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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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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同匆忙间旋身右跳,试图拉开与长剑的横向距离。

长剑刺空,来人同样身体向右旋转,带动长剑如行云流水般划一道弧线横砍杨同。

长剑来袭,杨同刚刚落地,身形未稳,只能勉力竖起长剑向外格挡。

‘当啷’一声脆响,长剑互击,杨同应声再向右侧跌退。

来人长剑回收,趁杨同跌退之际左腿向前疾踢。

就在来人出左腿瞬间,杨同似乎是有了感应般右脚猛撑地面,硬是把向右侧跌退的姿势变成向后侧飘飞,玄之又玄避过了攻向他的大脚。

杨同飘飞的身形终究还是掌握不住平衡,仰面跌倒在地。

来人一脚踢空,就那么剑负身后,右腿撑地,左腿踢前悬在半空,满脸惊愕的看着躺在地面得杨同。

来人正是李白,他皱眉道:“在刚才已经失去先机的情况下,还能似未卜先知般避开在下必杀的一脚,你是如何做到的?”

杨同仰躺在光滑的地面上,前思后想。

不只李白感到迷惑,连他自己都觉得事情极不可思意:“在李兄起脚的瞬间,在下能刚觉到有一股危险气息出自你左脚,所以才可以提前预判出你出脚方式和攻击位置。”

李白收回左脚,几次作势欲踢,见杨同摇头表示自己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后,就坐在杨同身边,和他一起苦思冥想。

李白以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否和你异乎常人的感觉有关?”

杨同经李白提醒,也似乎找到了点头绪:“在下确实有几次不受控制的听到不可能听到的东西,感觉到危险降临,嗅到似有似无的味道。不过这种感觉时好时坏,做不得准。”

李白说道:“一旦要是能控制住这些感官启用的时机,杨公子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

杨同一声苦笑道:“天下无敌就不指望了,七品高手面对面一剑刺来在下都不一定能躲得过。再说在下三品境界都停步很久了。”

李白道:“说来听听。”

于是杨同把这几天进境停止的状况告诉李白。

李白闻言哈哈大笑道:“恭喜杨公子,你踏足四品有望了。”

杨同听到李白的话,心中一喜:“何以见得?”

李白解释道:“竹埋于地越四载,长不过寸。自五载始发,日增十寸有余,旬月至三十尺,为何?此厚于积而发于薄也!”李白摇头晃脑的说道:“武功类似于竹之埋地,各品级之间界限类似于地表之土石。

杨公子已完成厚积,似竹一般薄发冲破品级之间的界限,想必就在在这几日。”

杨同闻言精神大振,从地上一弹而起道:“那在下一定多多努力”。

李白笑着道:“杨公子谨记,练功最忌讳一暴十寒,循序渐进坚持不懈才是常理。”

杨同闻言肃然而立,恭敬拜谢:“谢李兄教诲”。

李白哈哈大笑道:“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么多客套?不若留着力气我们在过几招,如何?”

杨同也哈哈笑道:“敢不从命。”

‘扑通扑通’之声不断传来,杨同再也没有神迹般的感知,被李白连续踹倒。半个时辰后,杨同不知道被打倒了多少次,但是他仍叫嚣着‘再来再来’的冲向李白。

李白长剑负身后,又一次踹到杨同,不解道:“杨公子三品的身手,内力远远低于在下,没理由和在下打斗了如此之久还能生龙活虎。”

杨同也沉思道:“在下也有点奇怪。在打斗中常会有天地之气被吸入身体,不知道李兄是否也是如此?”

李白闻言难以置信地说道:“杨公子的意思是打斗中你竟然可以自动回气?”

杨同挠头道:“是不是回气在下不知道,不过这种情况会时有时无,不受控制。”

李白倒吸一口凉气道:“杨公子大概不知,练武之人在打斗之时体内真气都是外放,没办法一边打斗一边化体内精气为内力,所以真气只出不进,时间一久便会枯竭。”

杨同瞠目结舌:“竟然是这样的?”

李白道:“杨公子练气的方法与普通人不同,你吸收的是天地精气,不受体内精气所限,所以战斗中回气也不无可能。”

是夜,杨同见晋级有望,早早地就进房修习功法,专心致志,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杨同突然感觉四肢百骸一热,身体巨震,清醒过来。

他感觉全身毛孔齐张,天地灵气狂灌而入,汇往丹田。

丹田内有一股气团狂吸收缩,收纳四面八方涌入的天地之气。接着又膨胀开来,把体内未被吸收的天地灵气挤出体外。

在这一收一涨之间,杨同感觉自己全身经脉似乎扩大了少许。

真气再次收缩,鼓胀,如此反复循环不止。开始几次杨同还觉得全身舒畅,但是随着真气缩涨次数增加和频率加快,他开始觉得全身胀痛,头痛欲裂。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同每次吸收的天地灵气越来越多,被挤出体外的真气数量却越来越少,他感觉整个人似乎在被无数匹马拉扯,痛苦和煎熬越来越强烈。

他想要停止真气运行,却惊骇地发现,体内真气就像一批脱了缰的野马。毫无顾忌地在他体内冲突驰骋。

杨同别无他法,只能咬牙苦忍。

‘彭’,丹田内气团如爆裂一般再一次膨胀,杨同全身剧痛,七窍流血失去知觉,晕倒在床上。

挂在他胸前的那块腰牌突然发着白色光芒,一涨一缩间光华四射,并随着他丹田内真气一起缩短和伸长。

胸口处一阵凉意传来,杨同睁开眼睛,再次醒转。

身体的胀痛已经全部消失,天地灵气正透过四肢百骸进入体内,汇入丹田。

掏出腰牌,却发现它除了散发阵阵凉意外,再无其他异常。

刚才的痛苦感觉让杨同心有余悸,不敢继续练功。他顺手把腰牌塞回胸口,起身坐在床沿,望向窗外。

万籁俱寂,月近中天,白色光洒在窗前。

他突然想起李白,想起了李白那首流传千古的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凉风度秋海,吹我乡思飞。

连山去无际,流水何时归。

目极浮云色,心断明月晖。

芳草歇柔艳,白露催寒衣。

梦长银汉落,觉罢天星稀。

含悲想旧国,泣下谁能挥。

时值开元十五年,李白二十有六,他应该还没有现如今的家国天下的情怀。静夜之中,他也只是和自己一样,坐在胡床之上,靠着井栏,抬头看看姣姣的月光,低头再看一下井里波澜不兴的井水。再想想自己的家乡,十几岁从家里出行,现在已经有很多年了,家里怎么样了,寒衣都备齐了吗?

杨同抚摸着胸前那块不知材质的金属牌,这是他唯一和故乡的联系了,故乡现在又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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