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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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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姚妈门口时,我想去看一下老姚好些了没,就让杨子先去局里,自己来到老姚家门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不过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姑娘,看穿着打扮不像是乡下的姑娘,个头不算太高,但面容俊俏,五官也十分的精致,她皮肤很白,就像新生婴儿皮肤一样白嫩,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双肩,脸上擦着淡淡的妆,戴着一副眼镜,目测度数应该不低,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薄衫,搭配一条云白色长裙,给人一种素雅文静的感觉……

姑娘开口问道:

“你好……请问,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

“哦……那个……我找老姚,你是?”

她礼貌的回答道:

“我叫王小茹,是姚珠的班主任,姚珠和她妈妈出去了……”

正说着姚妈和姚珠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些瓜果青菜,看到我也在就忙问我什么时候来的,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姚珠,一手拉着我的胳膊一手推着那位女老师往院里走,你还别说,姚妈这力气真的挺大……

“这是我们这儿的警官小王……”

说完又对我介绍那位女老师,

“这是珠儿的老师小王……”

姚妈粗略的介绍一番,我才发现眼前的这位老师和我还是同姓,姚妈也显然没注意到这个,径直的把我们拉到桌子旁坐下,对我们说:

“你们先聊着,我去做些早饭”

我连忙起身解释道:

“姚妈您别客气,我就是顺道过来看一眼老姚叔好些了没,没别的事我还得赶紧回去呢”

姚妈告诉我老姚已经没啥事了,并要我无论如何也得吃过早饭再回去局里,我解释说局里杨子还在等我,姚妈这才妥协……

得知老姚头没什么大碍,我也不再担心,刚走进派出所大门,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就赶忙转身回去了,来到姚妈家门口正要敲门,门突然开了,开门的还是那位女老师,没等我开口她便说道:

“你好啊!王警官,有什么东西落这了吗?”

她表情略带疑惑,也是,我这前脚刚走,后脚就赶了回来,听她这么一说,我连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需要向姚妈打听一下”

姚妈也问声过来询问我什么事,我回答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姚妈认不认识一个叫老尘的人?”

话音刚落姚妈就说道:

“当然认得喽,这个老尘方圆村子没有人不晓得他,咋了,你打听他做啥子”

“没什么,只是做一下调查,那……您知道他住在哪吗?”

“他就住西边的那个村子,名字叫石架沟,很好找,那里就他一个人”

我听完有些惊讶,便问道:

“石架沟整个村就他一个人?”

姚妈解释道:

“对啊,听村里上了岁数的老人说,以前石架沟里的人还不少呢,后来不晓得为啥子都搬走了,有人说是去了城里打工,但是没人会信,哪个能老老少少都出去打工噻?你来这里的前一年,石架沟还住着三户人家呢,后来听说有两户家里孩子很是争气,在城里头安了家,家里人也都跟着搬去城里享福去了”

我倒是对石架沟村民的去向不怎么感兴趣,于是就继续询问老尘的事:

“姚妈你好像对老尘有些了解啊,能告诉我这个老尘是什么来历吗?我常听人喊他尘半仙啥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老尘嘛!半仙不半仙儿的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他这个人古怪滴狠。

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听说是老家闹了灾荒,逃难逃到这里滴,好多年喽,那时候我还没嫁过来呢,这都是听娃他爷说滴。

老尘刚来这儿的时候跟个傻子似的,也不和人交流,看到人就会傻笑,天天围着牙子河转悠,好多人看到他以为是个流浪汉,就可怜他给他东西吃,他也不吃,都拿来丢到河里头喂鱼,村里人都说,这个老尘早晚有一天会掉河里淹死,我们这儿大人小孩都晓得牙子河不干净。

说来也奇怪,这一晃都三十年了,老尘也没掉河里淹死,反倒从河里救起过不少人,大家都觉得他懂点法术啥的,不然那些水鬼咋都不敢害他……有些人好奇嘛,就想问问他咋个回事,但是他平时又不爱说话,偶尔说个一言半语的,大家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人又古板,时间久了,大家只要一提到他,就开玩笑的喊他半仙儿,他也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后来石架沟的村民不知道啥原因,几乎都走了,老尘也就落户在那里了”

听到这,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也听闻早年间,牙子河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自从老尘出现后,由于他每天在河边晃悠,确实是避免了好多次意外发生,我突然发现这个老尘,真的像姚妈说的那样古怪,关于牙子河传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打算见到老尘后一定要问清楚,也好给杨子一个交代。

知道老尘的住处后,我准备先回去局里再做打算,这时我发现,那位王老师也在仔细的听着姚妈的讲述,不得不说,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受过教育的人,言谈举止言,举手投足间尽显文化底蕴,就连听故事的样子都这么认真专注,优雅端庄……

直到她把目光转向我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走神半天了,为了掩饰这尴尬的气氛,我赶紧微笑示意一下,并把目光移向别处,鬼知道当时我在干嘛……

老尘的故事确实有点离奇,但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觉得很矛盾,或许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证实一下,在这个世界上某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说真的存在,又被证实之后会怎样我却不曾想过,我只是想搞清楚,发生在我身边的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这就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回到局里后,发现杨子正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口水流的半张桌子都是,旁边放着整理好的资料以及一些登记的相关文件,眼看就要被他口水淹没,我心说这货昨天睡那么久还没睡够吗,这会怎么又睡上了。

我没有直接叫醒他,心里正在盘算怎么做弄一下他,以示警告,嘿嘿……

我蹑手蹑脚靠近桌子,附在他耳边突然鬼叫一声,把这货吓的一个激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当时就后悔不该捉弄他了,他起身太过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时躲闪不及,下巴就结结实实的磕在他的脑门上。

这货一米九几的个子,用脑门顶着我的下巴,我倒庆幸自己没被他顶一跟头,但是这力道我就不用多做赘述了吧,我当时闷哼一声捂着下巴蹲在地上,满脑瓜子冒金星,上下两排牙齿稍微一碰,顿时就疼的往外飙眼泪……

回头再看这货,估计还在犯着癔症,站的笔直笔直的,如果我这时突然喊一声“稍息、立正”他绝对能给你做出来最标准的姿势,无奈当时疼的我也确实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迷瞪过来,发现我在桌子底下蹲着,惊讶的问了一句:

“哎我去!你搁那蹲着干啥呢?”

看我捂着嘴没说话又接着问:

“咋了这是?哭了?……想家了?”

我当时差点气抽过去,甚至想对他“表白”一番……!

缓过了劲儿,我起身把手松开一看手上都是血,杨子一看也吓一跳,说道:

“我去!你这是咋的了?你这嘴巴……哎呦我去……”说完就手忙脚乱的想过来帮我止血。

我让他帮我找个镜子来,想看看破没破相,毕竟以后娶媳妇生娃还指望这张脸呢,杨子忙翻箱倒柜的找镜子,一边找一边碎叨嘴:

“话说你刚才去哪了?老实说,是不是瞅人小姑娘不小心掉沟里了?”

听完我瞬间无语了,无奈的说道:

“你脑门子一点都不疼吗?”

我这么一说,这货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脑门,发现自己脑门也起了个包,一摸痛的他直咬牙吸气,摸着脑袋又瞅瞅我,好像明白了咋回事,随后抱怨道:

“我靠!我就眯瞪了一小会儿,你就对我下死手啊?啥恩怨咱哥俩不能当面说啊?”

“我……!”

我已经词穷了,我懒得和他扯皮,索性就把从小到大所见所闻的“问候语”,在心底默默的对着他念了一遍……

我接过杨子递过来的镜子,照了一下才发现,下巴上一道擦痕还在渗着血,好在是薄薄的一层擦伤,只是有些微肿,应该不会留疤,这时杨子也找来一些平时备用的纱布,消毒水之类的,给我简单包扎一下。

这时也已经快中午了,便和杨子准备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动身去石架沟。

临走时值夜的老李过来跟我说想请几天假,说最近想外孙了,打算去城里的女儿家,考虑到所里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同意了,不过今晚值班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和杨子身上,这样也好,就不用一起挤那间小出租屋了……

出了派出所,我和杨子进了一家小店,这家店离派出所不足十分钟的路程,为杨子接风那天我们来过一次。

小店哪都好,就是东西有点贵,不过也能理解,我们要了两碗面和一份凉菜。

这一通折腾到现在,我俩都没正儿八经的吃上一口饭,杨子喊来老板又加两个菜,开了一瓶啤酒推到我跟前,自己也开了一瓶,本来工作期间我是不喝酒的,但是实在是经不住诱惑啊,也考虑到所里没啥事,喝就喝吧解解乏也是可以的。

店里没几个食客,不一会我们的都已经端上来了,我俩一顿风卷残云之后,付钱的时候着实有些心疼,这一顿造了我六十六块大洋,我那会工资也不多,这些钱都够我一个月房租了,不过吃饱喝足后,这些也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俩休息一会,就动身去了石架沟,路上杨子又碎叨起来:

“哥,你也别嫌我絮叨,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关于水鬼拉人做替死鬼的故事,我小时候也没少听,但我从来都不相信,就连发生在身边的我都不信……

那时我大概才五六岁,我们村有个孩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村里人都叫他狗子,他比我大三岁,他母亲有些痴傻,听说是个城里的姑娘,当年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姑娘虽然有点疯傻,但年龄不大,模样也很俊俏,村长看她孤苦伶仃生活也不能自理,就把她安排给了狗子的爹做老婆,狗子爹以前就是村里的五保户,也是个苦命人,自幼父母双亡,他自身也体弱多病做不了重活,经村长主持成婚后,过了一年狗子就出生了,可是还没等狗子满月,狗子妈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村里人帮忙找了些天都无功而返,有人猜测说,这傻姑娘八成是被家里人接走了,可是具体怎么回事没有人能说出个长短来……

狗子妈走后,他爹没日没夜的抹眼泪,孩子还没断奶,整日哭闹不停,体弱多病的狗子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养活他,村里人也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幸好村里有几个刚生完小孩的年轻媳妇,村长就组织这些正在奶孩子的妇女挨个去喂狗子,狗子爹每次都是红着眼圈跪下来给人磕头感谢。

可是老天却并没有对这个家施以仁慈,病魔肆意的缠绕着狗子爹,终于在狗子六岁那年,狗子爹再也扛不住就撒手而去了,村里人出钱打了一副棺材把他安葬后,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可是没过多久,村里人闲聊中突然有人说,在下葬狗子爹那天发现狗子在坟前偷笑,起初有人不相信,后来那人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有人觉得狗子可能是随了妈,越大就变得越痴傻,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狗子没良心,狗子爹含辛茹苦养他这么大,到头来却养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狗子也无疑是从一个满是泥泞的深坑,刚刚爬出却又掉进一个布满荆棘的深坑。

从此以后,村里人对狗子的看法与以往截然不同了,多数人虽不曾恶语相加,但也近乎如此,有的对狗子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还有个别的孩子们对他推搡打骂都已成了常态。

狗子也从不与人计较,也不还口,被推倒在地只是默默的爬起来走开,村长偶尔看到了会出面制止一下,整个村子也就村长一个人真正心疼他,可怜他,可是村长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跟着他啊。

这种生活又持续了两年多,村里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们都不和他一起玩,我们家离他们家很近,平时也只有我和他一起去玩。

他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因为偷了隔壁老爷爷种的甜瓜,被我爸胖揍了一顿关在屋里反省,爸妈则去田里干活,他们把门从外面锁上留我一个人在家,感觉太无聊了我就哭,哭累了就趴床上睡着了,突然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人喊:

“杨子,我们一起出去玩”

由于没听太清楚是谁在喊,我就赶紧爬起来往门外看,可是门被锁着,我只能从门缝中看到一点点人影。

肯定是狗子,他穿着红色的短裤光着膀子,他比较好认,因为他皮肤很白,听说是随他妈妈,白的就像刚出生的小孩一样,我当时很想出去跟他一起玩,可是我被爸妈锁家里根本出不去,只能央求他能留下来陪着我,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背对着我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不一会他就转身走了,任我在屋内怎么喊他都不理我,当时我感觉很委屈,特别委屈,一边哭一边喊着:

“别走!狗子……别走”

他却始终都没再对我说一个字,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听到这我突然有个疑问,就是当他说到狗子皮肤很白的时候,我突然联想到一个人,就是姚珠的班主任,那位和我同姓的女老师,我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就是听到杨子形容狗子的皮肤很白时,突然联想到了她。

正走神之际杨子突然问道:

“你还在听吗?”

我忙回答道:

“在听啊,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子询问道:

“什么意思?你想到什么了?”

“听你描述狗子皮肤很白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我去姚妈家遇到的那位女老师,她皮肤也是很白,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白的像新生婴儿一样”

杨子突然神情凝重的问我到:

“那位女老师多大年龄了?”

我解释道:

“这位老师也不过就二十出头”

我话音刚落,杨子瞬间来脾气了:

“我去!我这说正经事呢,别打断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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