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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异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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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檀香味道进入杨同鼻子,让他精神一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当当当’,敲门声响,一个略带嘶哑的女子声音在门外响起:“送药。”

坐在木床右前方的启元子也不抬头,沉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屏风后房门轻响,一个身着绿衣,娥首微垂,双手托茶盘药碗的女仆出现在屏风左侧。

女仆抬头,看到李白床前的杨同。她的瞳孔突然猛地一缩,行进中的身体也略略停顿,然后瞬间又恢复原状,低头前进。

就是女仆这几个微小的动作,让杨同心生疑窦。

他目不转睛盯着女仆略显苍白的面孔,问启元子道:“启老可曾安排送药?”

启元子此时才抬起头,满脸疑惑地道:“在下并未安排人送药,难道是阳冰的安排?”

二人在一问一答,十几步外的女仆却并未停住前进的脚步,依然是一步一步向杨同走来,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了八步。

杨同此时心中警铃大作,女仆诸多不合情理的举动一一浮上心头。

他已经来不及向启老解释,只能大喝一声:“启老,刺客”,同时一脚踢向自己身侧的面盆。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女仆抬头,蛇一般的双瞳射出满目凶光。

她左手向外一送,手中托盘就风驰电掣般旋转着击向房间右侧的启元子。

本来隐藏在托盘下的右手寒光一闪,一把如柳叶般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先是挑飞迎面飞来的面架,接着她脚下青砖龟裂,人匕合一冲向杨同。

启元子听到杨同呼叫,嗖的站起身形,正好面对旋转着飞过来的托盘。

如果没有杨同提醒,启元子跪坐的身形只能选择后滚闪避,白白错过救援杨同的最佳时机。但是经过这一声提醒,启元子提前站起身,于是就多了闪避的空间。

他闪身向左前方斜出一步,右掌扫飞托盘,同时拉近了与杨同的距离。

敌人闪着寒光的利刃已经刺到杨同面前,启元子与他这几步的距离,对杨同来说无异于天涯海角。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敌人的进攻。

杨同想躲闪,但是以他的对敌经验和身手,根本不知道怎么躲避。他索性把心一横,既然不知道怎么躲避,那就迎难而上。

匕首瞬间到胸前,杨同右侧半边身体突然向后微收。

刺客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屑,这么缓慢且微小的动作根本就躲不开她的攻击。

“铛”,匕首击在实处,一声清脆的金铁撞击声传入刺客耳朵。她手中匕首没有刺穿杨同的皮肤,而是被硬物阻挡,本是想击飞对方的力道也被一股奇怪的真气化解。

更让刺客惊讶的是,杨同侧身的动作虽然缓慢却没有任何停顿。而在这个侧身动作引导下,她持匕滑过杨同胸口,向杨同右侧斜飞,冲向迎面而来的启元子,错失一蹴而就杀死李白的最佳时机。

杨同被刺客击中,虽然隔着那块不知名的腰牌,但是胸口还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如遭雷殛。就在敌人的真气狂攻而入他体内的瞬间,身体里突然生出一股力道,抵消掉了刺客攻入体内的大部分气劲。

杨同向后连退三步,狂喷几口鲜血,委顿在地。

启元子再前冲两步,正面对上刺客,两人以快打快,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屋内一时间真气四溢,桌椅飘飞。

刺客突然向启元子猛击一掌,真气像一堵墙一样冲来,似乎要把启元子吹飞。

启元子自然不能让他得逞,集中真气到拳尖一点,一拳击出,以集中破分散。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拳头似乎击在了一团棉花上,力道被卸掉大半。

刺客则是借着启元子的力道翻身后退,撞破刚刚修好的窗棂,落到屋外。

屋外马上传来护卫的喝骂声,受伤的闷哼声,接着是脚步声音远去。

启元子刚要纵身去追,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他转头看去,只见杨同坐在地上,身体靠在床沿,嘴角不停地向外流着鲜血,虚弱地说:“李白,小心”。

紧接着,杨同的右手似失去知觉般摔向地面,身体沿着床沿下滑,就此昏死过去。

启元子哪敢再追,如果刺客再来一个人,屋里的杨同和李白必死无疑。

他赶忙把杨同平放在地面上,拿出金针,开始施救。

杨同被胸口的刺痛惊醒过来,睁看眼睛,头顶依然是穹顶的床头,白色纱帐隐隐的透出阳光的温暖味道。

闭上双眼回想,只记得自己被刺客女子击中胸口,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和记忆。

耳朵中似乎有一阵嗡嗡声,杨同全神贯注侧耳细听。

声音的范围正在扩大,隔壁房间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传进耳朵。

声音范围还在继续扩大,各种秋虫连成一片的鸣叫声扑面而来,从窗口一直延伸开去。

微不可闻得脚步声从院外传来,穿过月亮门,走上院内小路,迈上台阶,停到门前,启元子的身影一晃就出现在杨同脑海。

杨同被自己的听觉感觉吓了一跳,能听到声音不奇怪,奇怪的是能听出人的影子。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他再次睁开眼睛,侧头向床外望去。

屋内一灯如豆,火苗跳动下,阳冰这个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家伙正伏案休息。

看来真是幻觉。

杨同再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刚才听到甚至是感觉的一切,但是所有奇异的感觉此刻如风般消散,不留痕迹。

点点药香传进了他的鼻子,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启元子走到床头,从被子里拿出杨同左手,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启元子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杨同,手指轻弹脉门后便收了回去。

接着他离开床头,拿过金针,掀开杨同身上的被子,拨开他的衣服露出胸口。

杨同胸口一阵细微的疼痛,接着又是一麻,疼痛消失。

启元子熟练的在杨同胸口插入四根金针。

第五根金针,他换了一个位置,手捏针尾轻轻一抖便扎了下去,捻动两下后,收回右手。

杨同先是一疼,接着疼痛马上消失,一股酸麻胀的感觉从胸口传来。随着启元子右手离开,胸口酸麻胀的感觉也马上就消失。

低头一看,一根金针正平躺在自己身上。再看启元子扎针的右手,确实没有额外的金针。

那躺在自己身体上的金针是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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