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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飞来横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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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秋艳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今天必须得要跟我说清楚!”

袁秋艳蹲在地下抱头痛哭,引来公司很多人的围观。

“大姐,我们回去吧?就别在这儿哭了,闹了!你看,好多的人都来看你跟孙宇的笑话了。”

冯青走上前去,轻声地对袁秋艳相劝着。并伸出双手,就准备想把她搀扶起来。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别在我面前充什么好人了?”

袁秋艳怒吼着,拨开冯青伸过来的双手,站起身来扭头就往公司的宿舍里跑去。

冯青怔怔的看着袁秋艳跑远了,才回过头来,走到继续还站在原地发呆的孙宇面前,质问着孙宇。

孙宇抽了袁秋艳一巴掌,这让孙宇自己都感到吃惊,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却不听使唤的在抖动,抖动得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袁秋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孙宇要保护的对象,谁敢要欺负袁秋艳,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也会是第一个冲上去跟别人拚命的人。

可今天呢?

虽然是袁秋艳对自己太过份了,但自己也是不是太过于冲动,冲动得连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面对面前站着的冯青的质问,孙宇也不再回避,也不想回避,让她早一点明白自己跟袁秋艳的关系,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奶茶店坐着说吧!”

孙宇对冯青说道,拉住冯青的手,就往斜对面的奶茶店走去。

走进奶茶店,孙宇跟老板娘要了两杯珍珠奶茶,就跟冯青在一张茶几上坐下。

“孙宇,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

冯青必须要弄清楚孙宇跟袁秋艳的关系。

在冯青看来,孙宇跟袁秋艳的关系,绝不像是袁秋艳跟自己说的那样是单纯的兄妹关系,这里面肯定会还隐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今天冯青一定要弄清楚,否则,自己蒙在鼓里,夹在他们俩人的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你真想要知道,那就得要从我的身世说起!”

孙宇犹豫了片刻后,对冯青说道。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就说。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就大可不必要说!”

“你这不是非要我说不可吗?”

“你懂得就好!”

冯青笑了。

“其实,我跟袁秋艳是姨表子表妹,我比她大几个月。还在我刚满两岁的那一年,我的父母双双遇难身亡,是我姨妈收养了我,从此,我就在姨妈家,与袁秋艳一块儿长大!”

“原来是这样!这里面一定会有很多的故事吧?”

冯青吸了一口珍珠奶茶,抬头好奇地望着孙宇。

“你想听吗?”

孙宇也看着冯青问。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话?”

冯青故作调皮状。

“我敢对你隐瞒什么吗?”

“还算你有诚意,说吧!”

凄厉的风呼啸着,呜咽着,将飘洒而下的雨丝织起一道道的雨帘,在空中肆无忌惮的乱窜乱舞,乱飘乱洒,将用竹片和柏树枝扎在堂屋门口的半月形灵堂掀打得“噼啪”作响。

这是一座坐北朝南六排五间的红砖青瓦屋。

屋的后面是一个独立的小山坡,山坡上是一片密密麻麻葱绿的竹林和几棵能一人合抱粗的樟树。

东面是一片用竹篱笆围起来的菜园子;西面是一口有着十几亩田宽的水塘;南面,也就是屋的正面则是一个用块石砌成围墙围起来的庭院,庭院的前面就是一座屋挨着一座屋的村庄了。

今天,是这个村庄里最特殊,最不寻常的一个日子;今天,是这个屋里最痛苦,最悲伤的一个日子。

整个村庄里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这座六排五间的屋子里和庭院里,为这屋子里的两位男女主人送上最后的一程。

堂屋里、堂屋的大门上、以及走廊里两头出口的门框上,都贴满了白纸黑字的竖幅挽联;门框的正上方都贴着一个大大的醒目的“悼”或者“哀”字。

两条走廊拱形状门框的上方和左右两方,还扎着柏树枝和一些白、红、绿、黄纸做的各式花朵。

堂屋的正中,在四张整齐而分开放着的四条长木板凳上,并列摆着两副刚刚被涮得还散发出一股特大的油漆味的漆得有些发光发亮的黑色棺木,那黑漆漆的棺木里躺着的可是几天前不幸遇难的一对年轻夫妇。

几天前的一个上午,天阴沉沉,灰蒙蒙的,压得让人都有些心慌。

近几天都一直下着濛濛细雨,这天反倒没有下雨了。

早饭后,年轻的夫妇高高兴兴的叫来村里的一辆农用四轮车,将前些日子在开垦自己家的一片荒山准备种上杉木幼苗时,生长在荒山上的一些零星的杂木林被伐掉了,他们把那些直径大约在两公分至十几公分大的杂木林全部锯成两米长的杂木棒准备拉去木材收购站出售,换些钱补贴家用。

夫妇俩挥着汗水,把堆在路边的一大堆杂木棒一根一根的装上农用四轮车,装了满满的一车。

然后,用绳索把车厢上的杂木棒捆绑好,两夫妇就顺便坐在了装有杂木棒的车厢上。

农用四轮车,满载着负荷吃力地爬行在乡村唯一一条泥泞、陡峭而又弯曲的马路上。

农用四轮车开出村子没多远,开上一条弯曲的下坡路段时,由于此处是山路,又是一个长达一里多路的坡路,路的左边是荆棘和岩石,水沟完全被山坡上冲涮下来的泥土和杂草堵塞,山水全部流在了马路上,路面被冲坏了,坑坑洼洼的。

有的路面上的泥坑更深,车轮根本无法通过,要是轮子陷进了泥坑里,不是需要找人来帮忙推车,就是得把车上的货卸下来,别说要卸载完,但至少也得要卸下一半来,然后,空车才能加足码力爬出去。

路的右边恰又是丈多高的陡坡,陡峭的陡坡下面是一丘丘干涸了的已经收割了的稻田。

走在这样的路上,就是技能再过得硬的司机,都得提心吊胆,小心而专注的选好路开过去。

农用四轮车司机,是村里面的老司机了。

年龄虽然不老,四十岁才出头。但在村子里面开过手扶拖拉机;“东方红”大型拖拉机;到现在的农用四轮车。

驾龄在整个村子里来说,是资格最老的,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摆古”,因此,大家都恭维的称他为“师傅”!

况且,在这条路上,他几乎帮村子里所有的人拉过化肥、水泥、红砖、河沙;送过粮食、送过牲猪;更值得炫耀的是还帮新郎、新娘迎接过嫁妆。

可以说,这条乡村马路自修通的那天起,他就在这条路上风里雨里,炎炎烈日下跑了。

哪里有个弯道?哪里有个坡度?哪里有个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闭着眼睛都晓得”!

所以,村子里面的人哪一家需要拉货了,第一个想到和叫的人就是他。

除非他实在抽不出空就会对叫他的人说:

“实在对不起!我确实安排不过来了,你去叫xxx司机给你拉吧!”

但是,如果那人的货不怎么急的话,他还是会等。

“那这样吧,你明天抽空给我拉吧!”

自己的货物似乎只有他拉,自己才放心,才觉安全。

农用四轮车司机,像往常一样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前面的路段,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车轮从一个又一个的大泥坑边滑过。

突然,农用四轮车右边的一个后轮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泥坑里,农用四轮车司机加了一下速,没想到适得及反。

农用四轮车是往前冲了一下,陷进去的轮子差点儿就跳出泥坑来了。

可是,是不是车厢上的货物太重了的缘故,已经滑出泥坑的车轮又猛然来了个向后倒退,又一次陷入泥坑里。

并且是不是由于贯性的作用,这一次的车轮陷得更深。

还没等农用四轮车司机和车上的夫妇反应过来,农用四轮车就向右边侧翻过去,翻了几个滚,最后从近两丈多高陡峭的岩石上面翻到了下面的一块干涸的稻田里。

农用四轮车四脚朝天的在干涸的稻田里躺着。

农用四轮车司机和坐在车厢上的夫妇呢?

司机在农用车侧翻时的第一时间虽然打开驾驶室的门跳了出来,但头正好撞击在岩石上,碰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身子在陡坡上翻了几个滚后,却饶幸的被半途生长在陡坡上的一棵刀把大小的杂木树挡住,再没有滚到稻田里面来。

夫妇俩呢?

车厢一侧翻,丈夫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拚命护住妻子,因为妻子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他不想让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惨遭不测。

可是,车翻的速度比他想的速度还快,他伸出的双手还没有抱住妻子,车开始翻滚了,车厢里的杂木棒也“哗啦啦”的随着车翻滚出来,一车杂木棒全部压在了夫妇俩的身上,然后,有的才慢慢的滚散开去,有的滚落到陡坡下面的稻田里,砸在翻倒的农用车上,但绝大一部分的杂木棒继续压在夫妇俩的身上。

当路人发现车祸事故,搬开杂木棒,捜救出压在杂木棒下面的夫妇俩时,夫妇俩已是血迹斑斑,身体疆硬,早已停止了呼吸。

农用四轮车司机虽是昏迷,但还有微弱的心跳,被路人紧急呼叫“120”救护,送进了医院抢救,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夫妇俩出了车祸的事马上被参与救护的路人辩认了出来,他们马上进村向夫妇所在的村庄告知了夫妇俩遇难的不幸消息。

村庄里的人在得知此事后,个个的反应都震惊了。

在震惊的同时,但也闹翻了,吵翻了,更是差点起了冲突。

两位上了年岁,连大声点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白发、白胡子的老人,坚决主张夫妇俩的尸体不能进村子,更不能进屋。

“这是村子里面自古以来就形成了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客死他乡;或不幸在外遇难;或在外病死者,尸体一概都不允许被抬进村庄里,更不能抬进屋里,那样会给村庄带来灾难,给村庄里的人带来悔气。那些人只能在村庄的外围,临时撘个停尸棚,丧事也只能在外面操办。”

除了一小部分的人赞同和支持两位老人旧的主张外,其余的绝大部分人不同意这样做。

“那是旧时代人的想法和看法,是封建思想和封建迷信!现在是新时代了,就得破除封建思想和迷信!”

“那样做,是不是对死去了的人太不人道了。他们已经遭遇不测和不幸了,你们还要叫人家魂不能进故里,尸不能进屋里,成为孤魂野鬼!于心又何忍呢?”

“人家夫妻俩的父母都已经仙逝了,都已经尽孝送了父母了,不再是短命鬼了,就理应按照村子里送老人的规矩和礼仪来操办了,让他们也好安安心心的上黄泉路吧!”

“……”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议论着,各抒己见。

“我弟弟、弟媳的尸体,必须得要抬回村庄,抬回屋来!他们的丧事,也必须得要在屋里办!谁怎么规定都没有用!老子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夫妇俩唯一的一个哥哥表态了。

“你这是蛮不讲理好不好?太霸道了!”

赞同两位老人意见的一位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不服气的挺身站了出来,指责夫妇俩的哥哥。

“我就是霸道了,你想怎么样?如果是你家的哪位亲人,你会同意吗?”

“我想怎么样?你还想敢动手打老子不成?”

夫妇俩的哥哥气愤得真的就握紧了拳头。

“我妹夫妹妹的尸体一定要抬进屋里来,有谁敢出来阻止的话,我就叫他跟我妹夫和妹妹他们一起进棺材!”

这时候,夫妇俩的娘家哥哥、嫂子;妹夫、妹妹赶了来,看到眼前的阵势,娘家哥哥发话了。

于是,全场静了下来。

最后,大家还是一起商议决定,把夫妇俩的尸体抬进村庄,抬到屋里来,好生料理,好生安葬。

……

棺木的两旁则摆放着十几个亲人或朋友敬献的花圈,其中一个最大,也最高,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孝”字的花圈格外的醒目。

棺木的后面点着两盏清油灯,那灯火被风刮得有时候火苗伸得很长,左右晃动;有时候一动不动,火苗直往上窜。

棺木的前面,一张小独凳子上,则摆着那对年轻夫妇的遗照,那遗照用黑框框着,黑纱布罩着,给人的感觉是肃穆。

黑框里的照片,或许是死者生前****时照的相片拿去照相馆放大的,夫妇俩的神态、容貌,是那么的端庄和自然,栩栩如生,让来参加悼念和送行的人们无不哀婉,无不拭泪叹息。

在遗像前面的地上摆着一个铁火盆,铁火盆里盛满了燃尽的纸钱灰和正在慢慢燃烧着的纸钱。

火盆的旁边则摆着一个切成两半截的白罗卜,罗卜上面插满了已经燃尽了的和正在燃烧着的香烛。

那香烛的青烟忽明忽暗,缭绕在整个屋子里。

火盆的前面,就是一块摆放在地面上折叠起来的簔衣,那是用来供悼孝的人叩头跪拜的。

曾梅就身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怀里抱着一个身披白色孝服的小男孩,双膝跪在棺木前的簔衣上。

这小男孩就是死者唯一的亲人,唯一留下来的遗孤,才刚满两岁多点的儿子孙宇。

孙宇在曾梅的怀里,一直没有间断过的哭着喊着:

“爸爸——”

“妈妈——”

“我要妈妈——”

“我要爸爸——”

孩子重复着的哭声、喊声,把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揪得紧紧的,泪如泉涌。

“姐,姐夫,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扔下孩子不管了,自顾自的走了呢!”

曾梅看着怀里可怜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孙宇,心痛的呼喊着。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呀!挣开耳朵听听呀!你们怎么就舍得孩子,舍得离开他呢……”

小孙宇听到姨妈的哭喊,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呀——”

哭喊得更加的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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