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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三凤和桂秀分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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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秋天过去了,冬天缓缓儿上,冬天的风,好像一把喇叭,发出“呜,呜”的声音。小朋友们听到了,马上穿上厚厚的衣裳;小动物们听到了,都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在加紧运粮食,准备冬天的时候不挨饿;有的大吃大喝,因为它们要长时间不吃不喝,所以现在要贮存能量;大树听到了,脱下翠绿的衣服,换上金黄的冬装;只有松柏有所不同,它仍然穿着翠绿的衣服。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显得有点破败,由于很少有人出来,也就显得有些冷清。只是到中午的时候,人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出,在阳光好的地方聚成一团儿。山墙根下翻阅阳光的人们,用传统的姿势默默地坚守着这块地方,不笑而笑,无语自语。有的甚至把帽檐往下一拉,遮住整个脸,不一会就发出了熟睡的鼾声。冬天的人们特别的能睡,也算是对一年辛苦劳作的一种补偿吧。早晨等太阳升起来时才会听到大人喊孩子起床吃饭的声音,有时还会听到孩子的哭声,大概是惊扰了他的香梦了吧。

人究竟有多少副面具呢?是不是一个面具下就是一个角色?

全村清一色的土坯瓦房,由于年代久远,许多墙面开始变黄变灰,原本青色的瓦片也变得像是蒙上一层灰色。老祖宗很有智慧,建筑的房子土墙很厚实,足有50公分厚,近两百年的时光迁移仍屹立不倒。土坯瓦房错落有致地挺立于地面上,下低围共有九纵列,列与列之前隔着两米小巷,巷子右边设有一条直直的排水沟,一列有五排。每排房屋共有三间房两间厨房一个天井。三间房并列而建,屋顶的设计很是巧妙,从房屋外面侧面看整个屋顶就像一个大大的“八”字,稳稳当当地将房子笼盖其中,从房子前面后面来观看屋顶却是上窄下宽的梯形,上面铺着整齐有序的青瓦片,一高一低分成许多纵列。三间房的左右两间大小结构一致,中间那间比较大,村里人称为厅,厅对出的是天井,天井是露天的,左右各有两口水井,后来人们将水井挖深建成水泵。再旁边两间矮矮的小屋便是厨房,它们正对着房,又有一条窄小的巷将其分开,所以每一排房都能一眼望穿,厨房阁仔上面却又是连接着房的,最妙的是八字形屋顶,与房的屋顶方向呈十字形交叉,下雨时,雨水会顺着房的屋檐流到厨房的屋檐,再向着天井和小巷两边排出。倘若立于天井处,会看到四面都是晶莹透明的水帘,很是漂亮。巷子左右两纵列都是整齐巨大的水帘布,伴随滴滴答答的雨声,形成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

保国家是祖传下来的,有一间三排的房,四排的半边厅(据说在太爷爷时家境困难迫不得以卖掉一半)厨房也在四排,保国就住在半边厅里,房和厨房都在太爷爷去世后让有关组织拆掉了屋顶,家里的家具和值钱的东西也都洗劫一空,真可谓家徒四壁!所幸保国有他大舅一家接济,才勉强度过来的。长大后,就娶了他大舅的女儿表妹,就是现在的三凤。(以前表哥表妹是可以成亲的)保国和三凤结为妇夫后感情如胶似漆,顺利的生下七个孩子,六男一女,都挤分别三间房里,小时还勉勉强强能住下,现在孩子都长大成人了,自然房子就又够住,都是老大结婚后一两年后就分家出去,留下房间让下一位弟弟结婚用的,兴远在家排老二,他下面一位是妹妹,所以这么多年没分家,妹妹出嫁了,眼看老四弟弟都到了结婚年龄,自然的也就走到分家这一步好腾房间出来。

这天一大早保国很高兴,满是皱纹的老眼涌出混浊的热泪,随着年龄的增大,更喜欢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生多了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对每个孩子都公平,那只不过是父母自欺欺人的谎言。人生总有不如意的,不管事家庭还是人际关系,都会出现矛盾但需要合理的解决,此时,保国喊道,起来,都起来今天的子日挺好,兴远,桂秀你们另起炉灶,现在老四也到了结婚年龄了没婚房可是不行呀,兴远躺在床上听到要分家,猛的坐起来和桂秀四目相对,各有心怀鬼胎终于来了分家这一刻了,立马跳下床,衣衫不整的跑到客厅,用目似剑光的眼神盯着保国,保国被他盯的有点心虚,去,去,把自己收拾好在来,这时三凤把五对箩筐,一对是破了两个洞的,四块晒摊三块大的一块小的,三个簸箕两个大的一个小的,碗二十个,家里养的母猪下了七只猪崽,把家所有的东西都盘出来了,

这时大家都就收拾好了,等着分东西。保国开始分了,拿出一对破了两个洞的箩筐,一块小晒摊,一个小簸箕,还分五个开裂缝的碗,带一口水缸。等小猪崽子满月了,抓一只。这些东西都写在一张红纸上面。这时桂秀有话说了,为什么五对箩筐,你怎么只破的拿那一对,晒摊和簸箕怎么都给小的,还有那碗怎么就没有一个好的,这时三凤那凶神恶煞眼神一瞪,说道,六份你只能拿一份,况且还没有六份东西,每样都给了你一份你还不够吗?还挑三拣四,桂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道,我是和父子分家,我又不是和兄弟分家,怎么可以按人口分呢?还有秋天收的东西不分吗?我们也帮忙耕种了,三凤此时脑羞成怒的说自己都没的吃,我还那么多张口不要吃饭的,我拿什么给你们,没有什么都没有。兴远这时火冒三丈的跳起来说,那我们大大小小住哪里去呀,保国满腔怒火的说,到哪里住是你的事,把你拉扯大了老婆讨了,我还管的了你那么多呀!自己想办法,此时兴远真是情凄意切看着妻儿大小。

这是,突然想起来有地方还真可以住人,就是之前,上海知青下放的聚点,叫上海老屋,村里面的人都这样叫,里面全是上海知青,现在都回去了,那房不是空的吧,就没人住可以暂住过去。兴远把桂秀拉到一旁说起这事,桂秀一听胆战心惊谁敢去连个关闭都没的,心里又想只有那才可以落脚,俩人商量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你们做初一,就别怕我们做十五,兴远拉着一对破箩筐,桂秀拉着一个小簸箕一起 ,快步流星跑到保国他们房间背后,储藏粮食的地方去抢粮食,三凤一看跑的方向不对,立马拦住,你们想干嘛?兴远说道,我还问你想干嘛呢?一下就往里冲,桂秀就拉着三凤的衣服往外拖,一个外号女魔头,一个叫吵架王者,两人就正面交锋起来你撕我打的,声嘶力竭把村民纷纷引来,都来看热闹,这时村长,头戴鸭舌帽,身穿中山装,手贴后背走来,你们吵什么吵,不嫌丢人呀!分个家搞的,山崩地裂的成何体统,兴远管他三七二十一,装了满的一担谷子,保国一把拦住不让他走,这时,村长发话了,保国这就是你不对了,分家总要让人有口吃的,不能你让他带的妻儿大小到大街上讨饭去吗?保国脑羞成怒说道我这边也有那么多张口,叫我们怎么办?村长看了看保国,一脸嫌弃的样子说到你不是还收了很多杂粮吗?对付,对付还是可以吃到明年秋天。被村长说的哑口无言。

此时的保国怒不可遏的把分给他们的东西统统往外扔,此刻的兴远心里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自力更生,要对自己的老婆孩子好。

一家人相拥而泣,接着把扔出来的东西全拣在一起打包。

一家人走的慢条斯理的羊肠小道上,兴远挑着一担谷子,谷子是放着用品和刚拣起来的东西,桂秀身背君王,一只手抱棉被,一只手牵着兵儿,兰英背着自己的衣物,兵儿问我们要在哪里,桂秀回说,翻过小山坡,就到了,兵儿还不懂事以为是在住新房,兴高采烈的往前跳去,

不一会儿,远处出现一所低矮破旧的老屋危危地立在陌旁,走近一看,木制的暗红的门,破了一个大洞,纹理清晰,因岁月久远漫漫剥落的皮层,摸上去有微刺的质感。跨过门槛,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条青板路,旁边有一块长满了荒草的空地。当我再次仔细端详房子时,它显得更沧桑了,生锈的铁栅栏,似乎轻轻一碰就要剥落。白色的墙早已发黄发黑,房间里很简陋,屋顶上倒下来的木料,横七竖八的,唯一,有一张宽大的床还挺实用,但床框都断掉了,不过修一下一家人可以一起睡,总算有个安身之地,把东西放下,碌碌庸庸收拾起来,兰英也忙的不停收拾井然有序,焕然一新,看起来比以前那个家好百倍,还有院子,院子可以种点小菜,就是有点荒凉,晚上有点害怕。桂秀心想我死都不怕,我还怕鬼吗?这时胆子比开始来的时候大多了。

傍晚,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路边的花草树木好似都披上了一层红色的轻纱,一群鸟儿从天空掠过,在视野里留下一串美丽的剪影,晚上许多小鸟一齐叫在加上风的声音,那凄厉的叫声,让人听的头皮有点发麻,

天一亮,兴远把那破门修补了一下,省的晚上再放冻醒,桂秀带着孩子去了娘家,娘家的生活比婆家生活要好的多。

金枝听说女儿分家了,没分到什么东西,勇强早就准备好了生活用品,准备让大儿子和国送去,不一会儿桂秀拖家带口回站在门口,潸然泪下,金枝看见女儿这神态,老泪纵横向前抱着桂秀安慰起,不到一个小时兴远也,屁颠屁颠跑,跑来了,一走门就被丈母娘,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来为女儿抱打不平,此时的兴远是噤若寒蝉低着头一声不响,这是勇强买了肉和一些下酒菜,来了就吃了午吃再回去,把这些日用品全带上,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要再让我女儿受苦了,兴远,默默无闻的点了点头,心中的苦不知道和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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