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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支拇指粗的弩箭袭来,径直shè向一身明光铠,并处于癫狂状态的袁绍。

右边营垒土墙上,史涣正在指挥兵卒shè杀靠近土墙的冀州兵。听到冀州军中军传来的叫喊声,还有看那员身穿明光铠的大将,他一个激灵取过身旁兵卒上好箭的蹶张弩。

悲愤中,袁绍喊声十分凄厉,但他想不到这发泄的叫喊竟引来杀身之祸。

“嗖!”一支拇指粗的弩箭袭来,直直shè向一身明光铠,并处于癫狂状态的袁绍。

“啊!”袁绍惨叫一声,跌下马去。

“主公!”鞠义惊慌失措地扶起袁绍。

郭图、逢纪、荀谌、崔琰、陈琳几人在兵卒们盾牌的掩护下,也立即上前围住袁绍。

不看还罢,一看之下众人心惊胆战,只见拇指粗的弩箭穿过明光铠,直插袁绍肋下。而袁绍虽然没有死,却也疼的晕了过去。

“快抬主公回大营!”逢纪喊道。

“传令官,快鸣金收兵!”陈琳也喊道。

“慢!”鞠义立即出声喝止:“敌尚不能肯定主公伤势如何,我军要是匆忙撤退分明告诉他们主公伤重。”

“那该如何是好?”郭图问道。

“让中军稳住阵脚不能动,再让两翼接应颜良,届时才徐徐撤回大营。”鞠义说道。

“全凭将军调度,我等先护送主公回营!”郭图说道。

鞠义点点头,接过他们从袁绍身上取下的调兵令。

白马城中的火势渐渐减小,但是热浪传到两边营垒,将双方兵卒炙烤得头晕脑胀。

“伯宁,顶不住了!”卞喜边挥动长刀边喊道,“快撤吧!”

满宠看看涌上来的青州兵,沉声道:“你从左边撤下去,我从右边撤下去。”

卞喜答应一声。带着亲兵跳下了壕沟。

“嗖!”一支羽箭袭至,shè中卞喜大腿。卞喜闷哼一声,让亲兵搀扶着从坑道逃走。

祝公道看得真切,他放声大叫,跟着跳下了沟壕。接着大剑不住劈砍挑刺,追杀卞喜这个将官。

一众近卫步卒跟紧了祝公道,一直将卞喜追杀到了曹昂等人的中军处。但此处护卫森严,一部兖州军jīng兵将祝公道拦住。

就在这时,冀州中军传来鸣金声。祝公道只好带着近卫步卒又撤了回去。

另一边,于禁松了一口气。中军被火烧。袁军的士气变得低落,他总算守住了白马两边营垒。

“文则将军,我说是shè了敌方大将嘛!”史涣在一旁说道。

“你能肯定shè杀的大将是袁绍?”于禁惊喜非常。

“不能肯定是否shè杀了他,但肯定shè中他身体。而且在冀州中军,又是十分少见的铠甲。很可能就是袁绍。”史涣答道。

“好啊!”于禁拍了拍他地肩膀,“要真是如此,就是我军取胜的关键!”

袁熙对中军传来的鸣金声感到惊怒非常。虽然中军受挫,但只要再加紧进攻,起码左边营垒就会被击破。因为是中军下的调令,袁熙也只能让兵卒撤回来。而且鸣金令一下,等于宣告这次进攻失利,除去先前攻坚伤亡的士卒不算,因为中伏还平白损失了近六千的冀州中军。

接着袁熙让张郃、刘晔以及从黎阳撤回的张绣等人带兵归营。他带着郭嘉、祝公道来到袁绍的中军大帐。

刚一到袁绍帐外,侯在外面的许攸就迎上来。

“二公子,主公被弩箭shè中,危在旦夕!”许攸焦急地说道。

袁熙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半响,袁绍这个时候重伤。使本就严峻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

“肋下中箭,流血不止。随军郎中束手无策,刚刚才止住了血。但袁公伤势极重,怕是不能调令军队了。”许攸提醒道。

袁熙心中充满焦虑,他神情复杂地看了许攸一眼。

许攸低下头,轻声道:“这话本不该说,但是公子当做好准备。特别是将调兵令拿下来,冀州军给您统辖,总比在大公子手中统辖好。这也算是为袁公分担重任!”

袁熙点点头,他起步走向大帐。

“公子。当断则断!”郭嘉在他身后说道。

袁熙没有回答。但将剑柄握得更紧了。

一进到大帐才发现,袁谭也已经来到。而除去整顿兵卒的蒋义渠、蒋奇、赵睿三人,冀州高层文武基本到齐。

满脸焦黑地颜良跪在袁绍塌下,“末将无能,有负主公所托。”

袁绍虚弱地摆摆手,让他到一边去。

袁绍还是小瞧了他这位儿时的老友——奸雄曹操!曹操用兵,一向狡诈,且心细如尘,最善安排布置,早在白马之战以前,他便已是设定好了撤退方式与路线,并在路线上安置好了断后的兵将。作战之精,用计之广,乃至于此。当然,曹操再是精于算计,也不曾想得到,领兵来追他这一路的兵马居然会是袁绍亲自领兵!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将军,您别动。”郎中劝道:“伤口已经止血,只要按时敷药,休息几rì就无大碍。”

袁绍满脸虚弱和颓然,开口道:“你……还要诓我么。”

“属下不敢!”郎中立即跪了下去。

袁绍挤出一个苦笑:“我这条,命……就是不死也不能动弹了。”

“袁公休息几rì就好,千万不需担心。”荀谌难得开口道。“显奕是你吗?”袁熙重重的点了点头:“父亲,是我,对不起,孩儿来晚了”

“唉,曹cāo……早有准备啊!”袁绍细声道,“悔不该不听显奕劝阻。你一定猜不到我为何会亲自去追曹孟德!因为我真希望我能在临死之前,为你们几个兄弟留下一片没有祸患的江山基业。让你们未来的路能够好走一些。可惜,世事弄人……袁某终究是违拗不过天意。”

“父亲安心养伤,军务有诸位大人在打理,您不需要担心。”熙上前轻声道。“熙儿,你--嗨--”他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为父就让曹贼给活捉去了。”

“父亲,不必担忧,黎阳的事情孩儿会处理,孩儿有信心让曹贼退回许昌去。不过,您的病很严重,再也不能劳思伤神了,孩儿以为,您应该立即返回冀州静养,远离战场,如果您放心,黎阳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袁熙跪倒在地。

父亲老泪纵横;“熙儿,此时父亲也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保守黎阳,切不可使其为曹贼所有,否则冀州门户大开,我等便永无宁日了。”

袁熙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父亲不用悲伤,孩儿一定尽力,只要您的身体好了,我们一定会卷土重来,再战曹操。”

“主公,应当由一员大将统领军务,否则军中事务谁人主持?”崔琰建议道。

袁绍看看跪在一旁的颜良,又看看身旁的袁熙,目光再转到右边的袁谭和鞠义。

“主公,大公子统兵有方,其身份是长子,在军中又有威望,让他来暂领军务再好不过。”郭图劝道。

“主公,大公子领兵时rì毕竟不是很长。要论军中资历,当数在洛阳就随您起兵的二公子!”逢纪反驳道。

袁绍一阵咳嗽,又牵动到伤口。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郎中赶紧上去扶住袁绍,“诸位大人,主公需要静养!”

袁绍摆摆手,他看向了跪在面前地袁谭和袁熙两人,一时间显得十分为难和犹豫。

“兵符……”袁绍细声说道。

鞠义上前两步,将调兵令递到袁绍手上。

“我就……三个儿子……显思虽然干练,却办事浮躁。显甫……骄横。唯有显奕不仅仁孝,还兼通文武……”

一缕英雄末路的悲凉油然升起,但很快又被他与生俱来的傲性所吞没,喘息道:“为父纵横一世,死又何惧!我只问你,为父死后,你能否鼎立袁氏,光大袁氏门庭。剿灭群雄,平定天下?”

袁熙目中的泪水再无法遏止:“父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恢复康健,再次执马着刀。纵横天下,孩儿愿一生为父亲左右手,随你一同征讨天下,只请你好生养伤,保重身体!”袁绍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摇头道:“痴儿,天下之大,谁人不死。又有何需要避讳”

众人都竖起耳朵,袁绍此时说的话就像在托孤。其中袁谭的心凉了半截,他地拳头紧握牙关紧咬。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声来。

“世子之位……迟迟不立。如今,我身负重伤,要是有个意外……”袁绍接着虚弱地说道:“今rì当着你们的面,立显奕为世子。军中事务由他,代为处置……”

“主公。这长幼之序不可乱啊!”郭图劝道。

“公则,收起你……那点心思!”袁绍不耐烦道,说着就将兵符递出。

袁熙知道不是矫揉造作的时候。上前一步将兵符接过。

袁绍强打jīng神接着吩咐道:“一切事务由显奕打理,你们待他如待我……”

“谨遵主公号令,在下必定尽力辅佐二公子!”逢纪首先说道。

“在下必定尽心辅佐二公子。”许攸也抢着誓忠。

有了两人带头,除了郭图、袁谭含混过去,其他文武都做了一番承诺。

袁熙拿起兵符,做了个请地姿势:“诸位请外头说话,切莫打扰父亲养伤。”

众人再看了袁绍一眼。都跟着袁熙到另一顶营帐中。

“郎中,你如实说来,父亲的伤势怎么样!”袁熙问道。

“啊!二公子。”郎中深深一拜,“在下不敢隐瞒,袁车骑被弩箭刺进肋下一寸。正好是气血脉脏聚集之处。伤势是十分之重,更严重的是,兖州人的弩箭多涂毒药……”

“什么!”众人惊呼起来。

这个时代刀剑、矢簇淬毒已十分常见。但是制毒地工序十分复杂,军队不可能将全部兵器都上毒。一般地只是施行刺杀任务的兵器淬毒,但袁绍不巧就碰上那么一支弩箭。

“是什么毒,有没有xìng命之忧?”袁熙急问道。

“是乌头、附子熬制的shè惘。”郎中满脸愁容地答道,“本来箭伤就很严重,加上毒药渗透脏腑,在下怕……袁车骑撑不过去。”

“吴先生,要是治不好主公。你知道这个下场吧!”逢纪威胁道。

“啊!在下也是竭尽所能。只是这伤势太重,诸位大人就是要了我这老命。在下也无能为力啊!”郎中惊恐地跪了下去。

“起来!”袁熙喝道,“你尽力去医治!”

那个郎中惶恐地站起来,说道:“在下有一名师弟,姓张名机,字仲景。其擅治伤寒毒疮,医术远胜于我。可惜此地离南阳甚远……”

“张机?”袁熙喃喃道,他下定决心要将所谓的神医张机、华佗寻到,然后绑在身边。

“到南阳路途遥远,怎么赶得及!”逢纪急道。

那个郎中也摇摇头,“在下只能尽力,诸位大人要有个准备,袁公恐怕……撑不过两rì。”说罢,吴郎中走了出去。

袁熙看向众人,沉声道:“父亲伤重,白马夺不下,后方黎阳战况不明。我军实在出于危难之际,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定遵从少将军号令!”逢纪带头深深一拜。

众人或乐意,或不乐意,都跟着施礼。

手掌河北军权,但袁熙心里并不兴奋。袁绍留下的这么个烂摊子使他头痛不已。

“报!前线战报!”传令官跑进了帐内。

袁熙接过细长圆筒型地急报,拆开火漆后看了起来。

过了会袁熙沉声道:“曹cāo偷袭黎阳、白马津两地。因为敌军势大,白马津失守!”

“啊!”众人一阵惊呼。

“高览不是有万多人吗,怎么会失守?”逢纪怒道。

“曹cāo军集中过万jīng锐,并且同时渡河偷袭黎阳。高览将军死战之下将粮秣运到黎阳,剩下地兵卒也都会和了淳于琼所部,两人算是合力将黎阳保住了。”袁熙答道。

“如此我军的退路不是被截断了吗?”鞠义着急道,“还有粮草。营中只剩下不到三rì的粮草了呀!”

一旁的袁谭不住冷笑,虽然共同面对大敌,但他还是乐于见袁熙的窘样。

“是啊!请少将军尽早下令夺回白马津,否则粮草一断,我军不战自溃。”崔琰劝道。

这时,营帐门帘被掀起,郭嘉走了进来。他向众人行了个礼,然后递上另一份急报。

跟在袁熙身后祝公道快步上前,接过急报后转交给袁熙。

袁熙拆开看了后,脸上舒缓开来。说道:“前两rì派出运粮地我部兵马,发现了曹cāo军异常动向。他们侦知敌情后,袭取了兵力空虚地濮阳!”

“啊!”众人更加震惊。这前面才丢失了白马津,接着濮阳立即到了自军手上,之间的突变实在让他们接受不过来。而且袁熙地话中似乎有不妥之处。但他们一时又抓不住要点,只能任凭袁熙解说。

许攸领会袁熙地用意,说道:“我军接连失利。士气已经极大地受挫,此时白马津失守,更是雪上加霜。再战下去于我军不利,不如退回河北,待rì后再行讨伐曹cāo。”

“混账!”袁谭骂道:“父亲被曹军重伤,此仇不报谈何退兵!”

“是啊,二公子你若不能为主公复仇。恐怕很难服众啊!”郭图帮衬道。

袁熙脸sè一沉,喝道:“不知力劝父亲从延津渡河地是谁?不知力劝父亲攻打白马的又是谁!”

郭图憋红了一张脸,指着袁熙说不出话来。

“来啊!”袁熙下令道:“将郭图拖出去斩了!”

“喏!”祝公道应道,他大喝一声,叫进几个影卫按住郭图。

“你不能妄杀主公地臣属!”郭图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要面见主公,你没有权力杀主公的臣属!”

“少将军且慢!”鞠义站出列,劝道:“主公才将军务托付给少将军,而你立即斩杀主公的臣属。这确实是对主公地不敬,还请暂且饶过郭图地xìng命,或请示主公后再做决断。”

“确实应请示主公才能处决。”荀谌也站出来劝道。

袁熙看看两人,他本想斩杀郭图以立威信,但也知道不能将这些旧臣逼急。于是下令道:“将郭图收押起来,待回冀州后再做决断。”

荀谌见袁熙退了一步,也不好再说什么。

“父亲的大仇不能不报。但此时我军不能再持久作战了。”袁熙说道。

“在下同意少将军的说法。应当先退回河北再做打算。”许攸附和道。

“在下也附议。”逢纪也说道。

剩下几个武将想了想,觉得再战胜算不大。也纷纷附议。

“鞠义、牵招出列!”袁熙下令道:“令鞠义为主将、牵招为副将,你两人在冀州军中挑出七千步卒,辅以三千乌桓突骑。一个时辰后立即奔赴濮阳协助守城!”

“喏!”鞠义、牵招两人领命道。

“此外小心兖州军路上的伏击!”袁熙嘱咐道。

两人答应一声,退下去调集兵马。

袁熙稍稍宽心,鞠义虽然xìng情高傲,但却是一员宿将,有他带兵协防濮阳应当没有问题。鞠义可比太宗皇帝李世民之侯君集。

接着袁熙让众人都下去准备撤往濮阳地事宜,只留下颜良、郭嘉、逢纪、许攸、陈琳几人。

“颜将军,你下去整顿兵卒严守营寨,千万不能给敌军可趁之机。”袁熙吩咐道。

颜良深深一拜:“我这条xìng命都是少将军搭救地,今后唯有拼死以报少将军之恩!”说罢他转身退了下去。

“逢先生,你先前掌管调兵,现在整顿冀州军的事情也要劳烦你了。”袁熙说着意味深长道:“幽州军那边未必肯服从调令,你担待着些。”

逢纪会意,说道:“幽州军剩下不到一万。量他也弄不出什么伎俩来。不过我会尽快让冀州兵士归顺少将军的。”

袁熙再向祝公道吩咐道:“将影卫和四部的近卫兵调到冀州中军来。”

“喏!”祝公道粗声应和。

曹军大营

“恶来、妙才何在。”

“末将在”典韦和夏侯渊,一起站出来。

“你们两个带两万兵马,一天之内,务必攻下仓亭。”夏侯渊典韦都是一见血就来精神的猛将,最喜欢接受这种艰巨有挑战性的任务。两人二话不说,领命出来,挑选两千骑兵,一五千万步兵,三千弓箭兵,还有两千工事兵,杀出营寨,直奔仓亭而来。

黄河之水呼啸着奔腾东去,春风荡漾,却渗透着几分悲凉,几分惨淡。此刻仓亭城外,却已经满目春光。春光中混杂着血色和血气。

夏侯渊和典韦率军围住仓亭三门,只留下通往黎阳的北门,让守军可以弃城逃走。典韦这人只能为将,却不能为帅,比之义勇之夫,也强不了多少。

夏侯渊向仓亭并不坚固的城楼看了一眼,便嗤之以鼻,挥手命令吹响号角,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弓弩手上弦,全部压上去。

“ 这仗不能打了。”郭淮走到张郃身边。“将军,仓亭守不住。”是啊,仓亭太小了,方圆不过四十里,城墙不足三丈高,箭剁差不多有五百,也没有鹿角,陷马坑等阻敌设施主要是没想到曹军会打到这里来。怎么守,守不住!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袁绍病危,群龙无首。将士除青州兵外,全部士气低落,张绣满身血污的从外面闯进来;“俊义,敌人开始攻城了,我们怎么办?”张绣进来不到一炷香时间,探子跟着一个个的进来,报告了夏侯渊典韦和城上高干的战况;曹操调兵遣将,想要截断仓亭和黎阳间的大路,令袁军无路可退;还有文丑和贾诩押送的第三批粮草已经到了黎阳等。

不能再等了,张郃厉声道;“大公子,从现在开始,青州兵要接管城防,你们都听我的,马上撤走。”

郭图和辛评已经缓过神来,不住的向袁谭打着眼色,示意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郭图大义凛然道;“主公性命要紧,只要有主公在,早晚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此乃大义,并非逃生。”于是接下来幽州军很配合的和青州军换防。

张郃的怒火在胸中狂烧着,袁谭的鲁莽和轻率,让他无从着手收拾残局。单看仓亭小城,就知道袁谭根本不具备任何作战指挥的才能。如此重要的据点,竟然没有守城工具,石磨,火油,石灰一样没有。城外本来有环城护城壕,不过由于年深日久,护城河已经干凅淤塞和平地无异,这些袁谭都看到了,竟然没有派人挖掘备战。这可如何是好呢。

郭淮又一次在张郃的耳边说那句话;“将军,我们能击退夏侯渊,典韦,也打不退后续部队,仓亭以外四五百里的土地和城乡、农田、要道,全部丧失了,仓亭孤城一座,怎么守,守住了,又能做什么?此刻,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退守黎阳,淮有信心,只要粮食充足,上下一心,可以在黎阳硬撼曹操十万大军一月,让他不能前进一步,请将军三思。”

“好,我们徐徐撤走,给少将军争取渡河时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过,怎么个撤法呢?”张郃看向郭淮。倘若此刻郭嘉、贾诩、刘晔军师有一个在就好了,我军也不至于如此的进退失据吧。

“来的时候,有没有带桐油。”郭淮点头;“将军想用火攻?”张郃苦笑道;“是火遁,不是火攻,你去传令给张绣,告诉他让骑兵先撤,步兵每五百人为一队从北门走,我们三个带两千亲兵亲自断后。”

郭淮道;“我和伯威断后可以了,将军不能冒险,你有闪失,青州军休矣。”此时郭淮劝张郃和汉中之战郭淮劝张郃暂代元帅替死去的夏侯渊临时掌军一个道理。

“我不用命,谁肯向前。”这句话,说过很多遍了,但总觉得有必要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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