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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笞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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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当下呆立住了,犹豫了一会儿,才从墙檐上跳了下去,昨夜落了点雨,墙边的土地松软,秦伽落地时崴了一脚,顺势就栽倒在了地上。

“啊~好痛~哥哥,你能来扶我一下吗?”

秦伽的演技拙劣,裴寅哪能看不出她在做戏,但他看秦伽伸出手,似乎等他去扶的样子,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般,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衣衫单薄,陌生的体温通过薄衫传到彼此身上,带着些异常的痒,裴寅的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子轻轻挠过一般,刚才还暴躁的脾气,瞬间被安抚了。

秦伽偷偷打量着身侧的裴寅,见他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这才解释说:“哥哥送我的雪花膏,我用着不太舒服,所以想买其他的可以消除疤痕的药物,正好我好长时间都没出去了,待在府里闷得慌,便想自己出府去买,我只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哥哥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秦伽的声音嚅软,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听在裴寅的耳朵里格外顺耳。

“那雪花膏虽名贵,用着不舒服也应该换掉,只不过你出去,至少要经过我同意,多带点人去。”

秦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笑着看向了裴寅,“好,哥哥的话我记住了,下次一定。”

眼前的女子眼神明亮,言笑晏晏,像极了随风摇晃的风铃花,有种清灵的生动。裴寅冷下脸,抽回扶着秦伽的手臂,甩下一句:“你该跟嬷嬷学学,什么叫笑不露齿。”

秦伽愣了愣,望着裴寅大步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裴寅阴晴不定。

她又怎么惹他生气了。

她独自走回映月阁,偌大的院子里,只余下几个看守院墙的护院。

秦伽问守门的护院,“其他人去哪了?”

护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

秦伽登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中带了些威胁的意思,“你怕裴寅就不怕我吗,若是他们出了什么好歹,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护院欲哭无泪,“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国公爷不让我们说,若是跟小姐说了,我比她们还要惨。”

秦伽立刻去往裴寅的院子,却得知裴寅刚刚出门没一会儿,裴寅的亲信见了秦伽,便道:“国公爷知道小姐会来,特意让小人代为传话:小姐可以任性,但是小姐周围的人都需要受到惩罚,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国公爷让小姐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秦伽既愤怒又着急,“那我院里的那些人呢?”

“在后院,估计还在行笞刑。”

秦伽连忙赶去后院,远远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和哭叫声,她跑了进去,怒吼着叫停了正在进行的酷刑。绿娥、福珠还有其他几个下人趴在地上,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绿娥强忍着痛意,抬起头看向秦伽,“小姐快离开,这里不是小姐该来的地方。”

霎时间,自责、心疼、愤怒、恐惧……种种情绪裹挟着秦伽,她好像深陷一片巨大的黑暗,周围都是呼救的声音,然而她无能为力。

她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叫来了大夫帮下人们看了伤。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像裴寅这样心性残暴的人,半分都不能违逆他的意思。如今竟因为她的思虑不周,导致这么多人受到牵连。

连着很多日,秦伽乖乖地待在房里,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福珠身体好,伤口很快就恢复了,有日福珠坐在廊前的台阶下纳鞋底,秦伽走了过去,问她,“你是在给谁做鞋子?”

福珠吓了一跳,看向秦伽的眼神有些惊恐。

秦伽苦笑,“你不用这么怕我,我除了有个国公府小姐的名头,还有什么跟你不一样?”

福珠顿了顿,“小姐身份尊贵,奴婢如何能跟小姐相提并论。”

秦伽摇摇头,笑着看向福珠手上的鞋底,“看这尺寸大小,是位男子,莫不是给你的心上人?”

“当然不是。”福珠连忙否认,她低着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不过空闲时做做,补贴家用。”

秦伽便问:“你们的月钱不够用吗?”

英国公府这样的龙潭虎穴之地,还是有这么多人进来做工,想必月俸不会少。

福珠却沉默了下来。

秦伽转而问:“你是什么时候进卫国公府的?”

“奴婢来卫国公府已经七年了。”

秦伽眼前一亮,“那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们府里的事情吗,你也知道,自从我额头撞伤之后,我就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福珠犹豫了半晌,才道:“小姐,你以后还是别问以前的事情了,国公爷下了命令,不让我们跟你说,若是你从我们这里问出了什么,我们就小命不保了。”

秦伽忽然想到,她之前问绿娥的时候,绿娥也是这般支支吾吾,总是把话题引向别处,原来是裴寅不让她们说。可是为什么?难道在她的回忆里,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辛?

她想到了有次裴寅问她,想起什么来了吗,她害怕大夫受到责罚,说隐约想起一些,随后就换掉了大夫。秦伽又想到了那瓶疏肝解郁丸,好像裴寅不愿意她想起来些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裴月的死肯定没那么简单。

秦伽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她害怕连累到福珠。

秦伽正准备回屋里去,忽见裴寅的亲信过来,原是刑部尚书温奇瑞的母亲温老太太六十岁寿宴,邀请了裴寅和裴月。

秦伽不知道英国公府跟温家会有关系,问了这亲信才知,她的母亲韩如雪,也就是老国公夫人,是温老太太的表侄女,尚算得上亲厚。

虽然秦伽不想见到裴寅,但她更不想坐以待毙。

到了温老太太寿宴那日,秦伽上了马车,裴寅果然已经候在了马车里。

秦伽淡淡地叫了一句“哥哥”,却是看也不看裴寅,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车厢里寂静得像一潭死水,秦伽突然的咳嗽就像投入水里的石子一般,微微荡起了波纹。

突然身侧传来问询的声音,“感冒了?”

“没有。”

“看来你的那些下人不太尽职。”

秦伽猛地睁了眼,怒目看向裴寅,马车里的灯光有些暗,从顶上落下来,宽阔的眉头和高挺的鼻梁在他的脸上遮出几块暗影,有种阴郁的恐怖,偏偏嘴角带了些许得逞的笑意,让秦伽的心里不由生出漫漫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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