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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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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同指了指假山旁的凉亭,语气怅然的道:“累了,我们过去休息下。”

坐在凉亭内,凝视远方,眼光深邃,不知道自己这具肉身到底是谁?杨同轻声自语:“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绿依竟然你听到了杨同的话,她望了杨同一眼,咬了咬下唇说道:“二公子吗?”她欲言又止。

杨同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颇有语病。

潜意识里他还是把自己当作穿越前的杨同,想问一下今世的杨同是个怎样的人,结果就错把‘我’说成‘他’。

不过绿依似乎把这个‘他’当成了二公子张丹,她本能的保持沉默,作为仆役她还不能说主人不是。

杨同心思电转,改口说道:“在下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呢?”

绿依看了看杨同,说道:“公子五年前被家主接到府上,当时你后脑似乎受了严重的外伤“。

她话语顿了顿,伸手玉手指了指杨同脑袋,接着又道:“从那时候开始,公子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上学,读书,练武,睡觉,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交谈。”

杨同伸手摸着后脑的旧患新伤,等待绿依下文。

绿依则是转头看着杨同,双眼眨呀眨,一幅小女子已经说完的表情.

“完了?”

“完了。”

“一直这样?”

“直到前天,公子,”绿依还在帮他纠词判句:“这两天你说的话,比以前五年加在一起还多。”

杨同叹了口气,难怪自己醒来三天了,没见过一个朋友来探望自己。想来这谁也不搭理的性格,让正常人难以接受。

自己现在真的可算是一无所有。丢失这一世的记忆,又寄住他人府邸,再和小少爷结怨,将来的日子怎么混呐!

杨同摇摇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再次慨叹空想误国,实干兴邦,不如走而喝粥。他站起身,一脸惆怅,向香味飘来的方向走去。

早餐是金黄的小米粥加白生生的脆萝卜条。

小米粥用添柴大锅熬制,米水交融,不分你我。

萝卜正当时令,水分充足,不像冬季里埋在菜窖里的萝卜,一口下去又康又碎,让人不愿下口。

邻桌几个护卫刚吃完早餐,另有一个护卫拿着热茶走过来,每人满了一杯,顿时桌上热气蒸腾。

坐在杨同对面的护卫似乎对热茶颇为不满,拿起茶杯用力摇晃,看来是想让茶水凉的快一点。

他最初摇晃的速度很慢,但是两息过后,护卫的手就像陀螺一样转起来,看在杨同眼中,只留下一片虚影。

十息后,护卫把手中茶一饮而尽,满意的起身离开。

同桌的几人哈哈大笑,揶揄道:“老张,难道又是尿急?”

老张回头,看着另外几人眨眨眼睛道:“在下不喜欢像娘们一样喝茶”,说完后笑着跑开。

“你......“其他几个护卫气结。

杨同也是莞尔一笑。

连续吃了几个月的汤药补药,两碗小米粥一碟脆萝卜下肚,整个人精神顿时一振。

放下粥碗,想着这是大唐的第一餐,顿时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烦躁。

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以后会如何?有没有家人?

哎,一声叹息。

抬头远望,晨曦微露,太阳刚好爬上墙头。

视线内出现一个黑点,越飞越快,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一个人影落在墙头,摇晃几下后,身子一歪跌落在地,砸起满地灰尘。

四周家将护卫一阵骚动,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从人群中闪出,迎着三米高的院墙飞身而上。他扫视一圈墙外,似乎没什么发现,又飞身而下。

在探一下跌落之人的鼻息后,吩咐一个护卫道:“快,请家主”。

杨同此时目瞪口呆,他指着刚刚回到平地上的护卫,手从地面画了个弧线到墙头,然后又从墙头回到地面,张口结舌的对绿依道:“这.....这......这.....怎么办到的?”

绿依大概有些误会他的意思,解释道:“这是李萼,府内护卫头领,他可是五品高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飞?”

绿依轻笑道:“学过轻身的功法,二品高手就可以了。”

杨同内心波涛汹涌,躲过了僵尸,躲过了魔法,但是终究没躲过武侠世界,自己这个弱鸡一样身板,看来还是前途堪忧。

在他纠结于李萼飞来飞去轻功的时候,护卫已经把人抬上木板,移动到厨房前的平地。

杨同不由自主随着众人围拢过去。

木板上平躺着一个男子,黑色头巾,黑袍黑鞋,全身血污,脸白如纸。他右手紧握一柄血迹斑斑的匕首,左手握指成拳,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议论纷纷中,张家主赶到了现场,沉声问道:“此人是何情况?”

李萼拱手说道:“禀报家主,这名伤者刚才从外墙翻入府内。在下仔细查看,附近没有发现行凶之人。”

张家主俯下身去查看伤者情况,看到伤者面容后神情一怔,接着大声喊道:“请对面药王堂阳掌柜,快。”

李萼闻言一个纵身飞奔而去。

张家主抓起伤者握拳的左手,掰开手指,取出一片方形牌子。

牌子表面血迹斑斑,一片暗红。

杨同身体不由自主再向前走了几步,因为就在看到牌子的瞬间,他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张家主似乎也对牌子很感兴趣,竟然不顾脏污,用袍袖不停擦拭牌子上面的血迹。

随着血迹越来越少,杨同的感觉也愈加强烈和熟悉。

但是这种熟悉,就如同经年旧友羁旅相逢,或者是儿时玩伴他乡偶遇,确有其事中,又记不起个中细节。

张家主清理干净牌子上的血迹,表情变得愈加凝重。

人群外,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传了进来:“张公,何事如此惊慌?”

张家主闻声说道:“阳兄快来救人。”

一个脸白无须,形容呆板的中年人走进人群。他看到床板上平躺的重伤男子后“咦“一声蹲下身去,右手探上了男子手腕。

诊完脉后,阳掌柜摇着头:“从脉象看来,此人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说完后他揭开伤者外袍,查看全身,再道:“全身虽无致命伤,但伤口太细太多导致体内血液流尽,没死还能坚持到现在,殊为不易。”

阳掌柜站起身叹息道:“此人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因血尽而亡。生死本常事,张公看开吧。”

张家主看了看右手握着的牌子,又看了一眼杨同:“阳兄可还有救治的方法?”

阳掌柜脸色一沉道:“不是说了,失血过多,没得救。”

张家主脸上一片黯然,其实无需阳掌柜赘言,在这个不区分血型的年代,无数铁一般的事实已经证明,失血就是失命,无药可救。

而对于杨同来说,大学里学过生理课,工作后又多次学过急救知识,他对阳掌柜的话自然不敢苟同。

不就是失了血吗,输点血就行了,干嘛非说别人必死。

至于血型问题,他至少学过两种血型匹配的方法,其中又以交叉验血法最为实用。

而且最是主要的,此人和他身上的物品可是自己唯一能感觉到熟悉的东西,自己身上的一干疑团也许只有他活下来才能解开。

杨同猛一咬牙,排众而出,语带不忿地说:“此人只是缺血,其他伤势并无大碍,为何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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