊说：“班上有个女同学，留长长的辫子，论长相百里挑一，没的说，敏阔哥哥如果有意，我愿意从中牵线搭桥，当红娘。”家里给哥哥带信，哥哥不当一回事，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可急坏了家里人，再次捎信。

经表姐苦口婆心，双方勉强答应见面，哥哥专门从学校请假回家约会。来的当天，兄弟姊妹忙前忙后打扫屋里院内卫生，生怕哪里没有收拾干净。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家里人站在不大平台望眼欲穿，快到时候，有人只是喊：“马上就到了。”气氛好像特别的紧张。度日如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到了，女子给汪敏学第一印象只是觉得中等身材，脸圆圆的，皮肤白嫩，不像表姐方雪说得神仙下凡似的诱人，必定没有到谈婚论嫁年龄，骨骼发育还不成熟。

两人初次见面，彼此有好感，都有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愿望。经人介绍，直截了当，就是谈恋爱，没必要隐瞒什么。

汪敏阔为人小心谨慎，干啥事只求成功，不许失败，要求兄弟姊妹个个都要听他的话，按照自己的喜怒哀乐处事，有的兄弟姊妹听他的安排，有的则事与愿违，令他大为恼火，很苦恼。和他推心置腹人不是很多，提防别人使其本能，可能同小时候经历有关，从小家里和曾家，周家关系特别紧张，以至于后来大打出手。他向校长办公室请假只是说家里有事情要请假回家一趟，至于啥事情没有说口，担心把实情说出来万一出现将来鸡飞蛋打，面子上过不去，再说当时哥哥所在学校和校长关系不怎么融洽。

正遇上汪敏学生病，母亲带着让大夫检查，大夫告诉说是慢性病。为了方便治病，大哥带着汪敏学中途转了一次学，到自己教书的学校上学。不清楚大哥哥内心怎么想的，为何要让汪敏学到自己学校上学，见女友不便对学校讲是一方面，也许是大哥哥年龄还小，不大习惯，有意安排兄弟俩在一起能够朝夕相处，同时也让汪敏学开阔眼界，长长见识。

新学校比原来学校场地大得多，年级很多，老师自然多，不用说也很好耍。新学校有两条小河流相夹，依山傍水，树木傲然挺立，风景独特，初中班级放在山上小寨子，山上是四合院，设有教师办公室，不大的篮球场，想要到山下低年级要经过羊肠小道，距离不多么远，早晨初中几个班都要下山和低年级聚集在一起，到大操场来做早操。

汪敏阔还年龄小，喜欢打篮球，和初中生一起分不清看不出是名老师，打篮球时，为争夺篮球，和年龄稍大初中生为抢篮球发生肢体碰撞争吵了几句。

群众性集会多，镇上要是召集群众开会，人们便从各个山头，各个壕沟等蜂拥而至，来到这个大操场，也很有意思。

两条河流经常发洪水，当时没有架设桥梁，咫尺之隔竟成海天之遥，有同学站在操场望着对岸，就是过不去，平时倒无所谓，遇到周末有同学想回家取钱取干粮回不去，麻烦就大多了，住在小河对岸一些人，冒着危险都要想方设法，趟过哗啦啦正在咆哮的小河流。通常做法，用大绳拴在腰中间，站在河对岸的人，把想过河的人拽过去，场面壮观，相当的危险。

距离霍花旭教室很近，之间隔了一条小河，操场对面失了一场大火，站在操场看，黑烟滚滚，直冲云天，浓烟四起，形成巨大蘑菇云，烈火熊熊燃烧。夜幕降临，和大哥非常要好于白老师迎面问站在操场的汪敏学：“你哥在那里参加灭火是吧？！”

“是，不知道情况咋样？”

“听说屋子里放有汽油桶，要是爆炸了，祸可闯大了。”

“那我该咋办才好？”

“估计这阵子没有事了，不然人早撤离了。我现在去看看究竟，你可不要到那附近乱跑。”

“知道了。”

在这所学校大哥哥又和藿花旭父母同在一个学校，并且是藿花旭的班主任，没有特殊原因，班主任随着年级走，一般不更换。

汪敏学和一个叫施州恩能玩到一块，施州恩比汪敏学要大一岁，高一年级，说起话尖声细语，活像一个女孩子，父母都是教师出身，父亲主管区教育工作，母亲在这所学校教书，还是汪敏学的班主任。也不清楚何种原因，住在学校操场对岸几个比较大的孩子，经常过来欺负施州恩，时常看到施州恩遭打，哇哇乱哭，施州恩父母疼在心里丝毫也没有办法来处理。

也有人欺负汪敏学，都是为争夺汪敏学手中的玩具，汪敏学不给，几个小孩子到屋里进行强取豪夺。

藿花旭、陆晓敏也是这时候认识的，陆晓敏成了同班同学，住在隔学校一条小河的对面，藿花旭比汪敏学高一级，和施州恩是同班同学。大哥哥一直要把藿花旭从小学三年级，带到初中毕业。藿花旭父母在这所学校教初中课程。

汪敏学和藿花旭晚上在一起玩耍时，藿花旭的腰软如棉，能连续翻许多次空跟头，汪敏学很是想学着翻，就是不敢翻。藿花旭上小学时已经变成美人坯子，性格腼腆，说起话柔声细语，对汪敏学非常要好，她对汪敏学亲口说过：“敏娃子，长得很英俊，也非常聪明。”想教汪敏学翻空跟头，无果而终。

汪敏学和陆晓敏关系紧张，见了面不是打就是掐。一天阴沉沉的，黑云翻滚，低年级早早放了学，陆晓敏是当地人，带着同班同学在教室里玩耍，汪敏学要拿书包走，几名小朋友拽住书包不让走，油笔掉到地上，有小朋友踩住油笔，不让捡。所有小朋友都一致听陆晓敏话对付、欺负汪敏学，汪敏学非常生气，陆晓敏人多势众，惹不过人家，吵闹声对骂声惊动了隔壁还没有放学还继续在上课的高年级，女老师过来严厉批评说：“你们怎么搞得？太不像话，请不要再吵闹，别的班还正在上课。”女老师回过头又过去接着又去讲课了。那位女老师其实是陆晓敏的姐姐。

经常爱打骂施州恩的几个男孩子，喜爱武术，几人在一起，不讨论学习，总是讨论如何防人，如何出击打别人，施州恩便是他们几人，练武施展拳脚的靶子之一。许多老师，校友都不敢招惹那几个孩子，几个孩子更是招摇过市，横行霸道，得意洋洋。

当时这里还有铁道兵修筑铁路，工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铁道兵有的则带了家属，汪敏学班里就有许多铁道兵家属的孩子上学，其中有一个叫郑龙的孩子聪明好学，字也写得工整，铿锵有力，记忆力非常好，施州恩母亲，非常偏爱，非常喜欢，作为班里的标杆人物。不到一年，班里铁道兵家属的孩子相继转走，去向不明。

当时明令禁止不允许考试，汪敏学无论到啥地方上学，老师都要严格要求，从不放松抓学生学习。一天下午，藿花旭年级放学了，太阳大大的，教室门前上了锁。汪敏学拿着笔记本站在外面操场抄写藿花旭教室后面黑板所写的诗歌。

大哥哥和住在寨子上面一个黄皮肤，个子高大，于白老师关心走得近，人们常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见面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大哥哥晚上没有事做就带汪敏学到于老师所住寨子上面聊天。聊天过程，于老师总是把在家里带的好吃东西拿出来共同分享，但不是每次都有好吃的东西，有时于老师好长时间没有回家，那怕只有一个红薯也要烤熟分着吃。他俩这份情谊的确十分珍贵。

一次大哥回家，没有带汪敏学一同回家，把汪敏学留在大表哥那里，大表哥的主要任务给还在修铁路的许多人管理伙食。到了晚上，白天有人在河打捞了许多小鱼，让大表哥派人做好下酒，汪敏学跟着大表哥一起好好美餐了一顿。

汪敏学病情有所好转，又要转入原来学校就读。临走时，施州恩站在墙壁前依依不舍说：“你要转走，我送你啥东西要好呢？！”

汪敏学道：“咱们是好朋友，不在乎你非得要送啥物！”

施州恩说：“容我回家好好想想，我送的纪念品无论你将来走到天涯海角，都会想到我俩曾经有过天长地久的友谊。”

施州恩不知去了哪里，为赶时间，大哥哥突然把汪敏学带走了，汪敏学没有来得及告诉施州恩，自然没有接到施州恩的纪念品。汪敏学走时也没有告诉霍花旭，原因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