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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我不是匈奴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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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萧明钰再也不想回匈奴去了。

他只想回到白崖镇,然后收拾收拾,再回他的京城王府,享受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又不能赚钱,小郡王觉得吃苦毫无价值。

“……我快要累死了,得回去。”

萧明钰道。

众人:“……”就在彩鸢、锦屏和卢氏兄弟,甚至薛池都以为,薛湄会直接对小郡王说,“你回你的,我跟你不相干。”

不成想,薛湄却是道:“这里有辎重的车,小王爷你寻个地方躺一躺,不用再骑马了。

你不是还可惜你哪些皮子吗?

你不想回去拿?”

萧明钰:“……”人为财死,说的就是小郡王这种人了。

那种极品羊羔皮,他以为是薛湄碰巧得到的,而薛湄神神秘秘不肯告诉他,所以丢了就没有了。

他心痛死了,一定要去找回来。

突然之间,小郡王有了动力。

“那好,回去就回去。”

卢文听说他们三人昼夜赶路,就笑话他们傻:“你们不能在大帅走后,原地等着吗?”

薛湄和薛池、萧明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原地?

一旦匈奴起了战况,某个部落逃亡时遇到了薛湄等人,定然会顺手干掉他们。

杀了他们三,不,应该是杀了萧明钰和薛池,虽然不容易,可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不往回跑,原地是等死。

薛湄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了眼卢文,转移了话题:“你的药带够了吧?”

“带够了老祖宗。”

卢文急忙道。

彩鸢和锦屏在旁边,都不怎么接话,只是时不时看一眼自家主子。

薛湄往匈奴去了小半年了。

彩鸢和锦屏还以为,见到她的时候,她们会大哭一场。

不成想,真的遇到了,就好像薛湄只是出门吃了个饭又回来了,一切自然得不像是有过分离。

顾不上主仆叙话,薛湄让军医营的人把自己的行医箱都打开给她瞧。

然后,她做了点改善。

“我们需要担架,就是把受伤的人抬回来。”

薛湄道,“不能搀扶重伤患者。”

她又看了眼众人的行医箱,“止血带还是不够用,把你们所有能用的布、绳子都找过来,这几天抓紧时间再制造止血带。”

冯麟等人都受过她的课,虽然她不自称师父,却认可她是他们实际上的恩师了。

师父的话,自然要听。

大家一番忙碌。

随行军官过来,瞧见了这边动静不小,可想着是成阳郡主,他忍住了,什么也没敢说。

一切都准备妥当,薛湄和薛池、小郡王三人,随着大部队进发。

七月初的草原,水草丰盛,同时蚊子能吃人。

好在他们穿得厚实。

薛湄这几天还是被咬了浑身的胞,有两个还化脓了,她想要进空间简单处理一下。

这天夜里,大军宿营,终于可以住进很简易的帐篷里。

薛湄单独得了一个。

一进帐篷,她就赶紧进了空间。

哪怕有人寻她,也只会以为她出去了。

这几天,那种寒意时不时搅合一下,让薛湄心神不宁。

进了医疗舱,各项数据却证明,薛湄的胃里、喉间、肠道里都没有异物,更加不可能有活物。

人的感觉,有些时候会欺骗自己。

如果有人在薛湄面前挠痒,薛湄也会下意识觉得自己皮肤痒。

所以,薛湄杀鬼戎那晚时,从他口腔进了她口腔的,应该是自己错觉,否则还能如何?

鬼戎可能就是打了个饱嗝。

检查完毕,薛湄又把两个化脓的蚊子叮咬处给戳破,然后用碘伏擦了擦伤口,出了空间。

万幸,没有人寻她。

饱饱睡了一夜,翌日继续行军。

待他们赶到的时候,萧靖承和成湛已经占据了匈奴王庭,圈了大量俘虏。

但是,战事还没有结束。

王庭将领们四下逃窜了,带走了自己的部落和人马。

他们如果不伤元气,很快就可以选出第二个单于。

薛湄再次见到了萧靖承。

萧靖承把鬼戎的金顶大帐给烧了,然后在五里左右的地方,重新搭建了帐篷,今后这里就是他的主帅帐篷,也是军务营。

诸位将领都要进来回话。

薛湄这天只是和萧靖承说了两句话,就没时间再谈了。

萧靖承告诉她:“波斯侍女抓到了,你可以去看看。”

薛湄让他抓住安丹宵。

她微笑:“好,我去瞧瞧。”

“鬼戎的人头呢?”

“在我身上。”

他们俩就这样交谈着,然后分开。

最后那句话,若是萧靖承不知薛湄的秘密,恐怕要吓死。

薛湄出门,她的丫鬟、卢氏兄弟都要跟着;小郡王则赶紧去找自己从前的帐篷,寻找那些羊羔皮草。

薛池选了个地方住下,不发一言。

关押安丹宵的帐篷里,也是大大的笼子,这个是匈奴关押犯人的,萧靖承直接搬了过来。

安丹宵还是波斯少女的装扮。

那天晚上,薛湄让她换上波斯少女的衣裳,就是打赌她不会再换其他,因为那套行头有面纱。

她找不到更好的行头,就会一直用那套;故而,抓她是瓮中捉鳖。

一瞧见薛湄,安丹宵立马激动了起来:“成阳郡主,你说话不算数!”

“怎么?”

薛湄挑了挑眉。

安丹宵那双璀璨眸子,像是落入了星芒,明亮又灼热看着薛湄:“你说过的,可以带我回京城,恢复我安小姐的身份。

我帮了你那么多,而且特意留下来等你。

你莫不是说话不算数?”

薛湄看着她,淡淡笑道:“我的确说过。”

安丹宵心中一喜。

她的喜悦还没什么结果,就听到薛湄继续道:“然而,我所说的一切,在某个前提之下,都可以是谎言。”

安丹宵梗住:“什么?”

“这个前提,不仅仅你忘记了,就连你们的单于也忘记了。”

薛湄微微笑着,手指轻轻敲击笼子粗大的木头,“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我不是匈奴人!”

她不是匈奴人,她是梁人。

因此,她是他们的仇敌。

既然是仇敌,自然兵不厌诈,什么诡计都可以使。

薛湄跟任何人都说过这个前提——她不是匈奴人,她是他们的敌人。

“相信我的话,是你愚蠢。”

薛湄笑起来,“乌兰其,你要知道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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