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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万鑫派来的苏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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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采的年轻与精明丰腴青春的苏小姐可不是一个档次。万鑫集团派来的苏宁干练利落、主动积极、朝气蓬勃,甚至让满是蛛网的信息学院综合办公室感觉有点假热情。

见实验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苏宁‘通通’跑过来,她撅着屁股先探头四周望望,而后用特有的甜声调猫咪般地喊:

“唐教授,唐教授,唐……”敲门也没有回应,苏宁小心翼翼探进上身往屋里观望一圈,确定没人,直接进了办公室。院里还没到上班时间,她想送下筹建材料,然后回万鑫领了工资、奖金,趁机拉上姐妹逛逛街。

放下需要审核的文件,沙发中一瞧,苏宁蓦地有点羞涩地窘起来:歪斜的书架、揉碎的纸张、洒满墨滴的教本,没在笔筒里的一把签字笔,尖向上的图钉,放倒的小国旗,实验科主任的办公室犹如缺少保育员的幼稚园,实在太龌龊。屋里杂乱无章、一片狼藉,特别是四处乱搭的衬衣、短裤让母性慈发的小苏一下失去了对唐副教授的敬畏。

除了计算机微微的散热声,什么也东倒西歪像睡了一般。此时的唐文采正陷在繁杂兼职的疲倦里或实验室异想天开、抑或家庭吵闹的无奈里,因连续几天睡沙发,他腰酸背痛,不雅的很,唐教授参差不齐的胡须几天没来得及整理,有长有短,有多有少,衬衣也因没换洗穿满油腻和褶皱,他的腰际没系纽扣,露了白嫩嫩的肚皮……唐文采头沉在沙发里,搭在扶手上的脚脱了鞋,袜上漏了一支伸出的大脚趾。“可恶的七年婚姻的礼物!”唐文采已几天没法打开家门的锁,年轻的副教授在狼狈,手臂伸展在头顶上。他闭着眼,刚起床来个回笼觉还是刚刚进入梦乡不得而知,这与平日的文质彬彬大相径庭。

起伏的琐碎生活总能寻到合适的字眼描绘,感慨、彷徨、喜怒,如: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词中的情形与躺在沙发里尴尬的唐文采的心思完全雷同。正是:布衾难成梦,薄席冷卧谁?昨夜与愁共,怎觉春寒生。

万鑫公司派来的苏宁,说是帮忙筹建民办学院,是合作的负责人,显然更是各种费用的监工。吴守南接到陈乃靖的电话拍着唐文采的肩头高兴地笑道:

“正好!就怕人不来,人多力量大嘛!唐主任,这次可真要启动啦!太好了!可多长几个心眼,你也是股东,要应对好她哦!”说着还朝唐文采眨了眨带有深意的花眼。唐文采听苏宁带来大额资金也异常兴奋,他没和吴院长汇报就在计算机房左手的小接待室给苏宁准备了一张办公桌。

苏宁个头不高,瓜子脸,细眉长眼,葱头鼻,薄嘴唇,嘴角上有一颗带几根毛的小黑痣。她戴了窄边黑框椭圆小眼镜,胳膊和腰肢没有因小骨头架而瘦细,倒由于厚的脂肪显得丰腴胀满,满脸激动。她在秦山职业学院的特别之处是着万鑫公司的藏青色套装,鼓鼓左胸挂了铭牌,黑皮鞋,留了连女生都少见的短寸学生头,额前右侧还定了几个黑夹子。

陈乃靖亲自送苏宁到院长室,匆匆忙忙对吴守南说:

“派苏宁参与这个项目,就是公司非常重视民办学院合作这件事,虽暂时租的校舍,师资、器材也不是小数目。小苏很能干,跟我两年多了,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关于筹建实施,你们直接和她商量,小苏,知道怎么做的。吴院长,我可提个小要求,咱们要一心一意、精诚团结,不能打小九九,可要让唐教授大胆使用她哦!”

唐文采热情擦桌子、找座椅,他想问问聘用的专职教师能不能直接挂靠到万鑫公司,也就是工资、奖金、保险等直接隶属万鑫处理,兼职的教授工资标准,食堂用不用招标等等。陈乃靖非常忙,介绍完苏宁和唐文采只握了握手,没等唐文采倒水,示意苏宁到门道一侧,交代了两句,椅子还没擦好,就匆匆走了。

苏宁犹如刚调进的小学教员回身认真看了看唐文采,然后笑眯眯连声道吴院长好,随后就娴熟地整理办公桌、打水、拖地、洗毛巾。她和吴院长介绍了几句资金使用的事,就拿出笔记本忙碌起来。

有了资金,来了监理,私立学院算正式运作起来。

送走吴院长,唐文采转到综合办公室。他刚锁好民办学院的规划材料,夹起教本准备上课,吴院长的陈夫人步履匆匆恰好和他走了个正碰脸。见唐文采仍悠然自得,陈夫人忙把他拉到门后一角低声道:

“小唐,你不认识那个小苏?苏宁!陈乃靖刚送来那个代表,她是老秦矿老苏主任的小姑娘,好像毕业于金融学院,学的财会,她对秦矿秦院的角角落落可比你熟悉!老苏头是秦矿的一个车间主任,原来很牛的,前几年得了帕金森,一下蔫了,不过,这个小苏可不简单,你可要小心!”

“嗯!”陈夫人见窃窃私语没引起高度重视,抬直身子、提高声调、加快语速,犹如唐文采要逃跑,如雷贯耳夸张地惊叹起来:

“不定啥关系!她差点到秦山环境监测处哩!就是你的思卿那里!后来碰了壁。听说她一边上学一边勤工俭学,还要承包秦矿的回族食堂哩,那时才几岁!哎呀呀!后来,她干脆没要派遣证,秦矿算啥,加上他爸不被人待见,人家可是凭实力自己聘去的万鑫!那叫眼光,万鑫那时可没这气派,私人的小门头,谁有那胆量!你说,放弃好不容易混出来的正式工作,得多勇敢!听说,只两三年,就手握大权,现在是万鑫财务的一个什么主管!”

“这么巧?会不要荫功,不要秦矿的铁饭碗?”唐文采听苏宁竟有如此魄力,停住脚步,敬佩地地问。

“是啊!”

“好不容易能混进国家队,主动退出,的确需要骨气!”唐文采不喜欢散布闲言碎语,很多事情糊里糊涂却不如清楚了容易让人忘记!而且,听到沈思卿的名字,他觉得刺耳,好像当然与自己有了些干系,再有,他也想了解一下即将共事苏宁的底!

“无巧不成书,秦矿的老宫讲,已经到监测中心报道了,好像就在思卿的检测科室,说是市里一位大领导安排的。那边不是小沈负责吗?她没讲过?”唐文采的接茬,立刻引来陈夫人强烈的表达欲望。

“没吧?记不得!大概!”唐文采想赶紧给陈夫人找个台阶。沈思卿那边,或许根本就没这回事,即使有,沈思卿问这问那,也是应付市里大人物,不会对苏宁留什么印象。

“呦,老宫说苏宁随她爸,人小鬼大,精的很,不然能哄得陈乃靖让她做管钱的主管!”

“嗯!您没事了?”唐文采就刚才和陈夫人唠嗑对自己很不满意,他又不是不知道陈夫人的习惯,他实在没有热情继续攀谈,就假装看了看时钟,夹了夹教本,意欲立刻到课堂上去。其实,早进教室学生们并不欢迎,学院学生对高等数学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为离开陈夫人,至少能让耳朵静一静。

陈夫人显然意犹未尽,她还要说说苏宁为什么没有男朋友,怎样没成功实践等或许是虚构的传言,没想到这时唐文采皱了眉,突然从口袋里抽出关乎私立学院秦山一中兼职老师的名单,还掀起眼镜擦眼,而后一本正经要看起来,这杀伤力较大的动作,让老太太很不自在。陈夫人瞅了唐文采几眼,见他做出如曹雪芹说的没经过泥的浑浊女处子的样子,要细说,话头倒一下子没了,只得牢骚了几句工会要开会,转身给爱听她唠叨的杨书记送报纸去了。

对于苏宁为什么不甘稳定的秦矿所谓的铁饭碗也没什么缘由,那次环境检测是苏宁实习,也没什么所谓大领导安排,不过遭遇到打击,实习中断,闹得环境与监测局领导不高兴而已。这是后来在筹备办公室苏宁说给唐文采的事实。

那天下午,确定好秦山一中和试验中学骨干教师兼职人选,天尚早,苏宁见唐文采慵懒坐下想喝茶放松的样子,就抽丝剥茧般打开了话匣子:

“我刚到,就让顶值,我哪懂!让我像真执法人员一样跟着科里抽查粉尘颗粒指数!那时我知道什么?怯懦小心,哪敢不严格、不认真!有个油头粉面满脸青春痘的黄科长是个老小伙子,在检测车上认真地展示熟练业务边向我胡扯人的情感。他倒好,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一抹嘴,糊涂地轻易相信还不懂规则的我,我敢马虎嘛?我用一下午才把数据整理完,还像高考一样检查了好几遍结果!让黄科长检查,他早喝晕了!随便同意输入地准确无误,如此,我还不把数据上报数据库嘛!”虽成了历史,苏宁讲述起来,沉入其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这一随便可给监测中心捅了娄子,局长不在,市投诉中心已给科里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哪里、哪家出了大量可吸附小颗粒污染物?说一个医学博士****正在调研环境,恰好看到数据,颗粒物会严重损伤人的肺泡功能,严重关注此事!广大市民的切身利益怎能这么随便!那天,几个副局在外面开会,也接到**机要秘书的质询,为什么?不可能!哪里会突然冒出漂浮类颗粒?粉尘我们认,漂浮类?哪会有可入肺颗粒?市委指示,立刻查明缘由,给个书面说明!局长们会都停了!”苏宁按顺序列着新学院教室所需用品、宿舍急需用品、教师必备用品的文件夹,移动了一下椅子,继续道:

“环境处立刻有了工作,犹如平静的蜂窝里突然来了入侵者,有点哄闹,现在想是可笑。低矮的楼道被责骂的唾液激起泥土的腥味,仿佛漂浮物是环境局吹出的。那天,副局长真正恼了,叉着腰,对着监测中心一阵阴阳怪气,简直和泼妇骂街相仿,这臭骂让老黄胆战心惊。困惑、尴尬、难堪的每一层领导都只好暴跳如雷,那个混乱、难听!那个表达、滑稽!‘姓黄的简直无视领导,简直胆大妄为,简直想搞臭秦山形象,拿人民群众健康开玩笑,简直是不想干了!’我知道那是指桑骂槐,当时被那气势吓得嘴都青了!”苏宁讲到这里甚至缩起了头:

“我的天!晕头转向,懵了!刚才大家还有说有笑,姐妹哥们,一下竟成了大冤家!”苏宁顿了顿:

“所有科长骂完,局长大人还没回哩!大家也不知如何收场,总得找个气氛的转机吧!这时,有个女领导,应该是科长,我也不清楚,反正正副我们都叫科长,她有点过意不去还是觉得压抑,那次多亏她解了围。她把副局长们推走,四下说,主要是小苏嘛,可,人家第一天实习,数据弄错是正常的,是不是?小苏,是不是你把数据弄错了?呵呵,数据输错很正常!我们秦山哪有漂浮颗粒物?是咱们没指导好!我的责任,我的责任!不过,秦山开矿就是有粉尘,每况愈下还不让说!”

“女的?”唐文采觉得应该是沈思卿,环境监测处就一个沈科长,就一直往下听。

“是个科长,不然她能说负责?模糊记得中等身材,鸭蛋脸,眉梢朝上挑着,那丹凤眼挺好看!简直太委屈人!你没见,立刻,大家一致冤枉我把数据弄错了,落井下石,那个惨!你不知道,连我都怀疑弄错了,那时才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众口铄金!我很仔细!不可能的,可……这时,角落中孤单呆站被太阳打蔫茄子似的小黄倒来了精神,说,就是,就是她!这个小苏太草率,数据都乱了!哪有这种人,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吗?上午还信誓旦旦,色迷迷的样子,这会儿……行,有退路了!你说谁的委屈是假的?我想不出错在哪,哪里有台阶,如何下台?还有什么可讲得,都怪我,是自己的认真践踏了领导!是自己的无知毁了监测局的英明!怎么办?我心里难过极了,没晓得刚才还甜言蜜语的黄科长……哎呀,知道什么叫真丑陋了!我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悔死!好在能一走了之!多亏还没正式工作,也没法打招呼,也不用打招呼,人家恨不得我赶紧走,再等局长回来发一阵辱骂哩!我抱起包就冲出环境监测局,连小黄突然有了火气中的“没事,我负责”也没听见,这叫没事?口是心非!本来我还……算了!那天,你说我最想谁?我妈,我想赶紧回家,但转念又怕父母着急上火!唉,每个人必须有个私密空间,单身公寓暂时成了最安全的港湾,我连续三天都没敢出门!呵呵!现在想来都觉得太滑稽了!”苏宁站起来见时间还没到,又开始拖地,继续道:

“那次可乱了,在回院的细甬路上,一不小心正好撞到一个好像在思考呢还是散步,反正满是心事提着文件包的老师怀里!狼狈之及,慌乱中就觉得头嗡嗡响,资料掉了一地。还杂乱地说sorry,sorry,老师好!像犯错的学生见了品德主任!你没见那尴尬情景,那老师是个男的,着实一惊,也许没晓得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冲撞,还慌忙扶住趔趄地我,真让人感激,记得那人还说‘啊,没事?要急着听课?’当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下遮掩不住幼稚,眼泪夺眶而出。那时可真是的,年轻、幼稚!一点打击也受不了!”苏宁一边学着老师的声调,一边吃吃地笑了起来!

“当时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必须用手帕截住,资料在地上,第一天进入变化多端的社会让我心烦意乱到极点,模糊的眼前一片迷茫,伤心透了!只可惜,那人的摸样现在全忘了!”苏宁不知是否故意,停顿了很久,拄着拖布杆,仿佛在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中进进出出。

“就是那次特别的经历改变了我,为什么非要到人浮于事的铁饭碗中混呢!我知道那些单位都是关系户才能进,其实去了也不定有作为。既然选择了逃避,实习是没法继续了,其实我爸也没什么能力,干脆,放弃!秦矿我没兴趣,当真正放下无需派遣时,我突然觉得长大了,那天我很伤心,可怎么办?真希望永不毕业,有一间只容纳自己的小屋在这平静的校园里也好!其实,我也不知道将来能干什么,当时想,蜗牛都比自己自由!一个壳,饿了吃些树叶,愿意到哪里就爬到哪里!呵呵,很多事不知怎么就过来了。后来我还到秦院实习了一段,凭着年轻,派遣的工作早丢脑后啦!现在也挺好!”苏宁收拾干净办公室后坐好,为不再沾染地面双脚一动不动,她竖起民办学院各种文件,假装看着等待下班点,见唐文采怔怔没回声,又道:

“感觉对不住那位老师,那天,因眼泪模糊,老师的模样一点也没看,全没印象,老师真好,面对柔弱娇小的我,非常绅士,偶遇竟给了我足够的关心,还爽快地打开教授包,掏空讲义,把价值不菲的真皮包借给了可能根本不认识的我哩!可我,哽咽着连声谢谢也没说!更别说还包了!”唐文采坐在筹备办公室小小沙发里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脸上一阵热一阵凉,轻声道:

“不可能,太巧了吧!那是我呀!”那天,为何走甬路、什么事忘了,不过,半个月工资才能买到的真皮手提包可让他心疼了好几天!那女生狼狈不堪,他以为出了什么紧急事!当时也是心头一热,包就没了!人海茫茫又没留信息!当时也没细想,啥长相当然不好意思细看!唐文采摇摇头怀疑世间的巧合,自己的爱人也在欺负女孩之列,注定他和苏宁应该有段因由。学院恰好撞过觉得不可能的女生,“sorry,老师,对不起”因为惦记着包,那些话倒历历在耳!原来是苏宁!

“啊?!这么巧!”苏宁一下跳起来,认真盯着唐文采,不住回忆。

“你真承包过回民食堂?不像?真的?一晃我们竟成了同事!”苏宁见唐文采不是开玩笑,激动地两眼放光,恨不得学发达国家的礼仪抱一抱唐文采以示感激。就是这么可巧,巧的如诗句: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在两个人的办公室什么隐私也保不住,还有更巧的。苏宁不自觉道来,唐文采才知道了很多他早忘记的事。那次在图书馆,唐文采想找一本程序方面的书,一个实习生热情过度给他跑前跑后,一个劲给他描述自己的特征、要点,说唐教授给她辅导过高考数学,当然算老师啦!唐文采本想打听一下名字,又不好意思直问,只得“哦、哦”应着。那个高中女生在唐文采脑中根本没有印象,时间地点都对,的确应该有授课这么回事,不过,那时的学生一律年轻,一致戴着眼镜,又是几节课,唐文采当然是记不清面孔和名字的。高考结束,学着管理图书、还没经历社会磨砺、见了老师还害羞的那个女生甜甜地,频频地表示敬意,一定要唐教授多指点,一定要唐教授留下联系方式,让唐文采只好顺水推舟认了这个热情的学生。你认为那是谁,就是尊敬师长,还没学会世故,到秦院图书馆打工的苏宁。不过,虽留了电话,他们却也没有通过一次话。

苏宁觉得欠唐文采好大一个人情,包早不知丢到哪里,怎么还!买新的?现在那包早不时兴!只能请个饭了!后来,苏宁专门在秦山城请唐文采吃名菜、喝冰啤,还邀请了一个万鑫集团漂亮女同事作陪。说了一晚上话,唐文采十分高兴,也就忘了包,忘了沈思卿给苏宁的栽赃。

一顿简单的饭,让苏宁、唐文采突然近了好大一段距离。

苏宁觉得唐教授一定有什么烦恼的事。她轻手蹑脚,简单摆放了一下桌上的烟盒、饭盒、光盘、鼠标、教材、文件、杂志,拾起脏兮兮的毛巾,挂好零散的衣服。最后把招聘的几个专职老师的详细情况放到了座位的正前方,压上订书机,轻轻掩上门,一旁的唐文采连呼噜都没停。可见,唐文采真是累了,或许还沉在春花秋月的梦里。

这正是:杨花时节,垂柳巷陌,困顿尚昏沉,却闻家人远。知了叶底顶头雀,声断断,伴人无奈,愁思何所益,悔当初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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