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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巫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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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要走,树林里忽然骑出一匹马来,岑应知坐在马上,身后绑着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男子,他从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行过,将那男子押着进了圣上的帐篷。

秦伽听到身边有人经过,他们议论:“我可听说了,这是苗疆的一种巫术,从小饲养血蟒,这血蟒受笛声操控,来攻击特定的人。。”

“那么说,这次是有人想害圣上?”

“谁知道呢?这次死了不少人,也真是出行不利。”

……

秦伽被裴寅送回帐篷时已经是酉时了,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裴寅出去后,秦伽派去绿娥打探消息,大概戌时,圣上便醒了,迅速召集了所有来参加秋狩的王公大臣,至于谈了些什么,秦伽就不得而知了。

暮色四合,帐篷里灭了灯,月光透过帐篷照了进来,隐隐绰绰得打在帐篷内各种器具上面,落下鬼祟的阴影,帐篷内寂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绿娥和福珠守在帐篷内外,两人都在打盹,只余下秦伽一人面对这漫漫黑夜。

秦伽躺在床榻上,心里害怕得有些睡不着,脑海反复出现白日血腥的场面,她强逼着自己将那些画面忘掉,直到天快亮时,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紧接着有人进来,放缓了步子走到了床畔,帮她掖了掖被角,片刻后望着她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温柔的指尖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秦伽莫名得安下心来,她渐渐有了困意,缓缓睡了过去。

翌日,秦伽被绿娥叫醒,说圣上受到惊吓,取消了这次秋狩,他们要马上收拾东西,启程回府。

绿娥神神秘秘地跟秦伽分享她最新听来的小道消息,“昨日圣上的帐篷一夜灯火通明,今晨大皇子就被封了北平王,去了北疆,虽是封王,但小姐也知道,北疆那地方,极寒之地,哪有京城舒服,而且这样一来,也彻底让大皇子没了继位的机会。还有人说,昨日行那巫术,就是大皇子,哦,不,是北平王让人干的,那施行巫术的人被大理寺寺卿岑大人抓住,现在已经供认不讳,圣上对北平王存了几分父子之情,说是去往封地,其实跟流放一样。”

圣上这些年迟迟未立太子,北平王又是嫡长子,只要圣上一死,由北平王继位,几乎是名正言顺,更何况,北平王的党羽众多,皇上死后,剩下的几个皇子,能跟他匹敌的也只有四皇子了,四皇子出身低贱,跟北平王还是相形见绌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北平王没有想到,岑应知竟然能抓住行巫术之人。

秦伽出去时,正好围观了圣上向北平王践行的场面。圣上责令北平王今日便出发前往北疆,他们只好在这里做父子之间的离别。北平王到了封地之后,除非逢年过节圣上传召,再也不能回到梁京,就算是死,也要葬在自己的封地。

依旧是那张有些肥胖却很有亲和力的脸,此刻却完全冷了下来,北平王跪在地上,抬眸望着圣上,想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些什么,然而这张他看了四十多年的脸,依旧一丝不苟得扮演着一个慈父的形象。

他的父皇朝他大步走了过来,大掌落在他的肩上,温厚又有力量,“平儿,以后到了封地,好好照顾自己,切不可再莽撞了。”

北平王望着眼前的这双眼睛,流露出一个慈父送别儿子的不舍和伤感,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这件事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昨夜,他的父皇那冰冷的眼神和刺骨的话语,硬生生得让他坐实了罪名。他不服,原想趁此起事,未料自己的亲兵早已被羽林军控制。

无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最大的赢家都是他的父皇。

他重重得将头磕在地上,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终于问出了一个在自己心间盘旋了四十多年的问题,“孩儿马上就要离开梁京,有个问题一直困惑孩儿已久,孩儿名唤祁平,究竟是平安的平,还是平庸的平?”

圣上愣了愣,缓缓道:“自然是平安的平。”

北平王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其实是真是假,都与他无关了。

他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父皇对自己的冷淡。他母妃虽贵为皇后,但圣上几乎不怎么来他们宫里。

有次他正在御花园里玩耍,无意间看到母妃挡住刚刚下朝的父皇,拽着父皇的衣袖,在御花园的廊下争吵。

“圣上现在竟是连见也不想见臣妾了吗!可是圣上就算不喜臣妾,也不要连累到阿平,臣妾听说你昨日考察功课时赞扬了其他几位皇子,唯独阿平不置一词,明明他也背得滚瓜烂熟,为什么不能让他像其他的皇子一样……”说到最后,母妃已经有些哽咽了。

父皇拉开母妃抓着他衣袖的手,作势要走,“朕还有事在身,不跟皇后在这里胡搅蛮缠。”

父皇刚走出几步,母妃在身后喊他:“圣上是不是还在恨臣妾,若是没有臣妾,圣上便可以将她纳为正妃……”

父皇立刻回过头,厉声打断了母妃的话,“她已嫁做人妇,你莫再提这些过往的事情,更不要光天化日在这里哭哭啼啼,你是一个皇后,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那天他才好像明白,为何他努力背书,努力学习骑射,努力将父皇交代的一切事情完成得尽善尽美,父皇还是不肯多看他一眼。他的母妃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便抑郁而终,临死前,还在后悔当年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父皇无意将皇位传给他,他是嫡长子,要是父皇想将皇位传给他,早就将他立为太子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只是他心里不甘,他从来没有比哪位皇子差,凭什么不可以是他。所以他用心图谋,步步为营,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势力和地位,没想到一朝竟还是被自己的父皇做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他望着眼前的人良久,又重重得磕下了头,额头上的疼痛似乎能传到心里似的。

片刻后,他站起身,喝下那杯赠别酒,转身大步上了马,头也不回得往北边去了。

半个月后,北平王去往封地的路上遭遇伏击,身死。然而这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

秦伽见北平王离开,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她朦胧得意识到,她以前在电视里所看的权谋争夺,就发生在她的身边,可能她也深陷在巨大的政治漩涡中,稍有差池,同样可能粉身碎骨。

回帐篷的路上,秦伽若有所思。她刚拐过一个弯,差点撞到来人的身上,她吓得退后几步,忙说了几声对不起。

“无事。”这道声音格外熟悉,夹杂着隐隐的笑意。

秦伽瞬间抬起头,岑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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