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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文景挨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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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注意到她帕子上的血渍,是方才给夏晚安擦拭的时候沾上的,居然一点也不避讳。

若非真心爱护,怎能一点异状都不曾有?

他顿了顿,道,“从前,太后和宓嫔都说是她自己贪玩……”顿了下,又摇头,脸有悲愤,“朕以为只要对她足够好,至少就再无人敢欺她。谁知她竟还是过得这般苦。今日若不是朕亲眼看到,是不是到最后传到朕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她自己胡闹?”

柔妃低头,“妃妾失言,陛下恕罪。”

景元帝摇了摇头,将她拉起来,“朕最喜的,便是你这般跟朕说真心话。这后宫里,能如你这般的,朕已寻不到了。你可要好好的。”

柔妃眼中温柔涌动,靠在景元帝的臂弯上,轻轻摇头,“妃妾只要陛下好。”

只字片句胜过千言万语。

景元帝揽着她,“朕知晓你。大安门的那个通行证上的印鉴,必然不会是你做的。你不必再这般小心翼翼的。”

柔妃眼底神色微变。

眼中却是泪水点点,擦了擦眼角,再次看向景元帝,“陛下……”

景元帝笑了笑,拍了拍她。

……

长乐宫中。

“嘶!”

“慢点儿!慢点儿!”

“痛痛痛!”

青梨在旁边眼泪都下来了,看着龇牙咧嘴满头冒汗的夏晚安,不停地念叨。

“世子怎么就那么狠心?从前不是对公主最好的么?怎么就能打您?您这样好的人,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这伤口又裂了,痛不痛?奴婢给您上药……”

一边说,一边又去擦眼泪。

夏晚安今日终于成功把跟文景那点暧昧的婚约给剔除了,心情大好,瞧见青梨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也不着急,反而还有心思开她玩笑。

“哎呀。本宫真是个招蜂引蝶的花心人啊!瞧瞧,惹了小娘子都为本宫落泪了。真叫本宫心中难安,不知要表以何情,才能让小娘子展颜一笑呢?”

青梨顿时破涕为笑。

含着泪嗔道,“殿下您还有心思开玩笑?瞧您的伤口,就不痛么?”

夏晚安此时半身的衣服褪下,露出雪白的肩膀,肩膀上本来缠绕的布条被解开。

原本已经微微闭合的伤口又因为方才被文景狠狠一扯,再度撕裂。

如今还在往外面冒着血。

白芷拿了药水给她擦拭,擦着擦着忽而眉头一皱,低头仔细看了两眼,“殿下这伤口瞧着,怎么像是……牙印……”

“哎哟好痛!快点包起来啊!我快没血啦!”

夏晚安一声嚷嚷,叫白芷立时惊了下,连忙放下帕子,跟青梨一起,帮她包扎伤口。

紫丹蹲在一旁,给她擦拭手上的擦痕,眼睛也是红红的。

方才青梨一直哭也没注意到。

此时没人说话了,才听到紫丹小声的抽泣。

夏晚安头都大了,看她,“你又哭什么呀?”

紫丹一下跪在了地上,“奴婢无能!护不住殿下!奴婢万死!请殿下赐奴婢死罪……”

“住嘴!”

夏晚安怒了,“再敢说一个‘死’字,我就不许你再在跟前伺候了!”

紫丹一僵,果然不再说话了。

不过她的话,倒是给夏晚安提了个醒儿。

前世里,她跟前除了方园外,还真没几个有功夫的护卫。

方园是男子,不好贴身。

她以后还有种种打算,没个有本事的在跟前,还真不行啊!

……

养心殿。

荣昌太后无奈地看着景元帝,“两个孩子间争执,你又何必如此动怒?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吵吵闹闹不是正常?没得气着了你,倒是那两个不懂事了。”

李全德捧了茶上来。

景元帝笑着亲自将茶接过,放在荣昌太后手边,道,“我看文景是个有大学问的,只做了驸马,倒是埋没了他的才能。”

荣昌太后神情微变,刚要说话。

景元帝又道,“朕往后还想重用他,若尚了晚安,岂不叫大玥朝失了个肱股之臣?他二人的婚事,便作罢吧!”

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改之?

荣昌太后看了眼眼前的茶盏,随后慈霭一笑,“倒是哀家考虑不周了,皇帝的主意自然是好的。哀家就不打扰皇帝了。”

说着,站了起来,景元帝跟着起身。

荣昌太后又朝他看去,笑道,“你日理万机的,也当自己珍重身子。慈宁宫里有上回太子带回来的天山雪莲,哀家让人熬了给皇帝送来。你可不许再偷懒儿不喝了。”

景元帝笑,“是,一定喝。”

荣昌太后放心地点点头,拉着景元帝的手走到门口,一边道,“太子眼看也快二十了,束冠之后,也该立妃了,你可有什么主意么?”

景元帝笑,“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倒是没有一丝透露。

荣昌太后面容不变,笑着点头,“如此正好,秋猎过后眼看就入冬了,哀家想办个冬日宴,就请各家的姑娘们进宫来,先瞧一瞧,若是有合适的,再慢慢定下也不迟。”

这个景元帝自然不会违背太后,“要叫太后辛苦了。”

荣昌太后一笑,才又要说话。

又听景元帝道,“也给文景瞧一瞧,若有合适的,朕为他赐婚。”

这便是将文景跟夏晚安的最后一丝机会也给抹去了。

荣昌太后一顿,朝景元帝看了眼,含笑点头,“行,哀家一定好好瞧瞧,到时候挑着好的,皇帝可不许推脱啊!”

景元帝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提都没提文景受了杖刑和那两个内侍被杖毙的事儿。

景元帝目送荣昌太后离去后,转脸,看向门边的方园。

方园跟进殿内。

就听景元帝的声音不见喜怒地沉沉道,“去查查,到底是谁在暗中谋害国师和晚安的名声。”

方园木肃面庞微微一变,抱拳躬身。

“是。”

……

慈宁宫。

荣昌太后回到宫内,就见文宇亭站在殿内,文景跪在他的脚边。

满脸是汗,面色发白,嘴唇还在不停抖动。

视线在他臀部停了停,随后轻叹气,在榻上坐下,问:“可找太医看过了?”

文宇亭上前行礼,恭敬道,“回太后的话,多亏那行刑的公公是从前在慈宁宫里伺候过的,手下留了几分情面,伤得并不重,只是表面瞧着罢了,最多养个几天便能好了。”

荣昌太后点点头,接过秀娟递来的帕子,摘了护甲,擦了擦手。

文宇亭小心地觑了一眼,“那……皇上那边……”

“让哀家给敬之另寻别人家的姑娘。”荣昌太后缓缓开口。

文宇亭眼眶一瞪,猛地转身,劈手就在文景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文景才挨了二十辊,又被这么狠狠一打,顿时头晕目眩,差点直接昏过去。

强撑着重新跪稳,颤巍巍地看向荣昌太后,“太后娘娘,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摔倒的。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不是她的,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

荣昌太后没说话,文宇亭却是暴跳如雷,“你拿了那东西,应该先来问太后和我才是!怎么能先去找夏晚安?她是什么性子?能叫你威胁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如猪脑的东西!”

文景面色更白,低下头,没有说话。

倒是荣昌太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道,“你说你在飞云宫的时候,是柔妃的人去找国师,请国师注释佛经?然后你无事闲逛,碰到了那个拿着耳铛的宫女?”

文景一愣,点了点头。

文宇亭却听出来了,朝荣昌太后看去,“难道是柔妃?不然皇上怎么就刚巧和柔妃在御花园碰着景儿?”

文景早就心生怀疑了,立时道,“一定是她!太后,父亲!她当时句句针对孩儿!”

文宇亭脸色变了,皱眉不解,“柔妃素来在后宫算是安分,行如此设计,她想做什么,难道是对太后您……”

说着,故意朝荣昌太后看去。

荣昌太后却是一笑,将茶盏一放,“你儿受了委屈,就想怂恿着老婆子给你们出气?小家子气的东西,当哀家这般好蛊惑的?”

“侄子不敢!”

文宇亭吓得魂飞魄散,立时跪在地上,“侄子只是担心姑母孤身一人在宫中受委屈!恨不能日日守在这慈宁宫门口替您遮风挡雨!侄子对姑母的心,天地可鉴!姑母,您不要生气!侄子若说错了话,您罚侄子就是!万不能为着侄子伤了您的心啊!”

文景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在太后面前这般卑颜屈膝逢迎讨好了。

平日里对他呼风唤雨的人,面对位高权势,一样要如同奴才一般只有逆来顺受的。

他低着头,只觉刚刚被扇过的那边耳朵嗡嗡直响。

荣昌太后倒是没生恼,摇了摇头,道,“柔妃此番,不过是别有图谋罢了。”

文宇亭立时抬脸,讨好地问:“求太后指点。”

荣昌太后单手搁在小几上,“汉亭侯近日给皇帝上了折子,求旨给家中几个适婚年纪的孩子赐婚的事儿,你知道么?”

文宇亭不是个笨的,立时一脸的戾气,“他们想横刀夺人?!”

荣昌太后笑了一声。

文宇亭却动了怒,“若想夺人,也该使个光明正大的手段。这样背后算计用着阴私手段算什么!柔妃这简直是不把姑母您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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