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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陌节和金链花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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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附和:“毕竟良笙太主老实,说不争不抢便真就不争不抢,从不惹是生非,在一众矫揉造作的太主里便显得格外赤诚,教人心疼些。”

妍儿不置可否,只道:“先看着吧,一旦有了财力、权势和时机,谁能说得准不生出旁的妄念。”

雅拉不由好笑起来:“阿姐,你什么都好,就只太疑心了,什么人在你眼里都得防范着,轻易不教人将你看透,在你眼里总没有十足的好人。”

妍儿见她言辞认真,不免多说了一句:“阿姐我虚长你几岁,说得都是经历过的,你且听着便是。不早了,我们快些将息,把我才治的金橘弥勒蒸上,记得拿笼屉罩着,香味聚得快些。”

雅拉嘴上应着,依着她行事,金橘的芳香四溢开来,一夜好梦。

翌日,妍儿想到那玉树临风的乐师,定是要碰面的,虽然心里仍旧对被发卖一事生怨,可却不自主地装扮了一番。南奔同南诏一般,服饰与纱笼裙相似,先前奉茶的衣裙只清浅的蓝绿二色宫服,因又赏赐了好些,她拣了条玫红色缕银线,缀着白色文心兰的笼裙,双手各自套了六只银钏,佩了照着文心兰打制的白玉耳铛,愈发衬出热闹之下的清丽无匹。戴上海棠冻蕉的绛纹石戒指,挂着攒心梅花的络子,伶伶俐俐地预备当差。

雅拉一早被她支去将湃在冰碗里的阉菠萝蜜乳粉圆,红豆糯米面皮裹的椰浆糍,素肉馅的月婆糕,包进整只虾仁的米面皮蒸饺。此外,还有捣了香草汁子兑上椰青,和了木薯粉,混入切碎的马蹄丁子,蒸熟的软糕。

她才刚入内便被妍儿的一身艳丽装扮给镇住了,眨巴了眼睛说道:“阿姐,我原以为你穿蓝绿二色便极其秀美,不想这俗艳的玫红落在你身上竟这般娇而不媚,艳而不妖,像开在入夜的万花丛中的文心兰,端的明**人,仙女下凡尘。”

妍儿听着受用,抿嘴笑道:“少磨牙了,特种香叶预备了吗?”

雅拉一个劲儿地点头,朝着牙床上努嘴:“这不就是了。”

妍儿利落地将这些香叶折成小兜,拿食著将软糕一块块搛起,盛放进去,边同她说道:“这个叫椰香琉璃盏,头人和女王必然喜欢。”

雅拉笑道:“这些软糕本就是例常的点心,无甚出彩,经阿姐一鼓捣,像极一盏盏小油灯,煞是好看,光瞧着就教人忍不住流哈喇子了。”

妍儿笑道:“数你嘴甜,咱们先把这些送去醒思殿。女王和头人定为着良笙太主的事故着急上火,眼下进些香甜吃食,定然欢喜。”

......

彼时,兰若正同鸢尾议事。

鸢尾斟酌道:“据说唐王跟吐蕃不睦,有蓄势待发的干戈欲动。”

兰若犹自徘徊不定,只道:“舅娘的意思,这假苏和樟脑丹就不允了?”

罗布罗缇族的旁支,陌节·罗布罗缇分说道:“女王,论理,吐蕃我们打不过,可它也不好轻易招惹我们,但冷不丁拒了它的买卖,只怕会伺机报复?”

鸢尾盯着他,狐疑道:“这买卖行货的事宜都是你们族长一支料理,怎得今日遣了你过来?”

陌节从容道:“族长一支的一干人等,悉皆几日未归,只留了口信说在别墅接待贵客,将这些琐事全权交由晚辈来打理。”快眼看书

鸢尾顺着他的话由问询:“罗布罗缇族的别墅可就多了,他有说是哪一处的?又是接待的何人?”

陌节摇头,反问道:“此等密要,族长怎会轻易告知呢?”

鸢尾亦反问道:“既是连国国买卖都交由你料理,那必是信重你的,不知可否有把火龙珠匙交于你保管?”

陌节眸光一闪,温温吞吞地回禀:“族长有心相与,可陌节婉拒,毕竟陌节出自旁支,且系妾使所生,授予此匙诚然不合章法。”

兰若同鸢尾相视一笑,只道:“此事暂且搁置,晾他们一行几日,它吐蕃也不好发作,本王再斟酌一番,你且去陪着说笑,别叫人觉着我们南奔不知礼数。”

陌节只得从其言,缓缓退下。

鸢尾看着他一袭寒鸦日影的丝绸衣饰,映衬着修长的身量,十足的家主气势,冷笑道:“养不熟的白眼狼,偏生得一副好皮囊!”

兰若附和:“我差点儿也叫他的一身气度给忽悠了!”

鸢尾赞许道:“王上也看出蹊跷?”

兰若摆手:“别的不敢夸口,只是这家主之匙,早在我即位的时候,便被换成金链花钥。他个旁支末节的后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层的,经不住舅娘一诈就露了马脚,也是蠢材!”

鸢尾愁道:“就不知罗布罗缇父子等人现下是何光景!”

兰若歉疚道:“舅娘为着我把四大巾帼——风花雪月,都派了出去,外甥女尚有良辰美景还未启用,派出两支与您差遣可好?”

鸢尾也不矫情,立马依她道:“哎,真是家事国事一团乱麻,王上有此意,舅娘我深受了!”

兰若将雨过天青和秋香色两块花旗木牌交与她,诚心说道:“烦劳舅娘费心查访!”

鸢尾深受道:“王上言重了!这些不难办,我给奕欢·里越璐旺达去个信,将吐蕃来人采办假苏和樟脑丹的事故与他知晓,他定然知道该如何调停,直等他出个对策完事。”

兰若虽与奕欢甚少相与,但也风闻他的好名声,知他稳妥机敏,自是放心不过的。复又烦难道:“那姜婳的事故怎么了局,梅如仗着有个苦渡陀,等着把良笙给生吞活剥了,真叫人糟心!”

鸢尾见她那副事事拿不住下策的模样,太息道:“良笙拘在金屋,虽不得自在,可于性命无干。至于苦渡陀,那更不是事了!不过下堂妾所出,前主母都不曾放在眼里,王上更不必把他当个人物。”

兰若心虚道:“毕竟王夫是教我给气走了的,况且他尚未回宫,每每提及或与他的族人碰面,本王总是心虚......”

想起她之前对桂川的不屑一顾,拿腔作势的张致,对比现在的怂样,教鸢尾忍不住调侃:“王上,现在尝到纵情恣意的苦头了吧?江山与美人孰重?”

兰若没敢接话,亏得一身的金链花华服撑着,不然半点王上的架势也无,倒像是气走了夫主,被公婆责骂的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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