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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相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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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圆脸立刻出来打圆场,“既然秦公子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别写这种书了,让人看这种书,简直是要人性命,杀人尚且有伤口,可看这种书,能伤人于无形。”

秦伽觉得案上的那道冬笋炒牛肉特别好吃,正在冬笋里捡牛肉吃,听胖圆脸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道:“这个可不行,我肯定是要写书的,我身无所长,仅靠写书维持生活,若是连书都不能写,如何能够生活下去?”

邹文凯这时候终于发话了,“这个不难,我可以帮你谋事。”

秦伽笑笑:“那我的条件也不高,一个月五百两就可以。”

她的语气轻松,却让全场哗然。

邹文凯气得拍桌而起,“说到底你还是不知错!”

秦伽看桌上的菜已经被她吃得七七八八,终于站起身来,朝邹文凯道:“我仅仅这半个月,就靠着这本《江湖洗冤录》赚了将近七百两,我又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多钱,去找其他的工作呢?”

有人道:“竟如此看中钱财,简直是读书人之耻!”

秦伽一笑置之,“我不是读书人。”

秦伽看着主座上的邹文凯,笑道:“若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羞辱我一顿,那你们现在该说的也说了,该骂的也骂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待邹文凯点头,秦伽径直夺门而出。

邹文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连忙追了出去。

秦伽刚下楼梯,邹文凯就追了上来,他下意识地去抓对方,匆忙之中却只拉下对方的发带,如瀑的青丝落下,对方仓促回头,邹文凯便看见一张格外柔弱的脸。

竟是女子!!!

秦伽从邹文凯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往酒楼外跑去,回头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背部,带着熟悉的松木香味。

对方也回头,四目相对,岑应知只见眼前的人对他道:“救我。”

邹文凯曾跟着父亲出入场合,和岑应知有过几面之缘,正准备下跪,却见对方笑道:“不必多礼,本官本就是微服,你若行礼,岂不是让这周围的人都知道本官来了?”

邹文凯见对方面目和善,顿时来了几分胆量,指着岑应知身后的秦伽道:“大人,她是骗子,明明是女子,却男子装扮,不知意欲何为?”

岑应知笑了笑,“她可伤你害你破你钱财?”

邹文凯道:“小民曾给她一百两。”

岑应知身后的人立刻反驳:“明明是你说赴会就给一百两!我既然已经如约赴会,你又为何说我骗你?”

邹文凯道:“可……你明明是女子,你却……”

“你是邹启航的儿子吧。”岑应知忽然打断邹文凯的话。

邹文凯乖乖点头。

岑应知收敛了神色,“你让你父亲注意一下,最近从东洋那边送来的贡品屡屡丢失,贡品丢失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豁口大了,难保不会被圣上发现,据本官的消息,这件事多出在市舶司内部的人身上。”

邹文凯皱眉,“家父曾跟小民提起过这件事,可是市舶司建立多年,内部很是繁杂,在职的大都是官场的老人了,我父亲根本动它不得。”

岑应知只道:“不破不立。”

邹文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岑应知带着秦伽上了马车,只余两人的车厢里,秦伽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你也挺会唬人。”

岑应知笑了笑,不置一词。近来皇上动作很大,他又接连收到密报,皇上应该确实是有动市舶司的想法。只是市舶司一直是大皇子祁平的人在管,若是祁平因市舶司受到牵连,又如何跟四皇子祁俊抗衡?今日稍稍跟邹文凯透个风声,也算是卖祁平一个人情吧。

岑应知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她身着紫锦罗暗补子=,一头青丝泻下,那张脸既干净又明媚,此刻双眸明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移开了目光,从车厢的书槅里取出一条淡紫色云锦发带来,淡淡道:“你一个小姑娘,不要总来这种地方。”

秦伽心中一暖,她接过发带,一边扎头发一边胡乱辩解道:“我还以为他们是欣赏我的才华,谁知道竟是为了给我上训诫课,一帮书呆子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岑应知不觉勾唇,邹文凯很小便有才子之名,被视为下次科举中榜最强有力的竞争者,如今竟成了秦伽口中的“书呆子”。

“邹文凯确有几分才华,就是性格太过轻狂了些,还需打磨上几年。”他的声音朗润,夹杂着些温和的笑意,引得秦伽不自觉地向他看去。岑应知眉眼柔和,这种柔和将他身上的凌厉都揉碎了,只剩下那种犹如水墨丹青般的淡逸广博。

秦伽连忙低下头,兀自扎起头发来,明明是平时易如反掌的事情,现在却怎么也扎不好。

良久,她只好红着脸抬头,“那个……你别看着我。”

岑应知微愣,刚明白过来,准备说些什么,马车突然紧急刹住,伴随着一声惊呼,小姑娘落入了自己怀里。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上却很柔软,此刻睁大了那双清澈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宛若一只受惊的小鹿。

“大人,前面似乎发生了一起命案。”车外的侍卫道。

秦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岑应知的身上爬起来,结果头发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先别动。”头顶的声音道。

她的头发挂在了岑应知的那枚白色和田暖玉上,身侧的人伸出手,在玉佩和她的头发之间盘旋,他的手很大,淡淡的小麦色,指节分明,看起来坚韧有力,落在几根细发上,犹如拨弄琴弦般雅致。

他们凑得很近,秦伽甚至能感受到岑应知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发顶,他似乎极有耐心似的,几根手指在她的发尾处灵活打转,没过一会儿,那道结便解开了。

秦伽立刻与岑应知拉开距离,强装镇定道:“谢谢。”

岑应知笑了笑,径直下了马车,秦伽赶紧跟了出去。

这里是熙春路,正在街市之上,命案刚刚发生,衙门里还尚未来人,现场倒是挤满了人。岑应知的侍卫帮忙开路,他们很容易就走了进去。

在中间的空地上,一位老太太躺在地上,气息全无,而另一边,一个年轻男子坐在马车上,叫嚷道:“这位老太自己死了,关我什么事,你们要再不让开,我驾车撞到你们可不管了啊。”

可围观的人群怎么都不让开,有人在人群中喊道:“怎么能让你现在走,官府的人还没来呢?等官府调查清楚了你再走也不迟。”

年轻男子气极,“大家可以看看,这老太全身上下毫无伤口,我根本没撞到她,我着急给我家公子办事,她突然闯过来,我即时就把马停住了,一点都没有碰到这老太太啊。”

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妇人来,抱着老太的尸体就哭,“娘,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出门买个针线的功夫就西去了,你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那妇人哭了片刻,站起身来道:“实在是对不住各位,这件事原怪不得这位小哥,实乃家母有很严重的心疾,怕是这小哥的马车冲过来,家母心疾发作,因此丢了性命。”

众人这才明了,纷纷安慰了妇人几句,人群也逐渐散去。

岑应知从人群中出来,边上马车边对身后的侍卫道:“把这男子和妇人都送进衙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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