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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静静的过了良久,马超方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徐徐侵灭,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枪头从李堪的额头前端扯下。

“李堪,看在是盟友的份上,今日我且放过你!日后若让我知道适才那一箭果然是你所射.....则我必将汝五马分尸,你好好的记住吧!”

说罢,马超再不理会他,将马头一转,纵马向着别的战局杀将而去,只将李堪留在原地,浑身冒汗的注视着马超越行越远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过了好一会,李堪回过神来,暗自攥了攥如同水涝般的双拳,咬牙切齿的低声哼道:“马超!我李堪发誓,今日之辱,我日后必当加倍偿还!”

“.............”

相对于如火如荼的战场,李堪和马超的这一点交集之如同蜻蜓点水,丝毫不曾带动任何的涟芪,亦是不会左右丁点的战局,就如那秋风中的一簌,昙花一现后便渐行渐远。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的时候,一丁点的小事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却可以被繁衍成无尽的惊天波浪!

就好比现在,李堪和马超的这一点交集,便被远处在山坡间的袁熙遥遥的看在了眼中。

虽然事件很短,且距离很远,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但马超用长枪点着李堪的头,威胁其生命的举动,却被袁熙分毫不差的看在了眼中!

仅仅是这一个瞬间,袁熙的心思顿时活了!

虽然不知道马超因为身为什么理由而去用枪威胁他的盟友,但仅凭那适才的一幕,袁熙却可以断定一件事情!

关中各诸侯之间,并不齐心,而且不但不齐,且其中还必然有间隙!

若是果然如此,则自己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只要行施妥当,则一定可以成功!

挥手招呼过了身边尚未行动的张辽,袁熙开问他道:“马超的西凉铁骑,参战了没有?”

张辽一直关注着战场的时局,闻言摇头道:“回禀主公,末将一直在勘察着场中的战情,麾下的先登营目前动也未动!等的,便是那威震西北的西凉铁骑出来,也好一试其高低!”

张辽手下这一千多先登营是袁熙从鞠义那里暂借的。

袁熙闻言点了点头,又道:“赵云的骁骑营出战了么?”

“依照主公之命,骁骑营亦是盘踞于后方,待西凉铁骑出战之后,方才依令而行!”

轻轻的敲打着坐下的马头,袁熙仔细的思量了片刻,方才一字一顿的出口言道:“文远,你派人去告诉赵云,一会西凉铁骑若是出战,骁骑营也不可出,还有你的一千先登营,今日便也不用战了,全都给我缩回营里去,哪一个若是敢不尊将令轻率出战,就地格杀!”

张辽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瞧着郑重其事的袁熙,忙道:“主公!不可啊!西凉铁骑乃是西北骁勇之旅,其冲锋之势勇不可挡!若无先登营与骁骑营与之相抗,则我军必败无疑!”

袁熙犹豫了一下,但嘴上依然是肯定的道:“败就败了吧!我要的就是打败仗,只是不许败在别人的手里!只许败给马超的西凉铁骑!”

说罢,转眼扫视了一眼满面惊愕的张辽,继续道:“传我将令,全军擂鼓进兵!在西凉铁骑出战之前,一定要给我狠狠的痛击敌军,不许有丝毫的手软.....但若是西凉铁骑一旦出战,便即刻鸣金,勿要与其成正面冲突,只能败不能胜!”

张辽闻言懵了,不知道袁熙这是打的什么套路,一方面要打赢诸侯联军,但另一方面却还偏偏只能败给西凉铁骑?

张辽久读兵书,深通古今战阵之道,但还真就没听说过哪一位兵家像是袁熙这么玩的。

怎奈将帅者,令行禁止,袁熙乃是三军主帅,这仗到底怎么打,全归他一手操盘,他张辽也只有奉命遵从的份..........

双方一场恶战,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袁军因为愤慨而越战越勇,反观关中联军越战越倾颓,节节后退,已是呈现败绩之相。

到了这个时候,但凡是有些能力的将帅,明眼的都知道,关中军已是离溃散不远了。

“嗖——!”

就是在这个时候,距离双方交战的战场约数里之外,一支哨箭带着凄厉的怒红,顺着青云直上,在远处的半空中打出了一个响亮的信号。

一直守候在袁熙身边的许褚闻言顿时一窒,眯眼转头看向箭响的远方,双拳紧攥,咬着牙齿恨声言道:“来了!”

伴随着许褚的话语,只见西面的数里之外,一直约有千余的黑色铁骑排成了一个横排,正在向着战场正中慢慢的行来。

”西凉铁骑!”张辽神思不属的望着这支闻名天下的劲旅,话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主公!末将的先登营和骁骑营合作,绝对有信心击溃这支嗜血的骑兵!还望主公应允,准我等出战。”

袁熙冷眼观望着远处的那支如同钢铁巨龙一般的铁骑,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有所松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许你们出战,传令三军,只需败不许胜,看见西凉铁骑来了,一会全都给我往回撤!谁跑得慢了,回去军法处置。”

一千西凉铁骑,一千个勇悍的重骑,在马超帐下的猛将:南安庞德的率领下,策马蹄疾,震如鸿鼓,势如惊浪涛,排成了一条浑厚的一字长蛇,向着双方的战场不急不缓的徐徐推进。

虽然敌军还未冲锋,但那股重骑兵所独有的强大气势,以及千匹凉州雄驹的马蹄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犹如万箭穿心一般,深深的扎入了场间每一个人的心里。

饶是张辽一向以良将能者自居,此刻面对着这支天下最强大的重骑,胸口中的心脏也不由得开始加剧了跳动,冷汗顺着额头丝丝流下,如雨如绸。

袁熙淡淡的扫了张辽一眼,双眸中包含着一股浓浓的深意,道:“张将军,凭心而论,面对这种杀伐凛冽的重骑,我们就是靠着先登营和骁骑营打赢了他们,你觉得我们的损失难道会小吗?”

一时间,张辽脑中的思路千回百转,瞬时在脑中粗略的构思了好几个足可谓之成熟作战计划,但两相比较之下,还是被自己一条一条的推翻否定。

最终,张辽颓然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能排兵,怎么布阵,怎么发挥己方的优势,能够打赢西凉铁骑的且保住元气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

若想正面对抗这支重骑而得胜,竟唯有惨胜一途而已。

看着张辽低着脑袋不说话,袁熙也不追问,轻轻的挑起了嘴角,露出微笑道:“别瞎琢磨了,吩咐三军,鸣金撤退吧。”

“诺......”

虽然心中对战事有了标准的定位,但此刻的张辽仍不觉的有点怀疑,道:“可是主公,敌方西凉军已然要准备冲锋,此时若鸣金收兵,西凉铁骑掩杀冲击我军身后,损失岂不更大?”

袁熙闻言,转头着看了一眼场中正与己方厮杀正酣的关中联军,双眸中升起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放心吧,我有办法,关键时刻,会有人站出来替我们挡刀的!”

“挡刀?谁?”

“天机不可泄漏,一会你定会恍然大悟。”

*******************

“杀!”

终于,远处的庞德高举着战刀,挥师下令,但见一千西凉铁骑随即开始策马狂奔,一字长蛇的雄卷之阵仿佛与天地连成一线,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向着前方搏杀的战场漫卷而来。

几乎是在西凉铁骑的冲击的同一个霎那,袁熙也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对着三军下达了指示。

“鸣金!赶紧鸣金!全军速撤回营!边跑边给我把手里的辎重,头盔,铠甲,兵械通通的扔下!”

“诺!”

不多时,便听袁军后方的鸣金声纷纷响起,各部将领得了军令,也是开始召呼麾下士卒向着后方速撤!只是一个瞬间,适才还在战场上占据了优势的袁军,竟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纷纷的向着后营奔跑撤离而去!

更有趣的是,这些袁军一边跑,一边脱,将手中的辎重器械,衣服盔帽纷纷向着草地上一顿乱撇,顷刻间就把适才还是残留着鲜血和尸体的战场,铺撒了个遍!

望眼之处,到处都是袁军的辎重,衣物以及旗帜等军需物资。

反观关中联军这面,各个呆若木鸡.......

怎么一直处于优势的袁军,突然峰回路转,冷不丁的全都撒丫子撤了?不但跑的很急,还留下了一地的辎重和衣物!?

这怎么个情况?

关中军看着这一地的大宝库,一个个都有点发傻了。

关中诸侯之一的梁秋瞅着这遍地的“珍宝”,轻轻的咽下了一口吐沫,对着身边另外两位诸侯杨秋和张衡低声道:“杨公,张公,袁军怎么突然撤了?还留下了一地的辎重,这玩的哪一出啊?”

诸侯杨秋倍感疑惑的挠了挠头,回道:“袁军的行动很是诡异深邃,让人难以理解,我也不是很晓得哎。”

梁兴犹犹豫豫的看向了四周,又低声道:“走就走了呗,还留下这么一地的东西,馋谁呢?袁军真把咱们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了.......可是,杨兄张兄,你们觉不觉他们河北人有点太暴敛天物了?这么多的东西随手就扔,多浪费呀!”

杨秋闻言亦是应和着点头,道:“可不是咋地!连撤带撇的,就差把裤子都走丢了哎!”

一直没说话的诸侯张衡亦是极为不屑的道:“跑路都跑的都这么没水平,难怪河北军一个个都这么不经干!素质和水准也有点太低了!”

说罢,三人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少时,杨秋憋不住了,低声道出了一个三人目前都难以启齿的话题:“那个....既然袁军如此的不知检点,随地乱扔物资,咱们也别跟他客气了....拣点回去哎?”

张衡闻言赶忙点头:“不错!不错!既然已是赶跑了袁军,打了胜仗,就应该打扫一下战场,这也是咱们的份内之事!孔圣人说句话得好,做事得有始有终嘛!”

梁兴一脸正气盎然的摸了摸胡须,点头道:“张公与杨公此言极是,梁某甚是赞同.....不过得事先声明一下,咱们可不是上去占便宜的,纯粹只是打扫战场而已!”

张衡闻言重重的点头,道:“那是!那是!咱们哥几个,家大业大的!哪里瞧得上他那点屁玩意!”

一旁的杨秋一边跟着点头,一边言道:“二位哥哥哎,咱也别说了行不?那李堪已是领着本部兵马上去打扫战场了哎~~~!”

张衡和梁兴闻言顿时一惊,转眼望去,却见诸侯李堪一部,不知何时已是倾巢而出,闹哄哄的跑到战场上去捡取战利品,东挑西选跟逛商店似的,采购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梁兴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恼怒的言道:“好个李堪,竟敢如此的不顾面皮,一人打扫战场去了?!我岂能让你独占此功哉?德行!”

说罢引众而去。

张衡不管不顾,亦是率众奔着战场上奔走:“梁公等等!某亦与你同去也!”

说罢也引众而去。

杨秋见状大急:“二位哥哥,给我剩点!让我也打扫打扫哎~~!”

*****************

袁军蜂拥而撤,此刻,正是西凉铁骑乘虚掩杀其后的大好时机!

庞德一马当先,手舞大刀,看着远处奔跑的袁军背影,双眸中闪出了汹汹的战意火焰。

立功之大机,便在于此!袁军此时撤退,实乃愚者所为,必为我等所败!

眼前这种刺激的情况,不由的让庞德和身后的西凉铁骑们热血沸腾,各个不由的加快了座下的速度,如风驰电掣,如风卷残楼,汹涌澎湃的越袭越近!

眼瞅离着奔逃的袁军越来越近,异变却突然发生!

以李堪,张衡,杨秋,梁兴等人为首的诸侯联军,如同一群要饭的似的,对着草地上的物品和辎重,疯了一样的扑了过去!

偏巧关中联军打扫的战场,正好横插在西凉铁骑和袁军中间,他们乱哄哄的左突右蹿,你捡一件衣服,我抢一条裤子,忙得不亦乐乎!

可却楞生生的挡在了西凉铁骑的追击路线上。

西凉铁骑正追袁军追的兴致勃勃,冷不丁突然插进来一群捡破烂的盟友。

庞德以及其身后的一千西凉铁骑见此情形,尽皆大惊失色,急忙疯狂的勒住了马缰!

但听草原上传来一阵阵“跐溜跐溜”的响声,一千多骑兵齐齐的来了一个急刹车,全部停在了原地,堪堪的没有冲入自己方的阵营之内。

可是因刹车刹的太急,西凉铁骑冲锋阵势顿时被搅了个细碎,马掀人,人喝马,一群重骑兵顿时闹了个人仰马翻,焦头烂额人。

得亏他们是排成一条线冲锋过来,不然若是再多几行,这般情形之下,只怕后排的马头全都得塞进马屁股里。

可怜的西凉铁骑,蓄势待发、气势磅礴的想要狠将袁氏一军,却是被自己的盟友阻挡了去路,仗没打成,一个个反倒是尥了蹶子,愣是出了大丑。

正随军而撤的袁熙听得后面一阵人仰马翻闹腾,不由的回头瞧去,见此壮观景象不由的莞尔发笑。

“这也太他妈壮观了!西凉军太囧啊?”

庞德刹住马后,抬手抚了抚头上离了歪斜的头盔,恼火的向着远处已是跑远的袁军看了一眼,再瞧瞧面前正打扫战场的关中诸侯联军.......

饶是庞德修养甚好,此刻也不由得开口怒骂!

“狗日的你们有病啊!挡什么道!你们这帮混蛋到底是跟谁一伙的?给我闪一边去!信不信老子活刮你们!”

离庞德较近的几名关中联军一个个捡的钵盈盆满,闻言不满的抬头看了庞德一眼,对其言语皆嗤之以鼻。

“狼嚎什么呀!没看着我们正打扫战场呢吗?”

“嚎也没用!这些都是我们的,想要自个淘弄去!”

“滚滚滚,把你们的破马蹄子挪一边去!踩坏了东西,你出钱赔于老子?”

庞德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若非这些人是他的盟友,庞德恨不能抬手一刀劈了这些鼠目寸光的混账。

再看袁军,早已是跑的远了!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好的天赐胜机从手指缝中溜走,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群认财不认人的混账在这瞎挡路!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而这一切的场景,由始至终,全都落在西凉锦马超的眼里。

只见马超的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看着关中联军的星眸之中,也在不知不觉间泛起了雄烈的怒火和浓浓的杀意......

关中联军和并州袁军的第一战就这样的结束了,双方胜败参半.

先是袁氏兵将以骁勇之姿,压制住了关中联军,后又是西凉铁骑乘隙而出,将袁军全员吓退。

其间虽然因为各路诸侯贪财而断了追击的路线,但袁军被西凉铁骑吓的尿裤子却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立下军功者,自当以国士之礼待之。

会战之后的当晚,陈宫便在大寨之内召开了庆功之宴,为击退袁军一阵而大肆相庆。

其间,马超和庞德的西凉铁骑因为起到了战争胜利的决定性作用而被列入上席,排行尽在关中十余路诸侯之上。

各路诸侯虽没有像是马超一样被列位为上宾,但因为日间一战收获颇丰,得了不少的物资和军械辎重,于是也不挑理,大家欢歌高饮,一个个喝的离了歪斜的,很是尽兴。

反观是此番居功至伟的马超,由始至终一直都阴沉着脸,既不敬酒也不说话,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自酌自饮,瞧着一个个喝的满面通红的关中诸侯,眼眸中不时的露出几分讥讽的笑容。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等盟友,真是该一一持棒打杀,留在此地,除了会给别人惹祸添堵之外,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马超不由的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神色中尽是恼怒萧索之意。

马超的愤怒与无奈,别人或许都感觉不着,但却被坐在正首之上的陈宫一一收获于眼底,一分都不曾落下。

陈宫长叹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相比于马超,此刻的陈宫心中更是苦闷难言,他马超对众诸侯有所不满,皆可以表现在脸上,或打或骂,或讥或怒,皆可率性而为。

马超能尥蹶子,可他陈宫不能,因为他身负曹司空委托的重任,即使再生气,再有怨言,对于这些零散无规矩的诸侯,他都不能够过于得罪。

因为他陈宫还需要用到他们!

用他们牵制袁氏,用他们扫平并州......可是就目前这种情况,可能么?

想到这里,陈宫不由的苦笑一声,接着转眼看了看马超,心中暗道:罢了,既然是不能惩治这些遭瘟的诸侯,至少要也要给立下大功的马超和庞德一个交代!

自己作为联军主帅,也得做到赏罚分明,以免冷落了真正的猛士之心。

带着这个想法,陈宫站起身来,对着畅饮欢歌的众诸侯道:“诸位且休喧扰,某有一言,还请公等静听。”

对于陈宫,众诸侯还是很给面子,闻言纷纷放下酒盏,脸红脖子粗的看向起身的陈宫。

“诸位!今日一战,虽未曾攻下袁军的大寨,但却是将其击退,彰显了天子之威,亦是展示了我关中军容之盛!诚可谓是大捷也!”

说罢,陈宫一抬手,指向了首席间的马超,笑道:“特别是槐里侯之长子马超,先是斩杀了并州猛将何郎,后又与那河北猛将赵云匹马相争,庞德将军的西凉铁骑一出,更是袁军闻风丧胆,争相鼠窜!当真是有乃父之勇!不愧为伏波将军之后矣.......诸位,陈某提议,咱们大家一同敬马少将军一盏酒,如何?”

众诸侯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小眼的好半天才把酒盏举在了当空,不情不愿的与陈宫共同敬向了马超。

只因陈宫虽然说得都是实话,但马超这小子的秉性确实是太招人恨了,恨得众诸侯每一次瞅到他,就有一种想扑上去咬他一口的冲动!

偏偏马超本领太高,这一口若真是咬下去了,估摸着回头立马就得被他给踹死......如今肯给他敬酒,一则今日之战确实是马超立功,二则也是不愿弗了陈宫的面子,勉强而为之。

众人一同举盏,遥遥的冲着马超,异口同声道:“马将军厥功茂焉,非常人所及,不愧为伏波之后!我等一同敬马少将军一盏......干!”

说罢,便见所有人都一饮而尽。

陈宫擦了一下嘴唇,一副憨厚长者的模样,乐道:“所谓是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赏罚分明者,方得将帅之道!陈某虽算不上一流将帅,却也颇知个中之道,马少将军既然立此头功!自该有所奖赏,马将军不妨说说,想要些什么赏赐?若在陈宫能力之内,定无所负之理!”

关中诸侯闻言,不由一个个眼红的要命。

陈宫是什么人?那可是曹操的嫡系股肱!关中诸事尽皆托付于此人,足见陈宫在曹操心中的分量!

如今陈宫肯亲自许诺,这代表了什么?这就是基本可以代表了曹操的意思啊!

只要他马超肯张一句嘴,陈宫定然会上书许都,请曹操以天子之名为马超赐下官位,甚至是封侯也不是不可以的!

别看只是一个官位侯爵,但却是正统的大汉朝廷所册封!就连辖地足有四州的袁熙,当初也是对个名爵关心的紧,生搬硬强的从曹操手里讨出一个卫尉之职过来!当然如今晋升为大将军。

而对于这些关中的小股诸侯来说,这所谓的官位侯爵是可以名正言顺管理自家一亩三分地最好保障,他不但是代表了一种名分,更是代表了一个地位!一种尊崇!如同日月珍宝,其分量之重足抵十万金!

马超这小子,只是打了一个胜仗,就可以得到陈宫这般的许诺,这小子的运气,是不是也未免好的冒烟了?

在众诸侯包含着羡慕与嫉妒的火热眼神当中,马超缓缓的站起身来,冲着陈宫拱了拱手,漠然道:“陈太守此言当真?”

陈宫笑着点了点头:“陈某一言九鼎,绝无诓骗将军之理!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请求,陈某断无不从!”

在陈宫的心里,除了想奖赏马超之外,也是打心眼里欣赏马超这名绝世悍将!他认为马超是一个可造之材,日后或许能成得大气,不然也不可能就这么随意的卖给马超这名大的一个人情!

凭借今日之事,钟繇心想或可与马超结下个善缘........

可惜的是,他千算万想,把一切事都算计的稳稳当当,妥妥帖帖,可惜,却独独漏算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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