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医女的智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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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说的？！”苏琼想了想。

“反正就是很麻烦，这种人如果是轻度的还好，否则，如果不是自已的亲人，很少有人能受得了。那是要奉献一生的！”

“......这是，什么意思？”小萝莉不懂。

“这个吗......你先不用管，也许这事已经不用担心啦”

苏琼不想吓着小萝莉。这世间有很多人，就是知道了太多事以后，才变得......而且，多数变得不快乐，有点直接暗黑啦。

小姑娘还想问，刚好外面燕儿来报，白姑娘来过了，知道小姐有客，就说吃过晚饭再来看姑娘，让姑娘先歇着。

“我们还是先想想一会怎么同蕊娘说这事吧”苏琼赶忙把话题引开。

吃过了晚饭，白蕊娘果然过来了，还给小萝莉带来了一碗消食的糖水，让苏琼先喝一些，说这是根椐天气做的，补气的。看着苏琼吃得开心，蕊娘也放心了一些。等小姑娘吃好了，让燕儿去外面守着。才有些不安的看着小姑娘，等着她开口。

“我二哥哥很历害的，姐姐放心，他已经答应了，一定帮我们的。不过，他说，即然白家姐姐已经，有了孩子，也许，为了孩子，也许会考虑留在王府也说不定。所以，他找了人，可以帮我们去问一下白家姐姐，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苏琼同小姑娘对了一下午的词。

“不会！我姐姐绝不会想留在那里！”白蕊娘直接叫了出来。

“你，你肯定？我二哥哥说，那郑王府一直没有世子，就盼着孩子，现在总算是有了，就算是记在王妃的名下，可听说，孩子还是让白家姐姐照看的，所以，也许，白家姐姐会也舍不得，也说不定......”

这话老实说让苏琼很心塞，再看到那晚的事，他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想留下去。可他又不能说给蕊娘听。

“不，不会！”蕊娘很坚定的否定了这一推测。

“大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家是医女，专门照看一些大户人家内宅之事，这种事知道的太多啦。你们家虽然也是官宦人家，可姨夫倒底是贫寒出身，这内宅里的沟沟坎坎还不多......”说到这，脸一下红了，低了一下头，而后又抬起头继续说：

“越是大户人家，那些所谓的高门显户，那内宅里面的肮脏事越多。那些个名门贵妇，看着面慈心软，可要是动起手来，那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又有那一个会把我们这种人当人看，我们这样小户人家怎么顶得住的。到时，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蕊娘苦笑说道。

“很小的时侯，母亲就说过，那样的高门万万去不得。若是你以为有几分姿色，些许手段就想在那个大宅里闹点事出来，那就等着死吧。侯门深似海，当这话是白说的吗。我家家贫所以我们也同母亲一起学习医术，有时，也会去一些大户人家，母亲怕我们让那些富贵迷了眼，什么事都告诉我们。所以，我同姐姐一早就都知道这里面的事，怎么会一头撞进去，这次，要不是族人逼迫我们家绝不会让姐姐进王府的”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姐姐的清白是保不住了......母亲，来信时就说了。所以，我才更知道姐姐绝对不会想留在那里，因为，母亲让我想办法去找她，不是想知道她还好不好，是想让我劝她一下，莫寻死！不管怎么说，家里人还在等她，一定，一定要回来......”

蕊娘捂着嘴又一次哭了出来。小萝莉也开始掉眼泪了，苏琼愣那了。

“对不起！”

“......没，不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们这样的人家，觉得要是能进了王府，就会......没有，不会，我们才不稀罕什么王府，我们是清白的好人家，我们......”白蕊娘几乎是嘶吼着低声说道。

苏琼低下了头，他真真的愧疚了。其实，在二公子说完时他都有一时觉得，也许，那女子只要再忍忍，只要过了三年，那王府没准能让她入府，最少也能给些银钱，她的后半生也好过些，反正，此时清白也没了，也嫁不了人啦，又能怎样。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已不是个东西，若是自已的姐妹呢？若是小萝莉呢？若是自已呢......他还会怎么想吗！

“我明白了，姐姐别哭。我们一定把白家姐姐救出来。我二哥哥让我问你要一件信物，好让他找的人，让白家姐姐相信是你去救她了，你有吗？”

“信物？！这，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我来时，家里当尽了细软，到了这边的东西，姐姐也没见过呀，这......”

“没有信物，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或是话，只要一说，她就知道是你，或是你们家里来人啦的那种？”

“这个，我想想......对了，你让人问她，那孩子是不是叫‘小满’！她若细问。就说给她听‘清明早，小满迟，谷雨种棉正适时’”

“什么意思？”苏琼问。

“这是我们姐妹以前的一个约定，那时，我们都不想再让自已的孩子再行医了，就说好，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嫁到庄户人家去。当时，刚好是听到田间农人唱歌，听到了这个，我们就说好，以后那个不做医者的孩子就叫‘小满’，就是，家里的谷仓满满的意思”。

“是吗......好，我记下了，‘小满’好名字！”苏琼点点头。

“......我姐姐她，现在，怎么样？”

苏琼愣了一下，他不知应该怎么说。

“......二哥哥是找了做过那家奶娘的人打听的，说是，那个王爷，很粗暴......”

白蕊娘闭上了眼睛，眼泪直直的流了下来。

“你别伤心，我们会尽快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只要你姐姐舍得离开孩子，那就好办，那个王爷随说不是个东西，不过，听说，他发疯也就一时，听说过去这个劲，就好了，不会总是那么折磨她一个的”苏琼顺口了。

“他！......姐姐还在奶着孩子，难道，这府里没有人了吗？”

“......好像，好像是说，那王爷变态的，就喜欢这样的......对了，上次，还为了这个，前年还有一个奶娘去官府告了他”

“奶娘？”

“是啊，所以，老天才罚他，不让他有后，活该！”

“你说什么？”

“噢，这样，听说这郑王得了报应，他一直都没有孩子能活过三岁的！说是早年风流留的孽，所有的孩子都长不大，直到现在，都没有世子，所以，对这个孩子很重视，那府里看得严些，我们才要小心一些......”

“等一下，刚刚你说，前年，他们家有一个奶娘告官？就是说前年他们家找过奶娘？”

“对啊，就是奸......不过，郑王府花了银子，那家就不告了”

“不，我是说，是不是，他们家前年找过奶娘？”

“是，对，应该是吧”

“这是什么时侯的事？

“啊？这个不知道......”

“他前年就有了孩子，这么快？难道......”

白蕊娘突然停了一下，想了一会，又问道：

“刚才你说，你二哥哥是找的，是做那王府奶娘的人打听的？还是做过奶娘的人？”

“啊！这个......应该是做过，要不怎么能打听到，正做着的，那能见得到”苏琼开始心虚了，这消息还真是不好说明，总不能说是他亲眼到的吧。

“不过，她们家的奶娘好像还有几个，有钱人家应该都这样吧......”

“就是说，他们府里，几乎每年都要奶娘......而孩子虽然生下来，可却活不久？可又年年找奶娘，医女？”白蕊娘的神情突然郑重起来，也不哭了。

“这个，是吧，没子嗣，那就得生吧”

“不，不是这个问题......”

白蕊娘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渡着歨。

“......以前，我们白家也送过医女......可也有回来的。她们说，王妃不同王爷行房......”

苏琼看着她，想起了那间大房里的事，一丝诡谲在心中升腾起来，他也开始紧张了。

“那王爷有问题”蕊娘突然站住，冷冷的说道：

“没准......那孩子，也不一定是我姐姐生的”

“什么？”

“......我想，那流言怕是真的”

“什么意思？”

蕊娘有点不忍的看了一下小萝莉，含糊的说：

“这个......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同二公子说，我想姐姐不会不舍得那个孩子就行了”

“那我要怎么同二哥哥说？”

苏琼眨了眨眼睛。小姑娘想知道，其实，苏琼更想知道！

蕊娘咧了一下嘴，踌躇了好一会，才对苏琼说：

“本来我以为那王爷就是个好色的，我，我就打听了现在王府里做值的那个大夫，他是个有名的，不过吗......现在想来，这郑王的孩子怕都活不下来的。因为，这是胎里带的毒。就是郑王自已种下的孽，这种几乎是治不了的”

“那是什么？”

“这种毒平时也只是渡人，那勾栏中若是有人得了这些病，直接就拉出去埋了了事。可要是男人得了，面上看不出，可却会祸害自已的子孙。这种病只要孩子生下来，不用两三年，就能看出来，不是残疾，就是痴傻”

“天啊！你是说那郑王就是这个病......对噢，二哥哥说，以前郑王的孩子出生时，还大摆过宴席，可后来，有了也不说，说要贱养，可还是养不活”

“这就对了，孩子会生，但到了三岁要是有问题就显出来啦，那时......当然是养不活的”

“等等，那，你是说，是郑王不想让他们活下去？天啊，怎么可能！那是他自已的孩子啊！还有王妃，还有那些母亲们，她们难道看着这些不管吗？”

“哼！我早说过，那些大门户里的事，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理解的。王府里的孩子，竟都是一些傻子，没眼睛，没耳朵，缺胳膊少腿的，你想想，他会让别人知道吗？！”

“......”

“还有王妃，她自已都不让那王爷碰，又启会理会那些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而那些母亲，哎，她们能有什么办法？再说，生下了这样的孩子，怕是自已都得不到善终了吧”

“......畜生！”

“畜生？......对”蕊娘突然坐了下来，对苏琼说：

“是那个大夫，可能那位黄大夫想出了别的什么法子，所以......所以每年都要在固定时间，让那人......所以这两年才会一直要医女，我想这两年都会有孩子出生，可还没有能活不下来，直到去年，到了那个时侯我姐姐进府......我们要快一点，我怕，姐姐怕会......”

“你......想到了什么？”

“那病！那个大夫一定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每年特定的时间......发情，这期间，让许多女子怀上。可，那不是人的行为，是畜生！不是人！正常的人是受不了的......”

苏琼立刻想起了那晚......是的，那不是人的行为，禽兽不如！！！

“那，你为什么说，那孩子可能不是白家姐姐的？她，有人看到孩子在她房里的”

“因为......可能她只是生了，且又活了下来的罢了......”

“什么意思？！”

“那病是过人的。所以，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首先，母亲不能得上，那就要吃很多的药控制，可这样一来，那孩子就不一定是好好的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和死婴出现，孩子一生下来，就要立刻拿走去毒，所以，母亲可能都不知道自已生得是什么”

“再者，这孩子要度过一段时间的喂养。只有一直吃那些药的母亲才能喂好这些孩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父亲没有把毒留给孩子，那孩子长到三岁，就是健康的啦！”

“那......这个，同是不是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可能，不是一个孩子，可能，有几个......”

“什么？！我不懂......”

“......那王爷被药控制，就像种马一样，虽然会让很多女人怀上，可是，能有几个不被染上，又能有几个好好的生下来，这样的折腾，母亲又能有几个活下来，而生下来的孩子又一定是看上去好的，还想要一个世子，你想想这有多难！所以，这些女人他都不会让回去，只要生过的，只要还活着的，就都要留下来做奶娘......”

苏琼一惊，他突然想起，那天，蕊娘姐姐对那孩子的冷漠。

“那就是说......”

“就是说，姐姐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已有没有生下一个好的孩子，可能，只是因为她还活着，没被过上病，又有奶水，就被人留下了。哼，就算是她的又怎么样，这样子生下的孩子，不会被祝福，只会被憎恨！”

蕊娘狠狠的说着。

每年，一段时期，苏琼想起了那晚那个锦衣女子话。

“那个王爷......好像，还在，欺负白家姐姐。你不是说只有一段时间吗？”

“那只是用药控制着，不知那个姓黄的给他开了什么？我想那东西吃多了，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发展”

“那怎么办？好像，这期间，那王爷一直都去找白家姐姐......打她”

蕊娘猛的一拳砸在桌面上，眼睛一颗一颗的落在了上面。

“就没有什么药，让那王八蛋消停一下吗！”苏琼气愤的说。

蕊娘抬起了头，看向苏琼，迟疑的说：

“有是有，可，在那府上怕是下不得手，要是姐姐动手......让人查出来，怕就真是性命不保了，再说，那府上的黄大夫，也是一位高手，一般的药，根本就没用，而且，还会被查出来”

“那就下个重的！反正他不是一直在吃药，谁知道那付吃错啦。那个姓黄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给个畜生的生儿子，就让这么多女子被害，要是有事，也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