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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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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苦笑道:“说实话”,李光弼指了指自己,又用手指了指杨同晒道:“杨兄弟和在下相貌之丑,不敢说是百里挑一,也离相貌端正相去甚远。

安思顺贵为一镇之首,女儿长得颇有姿色,求亲者早就踩破了门槛,其中不乏公侯将相。而在下只不过与安思顺相识半载,关系止于公事,与其女素未谋面。

他就这么提亲,在下怎么能不疑神疑鬼。”

“而且”,李光弼又冷哼道:“王忠嗣将军之死,与安思顺绝对有莫大的关系,在下怎么可能与仇人的女儿成亲。”

杨同微微一笑道:“李兄难道只因为对方是仇人之女这么简单?”

李光弼做了一个你真懂我的笑容后,淡淡的说道:“朔方是安思顺老巢,在下虽然在调查王忠嗣将军被害一事上千万小心,但是很难不被他看出端倪。

在下分析,他嫁女无非就是逼迫在下表态罢了。”

王维道:“此实为一石二鸟之计。李将军答应的话,就是他的上门女婿,是必和他们同流合污。不答应的话,想必也不会在朔方任职下去,这算是除了一后患。”

李光弼叹息道:“所以在下连夜辞官逃走,一是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就此贻臭万年;二是安思顺既然已经发觉在下的图谋,必会处处防备。在下留在朔方也没什么意义,反而容易让敌人有机可乘。”

哥舒翰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继续说道:“颜真卿在任陇右监察御史之时,有一次与在下促膝长谈。我二人都认为博物先生与王将军之死有很多的相似性,最重要的是都在弹劾安禄山之后才莫名其妙死去,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众人齐声叹息,没想到张九龄和王忠嗣之死会如此曲折。

召护卫给自己更换酒具后,哥舒翰继续说道:“杨公子觉得在下和李将军可否置信?”

杨同没想到哥舒翰问的如此直接,他略有些尴尬的起身举碗:“二位将军请恕在下失礼之罪。”

哥舒翰摆摆手道:“无妨,彼此信任方可配合无间。杨公子不妨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老夫好知道该如何配合?”

杨同略一思索后,把现在的情况做了一个简单介绍。

李光弼听完后,长吁了一口气道:“果然凶险,如果不是太子当机立断,你我怕是没机会坐在这里喝酒。”

哥舒翰也道:“撤往南方的人员,是否需要老夫略作安排,保证没人可以查的出来”。

杨同摊摊手说道:“在下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李光弼道:“此话何解?”

杨同道:“此行由药王谷弟子带队,出发前完全没有计划的目的地,一切都已权变为主,而且在除掉安禄山之前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给我们。”

哥舒翰点头道:“此法甚妙,如果我们都不知道行踪,那事后就绝了对方追查的可能性,果然是万全之策。”

杨同说道:“之后的计划是,当圣人该派御使出京彻查此事之时,在下会和李白、启老易容改扮,想办法混入队伍中到幽州,伺机取回账簿。”

哥舒翰闻言皱眉说道:“老夫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王维闻言道:“老将军觉得哪里不妥?”

哥舒翰摇摇头道:“几位有没有想过,因千里‘盗书’之事,安禄山会对李太白的行踪非常敏感。又因为金殿奏对之事,整个京城的人也对李太白的行踪格外关注。

如果在御使出京的同时,李太白也从京城突然消失,用不了几天就会天下皆知。”

“而且”,李光弼补充道:“现在我们弄如此多的玄虚,就是因为账簿这个铁证不在手上,安禄山想必也可推断出此事。

那么三位集体消失的目的岂不是呼之欲出!”

启元子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光弼苦笑道:“还不止如此。如果是在下是安禄山,既然知道李太白目的,一定会先来个诈做不知,然后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你们三人取得账簿的同时连人带货一网成擒。

那时候不只抓住李太白,而且连杨公子和启老也一并除掉,同时也可以拿回自己谋反的铁证。”

杨同叹了一口气:“当时只有启老,李太白和在下三人可以参与此事,未免分薄力量只能攻其一点,行险一搏。”

接着他轻敲玉碗道:“而现在有哥舒将军和李将军这种强援加入,也许可以尝试多点进攻。”

“比如说”,杨同举头而望,双眼开始如彗星般闪耀着摄人的光芒:“我们不妨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座其他人闻言不禁一怔,显然没想到杨同在短短时间内又有新的筹划。

李光弼惊愕后好奇道“如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杨同双目的光芒更加耀眼:“李太白就是明修的栈道,在下就是暗渡的陈仓!”

“好好好”,李光弼击掌大叫:“杨公子果然好计。”

哥舒翰端起酒碗,捻须笑道:“既然已经有了如此好计,就不急在这一时。今日时辰已晚,况且美酒当前,我等先谋一醉,明日再探讨细节,如何?”

“敢不从命。”众人答曰。

之后就是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启元子忽地起立,一如刚进门时盯着哥舒翰的眼神,缓缓说道:“哥舒将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哥舒翰并未注意到启元子的异状,他正拉着李白狂饮大喝,闻言后一怔道:“启老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启元子放下手中酒碗,手捋长髯一脸肃穆:“哥舒将军气浮于表而伤与内,三载后当作疮于背,性命堪虞。”

在场几人不由的停止交谈,静听二人对答。

哥舒翰哈哈大笑道:”老夫现在肉十斤酒百瓢,怎会有疾!“

启元子又道:”哥舒将军可知蔡桓公否?“

哥舒翰依然是笑意不减:”蔡桓公文人,怎及老夫身体。再说都是传言,传言尔,怎可尽信。“

启元子神色不动,口中吟出一段古文:”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现在哥舒将军疾在肠胃,须以火济除之。“

哥舒翰起身走到启元子身旁,拱手说道:”谢启老美意,在下如有异常,一定第一时间寻得启老救治,如何?“

启元子沉声道:”可是?“

哥舒翰再次长笑道:”来来来,启老,我们今天只谈风月,再喝三十大碗,如何?“

启元子摇头苦笑,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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