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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盗匪的来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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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州隶属河北道,受范阳节度使节制。

高适,卫州司马,他所带领的卫州守军也属范阳节度使麾下。而高适使用的帐篷自然烫印的是范阳节度使编号‘零四’。

高适沉声说道:“行军掌书记在河北道执役十载有余,他记得天宝六载范阳节度使确实交由役科人员缝制过一批帐篷。”

“有否可能是退役的帐篷?”杨同问道。

高适摇摇头道:“凡属供应军伍的辎重物品,为了防止外流和被有心人利用,只作销毁,没有退役。”

“所以,攻击我们的很可能是。。。。。。**?”杨同感觉口中干涩之极,十分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除高适外,其他人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高适缓缓摇头,满目悲伤,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昨夜太白兄已经给在下讲述了商队被攻击的前后过程。从盗匪的纪律性,战术配合,战力战法,以及规模来看,在下早就怀疑他们不是什么真正的盗匪。

而且他们一直在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帐篷这件事,在下有九成的把握判断他们出自军伍,而且就在范阳节度使麾下。”

“这是在下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我大**人怎会有如此败类”,高适由刚才的悲伤逐渐变得愤怒。

在座的其他四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高适。他们因为知道李白被安禄山追杀之事,所以对此事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高适虽然愤慨但是理智未失,他敏感地发现四人对被军队追杀之事似乎并不惊讶,奇道:“四位似乎不太惊讶?”

杨同微微一笑道:“早有预料罢了。”

高适沉思良久后,突然正色道:“山下帐篷已然销毁,在下必定严令两位行军官不得外泄此事,诸位大可放心。”

他顿了顿道:“四位的前事在下不便多问。至于此事,在下会暗中追查,定要给几位一个答复。”

李白说道:“感谢高兄。”

一阵沉默过后,高适突然笑笑道:“多想也是无益,今日诸位的脱大难,在下与李兄也是多年未见,不若晚间共进一餐,顺路碰碰杯底,如何?”

李白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能大难不死,自然该庆祝一番,我们就此说定。”

晚间,高适果然依约请几人到他帐内进餐。

几个男人都到了,却不见李十二娘。

杨同这个年轻小辈自告奋勇前去寻找。

走出高适帐篷,远远就见李十二娘背对杨同,蹲在石寨左侧一个偏僻角落里,右手上下挥动,似乎是在砍什么东西。

杨同喊了两声,见她毫无反应,就走上前去。

李十二娘右手拿着一把银色小刀,左手拿着一块黄色木块刻木雕。

她的手艺确实不错,木雕做的活灵活现,手脚头脸甚至是眉毛口鼻都一应俱全。

只是这个木雕的样子却不太英俊,圆脸粗眉,塌鼻方口,眼神空洞。

杨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怎么越看这个木雕越觉得他像自己,而且还略略英俊些许。

杨同已经到了李十二娘身后很久,她却仍蹲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觉察有人站在身后。

这是不可能的,李十二娘是七品高手,杨同走过来时也没有刻意隐藏步伐,她应该知道身后有人。

李十二娘终于动了,只是动的那人感觉极为不适。她肩膀不动,脖颈和脑袋像与肩膀脱离关系般,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转身后,充满杀气的目光冷冷看着杨同。

杨同看着李十二娘完全违反人类常理的动作,感受着她充满戾气的眼神,身躯一抖,扑棱棱一身白毛汗。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万分惊恐地看着李十二娘。

李十二娘再次诡异一笑,又以那个奇怪的动作把头扭回去,拿着匕首,对准木雕就是一阵猛削。

她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是‘你个登徒浪子,你个登徒浪子。让你抓我手,让你抓我手’之类的话语。

杨同真的被吓坏了,他扭头就跑,准备去叫启老过来,看看李十二娘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之类的怪病。

李十二娘的脸突然出现在杨同右肩之上,眉目中风情万种,迷人很是醉人:“杨。。。。。公。。。。子。”

在杨同眼里,现在李十二娘风情万种的微笑,看起来反而是无限的恐怖。

杨同被吓得一个翻身摔在地上,喉咙中干涩异常,咽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李十二娘神秘一笑,把手里的木雕丢给杨同,身心舒畅的道:“走吧!”

杨同把木雕接在手中,低头看去,手不由自主的一抖,差点把木雕丢在地上。

木雕两只手被砍没,脚也被挖了个窟窿,胸口中了一刀,脸上则是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完全没了人形?

李十二娘的美丽头颅突然又出现在杨同眼前:“杨公子,该走了。”

杨同又是一个哆嗦,爬起身来躲开八尺远,面目惨白的站在那里,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那个,还是,李姑娘先请。”

常年行走在外的商队,酒这种御寒的物品都是常备,更不用说跑在河北道这一带的商人。北风凛冽的冬日里,走在零下二三十度的荒山野岭,手指脚趾轻点的都是冻疮,重点的都会冻掉,没点舒筋活血的烈酒怎么行。

杨同进到高适的帐篷,发现三个人正在拼酒。

当然说三个是有点过分的,其实是李白和高适拼酒,外加一个启元子摇旗呐喊。

论酒量,一个是酒中仙人李白,一个是苦寒之地的边塞诗人高适,谁敢说博得过他们。

李白和高适一人单手提着一个酒坛子在相互叫嚣。

“高贤弟”,李白把酒坛子啪的一下顿在桌子上,一脚踏着凳子,也不叫高兄高司马什么的,“高贤弟,你我二人相识也算是有年头了吧?”

“哈哈哈,天宝二十载你我在长安相识,想想也快二十年了.当年你我都是风华正茂,现在已经垂垂老矣。”高适捋着胡须,一撇嘴说道。

“是啊,为了相识二十载,你我二人再干他一碗,如何?”李白喊道。

“大善,不过一碗怎么够,你我不如就用这酒坛,如何?”高适似乎觉得坐着说话没什么底气,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发出新的挑战。

李白明显是一愣神,然后马上大笑道:“豪气,干!”

说罢二人一碰酒坛,提坛咕咚咚一阵猛灌。

杨同坐在旁边,看着二人一坛酒下肚,似乎还意犹未尽,自己的手就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

别人喝酒,能看的自己的膀胱隐隐作痛,这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只是他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喝下那么一大坛。

启元子看二人喝完一坛,马上走到帐篷的角落,一手一个,拎着两个更大的酒坛走上前来,口中喊道:“二位英雄,再来。”

李白和高适此时刚好喝完坛中酒,正站在桌前互相夸赞对方好酒量。眼角扫到启元子拎过来明显大了两号的酒坛子,二人脸马上就垮下来。

他们就那么尴尬的互相望着对方,却是没人敢第一个开口再次叫嚣。

杨同心里在偷笑,原来他们膀胱也是有限度的啊,看来古书上说的什么‘尧舜千钟,孔子百觚’‘会须一饮三百杯’真的不可取信。

没人肯在酒场上认怂,倒是古今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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