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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流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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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好在是自己家的床。

她立刻下了床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桌子旁边的案几已经裂了,蒲团也露出了棉絮,地板上留下了利刃划过的痕迹,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桌椅窗柩已用水擦洗过,显然,这里之前发生了一场恶战。

她这才想起岑应知说过,他留了几个暗卫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周全。

不知道为什么,秦伽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就是裴寅的那张不可一世的脸,这件事肯定是裴寅做的。自己帮了沈鸿锦和周蕙兰,肯定让裴寅怀恨在心,如今她唯一的庇佑——岑应知已经离开京城,他定要向她动手。只是裴寅可能也没有想到,岑应知在她身边留了暗卫。

虽然秦伽侥幸逃过一劫,但她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身边虽然有暗卫,但赵兆一家却没有,这件事由她引起,她不想连累赵兆一家,于是诓骗赵兆,岭南富庶,让赵兆将杂货铺开到岭南去,肯定能赚不少钱,而且那里临近港口,杂货铺里的东西远销海外也说不定。

赵兆一向觉得秦伽点子新,有商业头脑,心里虽觉得有些古怪,但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劲,只是突然间要离开京城,只留秦伽一个人,有些不安心。

“既要去岭南开店,自然不是一时半会,恐怕要用大半年的时间,你一个人在京城,赵叔始终不放心,反正你在哪里写文不是写,不如跟着我一起去岭南……”

“我才不去呢,岭南那么远,坐船至少得半个月吧,我受不了这罪,还是你带赵婶和赵谛去吧。”

“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不我一个人去,让你赵婶和阿谛留下来陪你。”

“不用不用。赵叔,他们没你可不行,我没你,可潇洒着呢。”秦伽故作轻松,朝赵兆得意地扬扬眉。

赵兆见秦伽态度坚决,这才答应了下来。

赵兆将京城的一切事情安排得当,三日后的清晨,一家三口离开了京城。

赵兆一家走后,秦伽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再也没有出门,尽量待在屋里,可是又实在没有灵感,写不出东西来,于是每天混吃等死,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刺客三天两头光顾一次,每次都尚未得手。以至于秦伽都开始适应他们这般时不时的挑衅。

有次那刺客已经站在了秦伽的面前,秦伽一定淡定到眼睛都不眨,目光略略地看了刺客一眼,又移回手上的那本书,淡淡道:“你们一天天的吃饱了没事干吗,明知道打不过我的暗卫,还一个个的来送死?”

刺客愣了愣,正要将剑挥向秦伽,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已经逼在自己的脖颈边,隐隐地从皮肤里渗出血来,稍一用力,便会一命呜呼。

刺客也懵逼了,此前他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甚至没有听到丝毫响声,怎得突然就出现了救兵呢。

这便是岑应知的暗卫,实力悬殊到他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

刺客闭上眼,静静的接受死亡,却听那女子笑声清脆,“你倒不必这副表情,我又没说要杀你,只是想让你跟裴寅传个话。我无意得罪他,若是惹他不高兴,我道歉便是了。再说,沈鸿锦本就无意他妹妹,如若真的强迫这门婚事,怕是他妹妹的后半生也会在孤苦的漫漫长夜中度过。他若是肯放过我,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实在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他睁开眼,听到女子的话,微愣了片刻后便冷哼道:“原来岑应知的女人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秦伽没想到这刺客如此不识好歹,笑里带了一丝寒意,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你若不贪生怕死,既然没有完成主人的命令,为何不自尽谢罪呢?”

“你!……”刺客忿忿,刚说出一个字,脖颈上的刀又逼近了几分。

秦伽却懒得应付这刺客了,径直对暗卫道:“把他丢在英国公府门口。”

暗卫得了命令,立刻把刺客押走了。

秦伽只觉得头疼,刚送走了刺客,便收到周蕙兰来信:

最近京城谣言四起,于你不利,务必小心。

赵兆走后,秦伽便疏于对京城信息的了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谣言既已经让不问世事如周蕙兰都引起了注意,想必在京城已经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秦伽立刻派下人出去打听消息。

最近在京城疯传:秦公子乃是善于蛊惑人心智的妖女,写书就是为了败坏民风,进而祸乱朝纲。本来是无稽之谈,奈何秦公子的黑粉太多,在秦公子风评好转后沉寂了一段时间,现在又纷纷站出来跳脚。

他们一一例证:秦公子的书中贯穿着自由恋爱的思想,可是婚姻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公子书中的所有人物都可以跨越身份作普通朋友,可是尊是尊,卑是卑,若是僭越了身份,礼序何存?更重要的是,在秦公子的书中,封建大家庭乃至朝廷,自始至终扮演着拆散主人公爱情的角色,无形之中抹黑了朝廷的形象,犯了大不敬之罪。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流传着秦公子的事情。虽然与他们本身并无干系,但是谁都想凑个热闹。一些人跟风,便也竖起了讨伐秦公子的大旗。

秦伽知道后,本准备写信给岑应知,但从京城到江南,信到岑应知的手中,至少也得十天的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反而徒徒惹岑应知担心。

秦伽想到了岑应知的话,若是遇到了事情,可以去找戚槐和李鹤尧。

她对李鹤尧总抱有一种敬畏和戒备,因此并不打算求助于李鹤尧,她写信给戚槐,当日便收到了戚槐的回信。

戚槐的建议便是:提前离开京城。

从古至今,因为文字入狱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的案件不胜枚举,戚槐已经简略翻看过秦伽的书,有心人若想给秦伽罗织成罪,几乎轻而易举便可顶罪。

而戚槐那边查到的消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裴寅所为,刀刃是剑,悠悠众口也是剑,而利用舆论将秦伽处以死刑,既不留把柄,又能彻底地斩草除根。

经戚槐这么一说,秦伽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但再过五日,便是沈鸿锦和周蕙兰大婚之日,他们两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好的朋友,她好不容易才看到他们两终成眷属,她难道要提前离开吗?

秦伽沉思了一宿,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京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刚准备让下人帮忙收拾东西,一堆锦衣卫破门而入。

那领头的男子身穿一袭红色飞鱼服,明明俊秀的五官,却因为那双凤眸里的寒意显得分外阴骛,看到秦伽,嘴角微微勾了勾,手往后轻轻一挥,锦衣卫们便围在了秦伽的周围。

负责保护秦伽的暗卫也立马出现护在秦伽周围,手持长刃,眼睛里涌动着杀意。

两拨人刀剑相向,谁也不肯退一步。

秦伽道:“英国公这是准备做什么?私闯民宅可是要犯法的!

裴寅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枚金色令牌,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早朝时有人参你大逆不道,圣上要亲自审你。”

圣上?秦伽光听到这两个字就腿软,怎么还闹到皇上那里了?

秦伽稍稍冷静片刻,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事儿,而且大家都知道这些暗卫是岑应知的,如果双方争执的事情再传到皇帝耳朵里,怕是也对岑应知不利。

秦伽向前迈了两步,对身边保护自己的暗卫说:“让我跟他走吧,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暗卫却一点也不肯退让说:“大人让我们保护你,这是我们的指责。”

裴寅冷笑,“难道你们想抗旨?”

“我跟你们走。”秦伽连忙站了出去,她回头,看向岑应知派来的这几个暗卫,笑容里带了点苍凉。

不知道为什么,秦伽总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但是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这段时间感谢你们保护我,你们和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同样重要的人,万万没有牺牲你们来保全我的道理。”

她的话说完,便看向了裴寅,“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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