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审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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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苏琼的一道长编软调，屋里几个人都愣在那里，一时竟无人答话。

“你胡说什么！”

“你胡说！”

白氏和白婉蕊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我，我撕了你的嘴！”苏怀玉更是直接冲了过来。

苏琼还没等苏二小姐手到她身上，她的脚就已经到了二小姐的腰上，一脚就让二小姐远离了自己。要不是白蕊娘后面拉住，苏二小姐一准十步之外再加上一个四脚朝天。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动做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小姐实在是不应该，而且如果她因此而受了一点伤，反而会大大的受益。可苏琼不是琼娘小姑娘。那个什么“女则”什么“理教”行为规矩什么的，对他可不好使，苏琼可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伤到自己的。什么断一臂而救天下的事，他可不会做，想都别想。

当然，他以前也从没出手打过女人，倒不是什么绅士风度，而是觉得麻烦。哭起来不好办，而且打起来也不过瘾。不过，现在，他没有心理负担，现在，她也是女孩，而且还是被人陷害的苦主！

“你，你敢打我”怀玉惊叫着。

“你知道你在作什么吗？你这是要阻止我向父亲说明事情的原委，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想让我说下去，我知道你也是知道的，可你没有办法，因为她是你的生母亲，你恨她，恨你自己的母亲，你也只能堵我嘴，是不是？怕我在这里，说出白氏与那个徐二平日里那些龌龊的事情，被证实，那你就再也不能见人了，不过，你应知道，就这样你以后也见不了人啦啊”

“你，你说什么，我，我......”苏怀玉一下就被吓住了。

“父亲，你看看这两母女，那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苏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着头继续说道：

“事情到了这会，我也不能不说了，白氏不守妇道，与那外院的下人徐二，有了首尾，这是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惧于白氏的淫威，不敢说罢了。这么多年来也就只瞒着父亲您一个”

“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侯......”白氏站在那里都已经气得发抖了。

“时间很长，事情很多，我的笔记上都记着哪，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我那会一一记得，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孩，不像你们两个这个，这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了。不过，有你这样**的母亲，想也教不出什么好孩子来。不是**，也是泼妇，左右不过这两样”苏琼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加摇头。

“你胡说！你胡说！父亲！我没有，我没有！”苏二小姐惊叫着。

“是她，她因为母亲要把她送出去，才这样胡说的，她整天躲在院子里，扮清高，总以为别人都不如她，看不起人......”

“怀玉，不要再说了”这时一边的白蕊娘一把拉住了苏怀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又转身对苏琼道:“苏大小姐，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我姨母虽是你的继母，可也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的嫡母，你这样诬陷你的母亲，你良心何在，怀玉可是你的妹妹，你还有人伦纲常吗！”

“人伦纲常！，说的好，这天底下就是要论这人伦纲常，一点都错不得。所以，父亲，你也看了笔记，这事也出了，外面还有躺着一个死人哪。您要是不信，找人来问一下不就行了，所谓，人正不怕影歪，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你看，刚才白氏在那里说我时，我可什么都没说，就等着和她对质了。因为，我没有做过错事，所以，我就不怕别人说。说清了，问明了，是非黑白也就清明了，这才不欺天不是”苏琼才不怕哪。

桌上还放着刚才白氏递上去的说是她写的情书，而现在苏老爷手上也拿着她刚刚给他的记录。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张纸的字迹不同。现在，她准备再来一击，也就完事了。

“父亲！您别信我，也不能就这样信她们，这两个女人狼狈为奸，背着您在这府上做出过很多有反人伦纲常之事，那记录就是证明，您要是不信，就去搜一下那徐二，一定有证据，她们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说没个还什么信物，是不可能的！”。

“你......你胡说，你胡说！”苏二小姐看上去快要疯了。

“老爷！我......她......她她......”白氏已经气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

“姨夫！你听我说......”白蕊娘倒是更冷静一些。

“都闭嘴！不准胡说！”苏老爷直接打断了她们。

“都不要说了，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还有一点闺阁之风吗？”苏老爷大声的呵信了众人。又对苏琼说道：

“琼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事怎么能......你......白氏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嫡母，怀玉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

“那就搜哇，一搜不就明白了吗？”苏琼直接接了话头：“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这可是府上大事，前脚后母说我这个大小姐与人私奔，巧了，我没走人，还在这坐着。可她们两母女就被人告发与人私通。这里里外外左不过都是丑事，那现在就差证据了，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做出有违人伦的恶人来，刚才她们拿出一封信说是我的什么情书，父亲您现在手上就拿着我的记录，大家看看，那情书可是我写的，怕只怕是白小姐自己不知写给谁的吧，用到这了。一个大门户里的小姐，居然写出这种淫词荡句，只怕也早就做出过什么不清不楚的事了，这回子跑到我们家又教坏了怀玉，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祸害”

“你，你含血喷人！”白蕊娘立刻冲了过来，但一到苏琼三步远就站住了，刚才苏琼那一脚，她可是上去扶住苏二小姐的人。

啪！苏老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行了，都别说了！”他转头怒视着苏琼“你到底要怎么样”

苏老爷当然不相信白氏与下人笱合之事，白氏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她的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怎么回事，更重的是，这种说词万万不可出了这门口，否则......

不，没有否则，要是这话传出去，还是府上大小姐说的，那不是也是真的啦，后果是怎样，他都不敢想下去.

“当然是找证据啊，搜身，搜一下那个下人住的地方，找到证据啊，当然，如果您还怀疑我，也可以去我那里搜，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同人要私奔的证据，或者，我当着您的面，再写一张书信，您对一下字迹，看一那封什么情书是不是我写的，怎么都好，这可搜，是一定要的，因为，这已经宣出于口了，这屋里的人都听着哪，今天要是没有一个明白的说法，呵！只怕过了今天，父亲你这面子，里子还有什么官声，前途什么的，就都不用想了。您别忘了，外面还躺着个死人哪”苏琼微笑着说着。

其实要是这样下去，就是没找到什么，只要苏琼一直说下去，苏府的声誉就不保了。可苏琼才不管哪，想想原主与这苏老爷这么多年的疏离，回到这个家后这两年所受到的漠视，苏琼只觉得胸口一陈陈的气闷与凄凉。

此时屋里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苏大小姐。而苏大小姐却又拿起一块点心来，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了。

苏琼当然很想注意一下气氛，配合大家一下，也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来。可是，她的肚子不允许，他穿过的时侯没怎么吃早饭，一过来又是灌药，又是行凶的，又写了一晚上记录，编瞎话也是很累人的，好吗！

所以，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她决定还是温饱在风度前面吧。

“老爷”这时门外的管家悄声的进来了，也没看屋里个人的脸色，垂着头回禀着：

“雷捕头那完事了，这就要过来回话了”

“知道了”苏老爷努力平静下来。

“对了，老爷，那胖六没死，我们看错了。不是，我们根本就没看，刚才雷捕头瞧了，说是没死，不过，伤的很重就是了”管家这会子看着老爷脸色好了些，又忙说道。

“没死？！”

“没死！”

苏琼和苏老爷几乎同声道。

“怎么，你还真想死人不成”苏老爷狠声对苏琼道。

“怎么会，我这么一个温柔善良，走路连蚂蚁都不会踩的小女子，怎么会那么歹毒，只是这样，这情杀可就要三头对质了，有些人的品味还真奇怪，那么肥的人，也下得去口”苏琼眨着她的大眼睛说道。

“你----”白氏原来只是站在那里气得发抖，一听没死人，原想着还好不用见官，事情不会闹得太大，可一听苏琼这话，又气得几乎仰过去。倒是她边上的白蕊娘一把拉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白氏才安静下来。

“住口！”苏老爷此时恨不得上去捂住苏琼那张嘴。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脚步时，苏老爷转身坐回到椅子上，又狠狠的瞪了苏琼一眼，警告她不准多话。苏琼马上一副笑脸相迎，眨着大眼晴，还让自己的笑得露出8粒牙来，一派乖巧可人的模样。看得苏老爷直晕。

见有外人要来，几个女眷站起来要退到后面去。可苏琼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白氏几人也都站住了。当着面都说出那些话了，要是她们不在，还不知能作出什么事哪。她们不敢走了。苏老爷咳了两声，苏琼就是不动，于是，其他人只是退后了一些却还是留了下来。

雷捕头已经五十多了，他是这个地方做捕头时间最长的一个捕头，年头到了，人也混得开了，也就当上了这个总捕头。

这大人宅子上出了事，还真是麻烦，还好人没死，他一路想着这话怎么回，一路也就进了门。

“坐”苏老爷挥手免了雷捕头的礼。

“说说吧”

“回大人，现场有两个人，一个晕过去了，头上有撞到的伤，不知是两个人搏斗时伤的，还是他自己摔的。人还没醒，不过，他身上有血。另一个是可能是夜宿在那间屋里，倒在床边，头上有重伤，可能凳子打的，床边上就有一个凳子，都打得散了。他流血多，可能是因为打的时侯木刺划到了脖子，人又是倒着躺在床上，血就控出去了。人是没死，不过......伤得很重，只怕......怕是不行了”

雷捕头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自己进了内宅，这各位夫人，小姐们居然一个个的也不回避，就这样大听大放的坐在那听着。这事怎么透着个邪哪。

“那......这是......”

苏老爷眼睁睁的看着雷捕头，那眼神看得雷捕头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以他多年的经验，感觉今天大人好像想让他一次性给这事定了案，要马上了啦这事。可这不是平时大人的作派，而且，这也是大人的权力啊，怎么今是这副表情？

雷捕头这正胡想乱想哪，突然，边上坐着的一个大小姐轻声说：

“我听着，好像是说，这屋里的两个人不知为什么打了起来，一个打了另一个，而打人的也受了伤，没能逃走，就晕在了屋里，对吗？”

“是，小姐说的是，从现场看就是这样”雷捕头没敢抬头，拱手回道。

“你确定？这两个人平素听说关系还不错，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你就没在屋里多看看，找一找，没准有什么证据，能说明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反目成仇，又或者不是一个打了另一个，没准，屋里还有别人在，是这第三个人引起了这场腥风血雨，也未可知啊”。

“你，你闭嘴，你知道什么，小小年纪你懂什么，雷捕头可是经年断案，县府里那个不知，凭你也敢置喙他老人家所下的断案”苏老爷都要跳起来了。

“您急什么，就是人坏在我们府上，不是没死吗，再说，就是因为坏在我们府上，才要问个清楚，断得明白，否则日后人家追问起来，怕是就更说不明白了，您说对吧，雷捕头”苏琼反倒是笑眯眯的说着。

“你.......”这会苏老爷气得发抖了。

“小姐说得对，我这当捕头也有些年头了，从现场看，的确就是这样。不过，只要人醒过来，这原因吗，也就明白，不过，要说证据，到是有一个特别的”雷捕头却低头沉吟着接了苏琼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卷在一起的桃粉色的小包来。

“我在那个徐二身上摸出了一个女人用的肚兜，想来可能是他的什么人送他的，不过，看这手工和料子，可不是他那样的人能用起的，只怕这同这场打杀有些关联的”

“哇！雷捕头，你好历害啊，听说那里面都是血，你还能查案，还能找到证据。这么隐藏的东西你都能找到，并能从这小小的东西分析出案情的走向来，太历害了！真是不愧为这总捕头之名啊”苏琼都拍起手了啦。

“不敢！不敢！呵呵......”雷捕头笑着客气着，可眼睛笑得都要眯成一条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