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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邰领着一众骑兵正想再次冲击打垮公孙瓒步卒时看到侧面远远地有一骑奔来。

张邰警惕地看着那单骑,近了看出是名红脸长髯的持月型长刀的汉子,正是关羽。

两名冀州骑兵纵马上去左右两面挥戟夹击关羽。

关羽胯下马匹速度不减直奔张邰,待两名冀州骑兵刺出长戟后,他身体微微后仰,偃月刀划出一片冷光。

两名冀州骑兵只觉脖子一凉,纷纷滚落地上,只留下无主战马继续前进。

张邰感到刀锋昂然冷冽的杀气,对方刀法真个精准利落,出招倒像刺客的杀招。

在几十骑张邰亲兵的围拢下关羽速度不减,毫无惧意地挥刀砍向张邰。

张邰的手不禁有些冒汗,他自问自己的枪招没有对方快。但他还是凭着过硬的功夫用枪挑开了大刀。

他要会会这个敌方大将,因为对方单骑来袭本来就是一种挑战。而且敢袭杀他这个主将怎么不令恼火。

“关羽,关云长。”关羽冷冷道。

“河间,张邰。”

互报姓名后,关羽又纵马上前一个大弧度的劈砍扫向了张邰。

张邰堪堪避过刀锋后伏在马背上,挺枪直刺关羽胸腹,

关羽顺势收招用刀柄封住了长枪,战马不停又一个斜劈斩向了张邰。

张邰也侧身躲开了这一刀,但已感觉到对方的实力,这一战必定十分凶险。

关羽不理他而是纵马掠过张邰劈砍张邰亲卫起来,几十骑冀州骑士挥舞长枪长戟合围关羽。

关羽纵马左冲右突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敌,片刻十余骑被他斩落。

张邰看得忿恨火起,这是对一名武人**裸的挑衅。他红了眼似的挥枪刺向关羽,而这也正是关羽想要的结果。

关羽挡住枪招,几招后来个突然来个杀招反击,砍得张邰防不胜防。

十几个回合下来张邰渐渐不支,此时马已经有些乏力。除非是像赤菟等神驹能瞬间发力,想要撤逃也困难起来。

关羽一刀沉过一刀,间夹的杀招更是致命威胁。关羽手腕一抖割开张邰肩上一片铠,偃月刀去势不减直奔张邰头颈。

就在关羽想趁机夺取张邰性命时一道冷芒袭来,关羽所练刀法贵在突袭。

这时他精神高度集中,虽然及时发现冷箭也侧过身,但箭支还是透过铠甲穿进了左手手臂里,所幸只是刺穿了皮肉没有大碍。

张邰趁机纵马脱离了战圈。

关羽冷冷地看着偷袭他的人,是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貌俊美尔雅英气勃勃,是恰好赶来的袁熙。

袁熙正为自己一箭射到关羽而兴奋时,他感到了关羽那犹如实质般冷冽的杀机。

袁熙平常跟赵云等人对练骑射武艺,但他们哪发放过这种真正生死相搏取人性命的杀气。

袁熙有些气喘,但毕竟是经历过众多风雨的人,关羽又怎么样,不过被后世神话了的人物,武艺是不错但比起吕布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就手下赵云许褚徐晃就不比他差。

况且凭着他那傲慢的本性,今后交战只要设计妥当取他性命也不难。再想到自己身后的三员保镖他的底气更足了,

袁熙收起弓,拱拱手道:“来者可是关云长?”

“正是某,袁公子想怎地?”

“呵呵,不知你不在刘县令治下,来此欲意何为?”

“我兄弟三人相助公孙瓒大人。”关羽眯着杀机冷冽的眼睛道。

袁熙哼了一声,“冀州牧韩文节因我父亲德高望重而将冀州想让,公孙瓒嫉妒眼热下无故攻伐我冀州,真可谓出师无名,你不是助纣为虐么?”

关羽激气但偏偏想不出言语相对,一张红脸好似烧着一般。

许褚怕他暴起伤人,于是持刀护在袁熙面前,徐晃也持斧防备,赵云亦是警戒地看着关羽。

关羽知道三人厉害,料想不能从他们手中讨到便宜,于是拱了拱手后纵马跑回去。

“公子何不让我等砍杀了他。”许褚询问道。

袁熙摇摇头道:“刘玄德还有利用价值,不宜跟其结怨。”

张邰打马上前向袁熙拱手行礼道:“谢过二公子救命之恩。”

袁熙还礼客气了一番后说:“我等可继续击溃公孙瓒军残部。”

张邰点头称是,然后众人继续领军袭杀。

刘备看到关羽手上带血回来惊呼道:“贤弟伤势可重,何人伤你?”

张飞也怒吼着要替关羽报仇。就在关羽跟他们说话时,前方公孙瓒的骑兵终于在主帅逃亡后溃退。

后面袁绍军追杀得急,导致公孙瓒军骑兵践踏了不少己方步卒,一时间公孙瓒军兵败如山倒。刘备见事不可为带着关羽张飞也打马逃走。

公孙瓒组织起残军在界桥边布了阵。鞠义的先登营也和一众步骑汇合,在袁绍的命令下全军都追击公孙瓒军,他只留下了三百多亲卫。

鞠义看着张邰、颜良、文丑、高览、韩猛、袁熙等人下令道:“主公令我统帅全军追击公孙瓒军,诸位认为当下该如何?”

诸将领都嚷着说要乘胜进击。鞠义点点头再令弩兵排开向公孙瓒残军激射。

公孙瓒收拢起来的残部本来就士气不高经过几轮弩箭齐射后更加无心迎战了。

但在公孙瓒率领亲兵督战下只得立起盾牌苦苦硬撑。

箭雨过后冀州骑兵在先登营配合下又再次出击,片刻就击溃了守军。

袁熙看着战术技能娴熟,配合默契,而且骁勇无匹的先登营,不由得羡慕眼热。

能打败白马义从的军队,真是不简单呢,不知道跟这时在吕布一方,高顺所练的陷阵营比起,来孰强孰弱。

袁绍命令部队追击公孙瓒后,自己缓缓而进,随身只带着强弩兵百人,持戟卫士两百。

在距离界桥十余里处,一名斥候来报说前方已经获胜,大军追击到公孙瓒军大营。

袁绍脸上露出笑容,他这一阵纵马疾驰也有些累了,于是下马卸鞍,稍事休息。

就在他心中高兴的时候,右翼缓缓围上了约两千多骑兵,斥候急忙吹起号角警示己方兵士。

随行的田丰眯起眼看了看两千多骑兵的衣甲旗帜,顿时心里凉了。

原来是公孙瓒逃散的骑兵。他发觉情势不妙立即让袁绍的亲卫就地防御。

另一边统领这逃散的公孙瓒军骑兵的副将对统军的骑都尉说:“我等战败必受军法,前方有袁绍军小股部队,不如歼灭掉好功过相抵。”

骑都尉十分赞许,命令两千骑兵包围住了袁绍。他们也不靠近而是轮番纵马骑射,一时间箭雨漫射向袁绍等人。

几个亲卫持顿结成一圈护住袁绍,田丰也拉着袁绍,要他退进一堵矮墙里,“敌军势强,我等暂且避一避,只要坚持住援军肯定回来救。”

袁绍窝火,想不到大胜之下敌方溃军也能欺负他,气恼下猛地将头盔掼在地上,吼道:“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难道就能活命吗!”

说罢他指挥强弩手应战,溃军被杀伤了不少骑。

鞠义等人已经领兵先行追杀公孙瓒去,还在界桥边的袁熙,听到后面的隐隐的厮杀声,不由得吃了一惊,以为公孙瓒军有伏兵,不然又从哪杀出来了。

转念一想,大呼糟糕,这时才想到袁绍还在后面,于是领着己部骑兵回撤。

袁绍那三百亲卫已经死伤一半,如果不是对方没有认出他,而死命冲击的话,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前面徐晃所部早就将臂张弩上好了箭,迫近后,他领队伍从侧边纵马而去向公孙瓒溃军激射。

溃军士气本就不高,这么一来本被激起的战意即刻消减。

许褚领一部持环首刀的一小队骑兵和虎卫,挥舞大刀呼喝着从中间杀进溃军里面。

那边徐晃一个迂回,和许褚互相配合着在敌军中穿插。

半响后溃军就被分割成几部,次时他们哪还有心抵抗,都只想逃命。但越是这样他们溃退地越快。

徐晃认出敌方统帅,提起大斧头劈了上去去,手起刀落间,取了骑都尉的性命。

徐晃趁机怒喝,“降者不死!”

公孙瓒溃军看取胜无望纷纷下马归降。

袁熙带着许褚,纵马来到袁绍面前,关切道:“父亲没事吧?”

袁绍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笑道:“一些小贼尔,何须担忧,只是我儿来得是时候。”

“公子部众果是反映机灵作战英勇,看那些敌军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田丰也难得赞许说。

沮授没说什么,不过还是微微点头以示赞许。

袁绍颇为欣喜道:“这一战我军算是胜了,冀州稳矣。”

邺城

邺城南临漳水,北依太行,城高墙厚,商贾云集,是闻名天下的名邑大城。

这曰清晨,邺城的大门刚刚打开,远处便有一飚铁骑狂风暴雨般飞驰而来,当头大旗写着一个斗大的“麴“字。为首一匹健硕的大宛马四蹄如飞,引领着潮水般的铁骑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虎背熊腰,腰悬长剑,眉目之间顾盼自雄,双目似睁似闭,仿佛不把天下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一般,而他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见此情形,守门的士卒纷纷倒退,唯恐被践踏在马蹄之下。尔后,一个个悄悄的议论:“中间那个骑白马的莫不就是这个嚣张的麴将军?”

伴随着这支百十人的骑兵队伍进入了邺城,本来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的街道顿时乱作一团。

某个角落里,一个身材颀长,衣衫精致的少年,望着这一幕忿忿不平的嘀咕道。几名悍卒纷纷策马向前朝着横穿的马车撞了上去。“哎吆,痛死我了。”那马车上的老仆跌落马车。

“你这瞎了眼的狗奴,竟敢挡麴将军的去路,也不过来赔罪?信不信老子掐死你?”一名悍卒趾高气昂道。“是你们冲撞了俺的马车,又不是。。”老仆人一边告饶一边解释道。

那悍卒正打算用马鞭抽打老仆人,“住手”几丈外一少年背负双手盯着他。少年旁边还有一彪形壮汉。

“孙悍,出什么事了,为何停止前进?”

就在这个名字叫做孙悍兵士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最近威震冀北的将军麴义策马缓缓走了出来。

“回将军的话,适才有一老仆故意阻拦了我们的去路,分明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末将正要教训这厮一番,被面前这位公子阻拦……”

麴义挥了挥手,打断了孙悍的话,示意孙悍后退,然后半眯着眼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少年昂首挺胸,毫无惧意的同样打量着麴义。一人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鞠义,一人是名动天下的袁阀二公子。

要想嚣张就得有嚣张的资本,显然麴义是有这样的资本的。麴义背叛原冀州牧韩馥,协助袁绍占据了冀州,从而让袁绍拥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在袁绍登上冀州牧的过程中,麴义居功至伟。

次年,袁绍与华北另一势力强大的诸侯公孙瓒会战于界桥,麴义率领八百精锐冲锋在前,号称“先登死士”,大破公孙瓒麾下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麴义率领颜良袁熙等人斩杀了公孙瓒的大将严纲,重挫了公孙瓒军的士气,为袁绍大军击败公孙瓒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麴义打仗倒是个好手,只可惜政治上太不圆滑了,以至于‘飞鸟未尽,良弓先折;狡兔未死,走狗已烹’,倘若灭了公孙瓒之后,老头子不是急不可耐的杀掉麴义的话,说不定官渡之战就不会输的这么惨,袁熙看着睥睨一切的麴义叹息道。

“哈哈,我道谁呢,原来是二公子啊,二公子如何计较。”鞠义倨傲道。

“给老仆人道歉,然后走人。”袁熙淡淡说道。鞠义吸了口气,深深看了袁熙一眼,转头对着孙悍道,“给老人家道歉,然后回军营领三十军棍。”然后头也不回策马而去。

麴义不想再和袁熙做无谓的纠缠,要不是自己,他娘的,你袁家能有今天,小兔崽子也敢教训我?麴义一边策马赶路,一边在心里忿忿不平的咒骂。

当然也仅仅只是在心里咒骂而已,是不敢说出嘴的。毕竟这是邺城,袁绍耳目众多,要是这话传到袁绍耳中保不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麴义岁然是一介武夫,但还是能够分得清利害关系的。

看到麴义带着他的部下灰溜溜的走了,大街上的妇孺老幼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一个个的夸赞“州牧家的公子有担当”,“今曰方知袁公家里还有位正直的二公子”。

“小老儿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感激不尽。”老仆人施礼道。

袁熙还没来得及还礼,就听到马车里传出一声清脆悦耳天籁般的美妙的女声:“忠叔,快来拉我出去……”,接着从车舱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纤手,抓着车门挣扎着想要出来。

那少女一张清丽脱俗仙女般的面孔。仙女的面孔上挂着寒霜,秀眉微蹙,袁熙的心一阵狂跳。

看到老仆伛偻着身子,少女双手不停的揉着背部,似乎方才摔得不轻。

袁熙也没多想,说了一声:“老人家休息片刻,我来帮你……”,然后大踏步走到侧翻的马车前,伸手抓住了那支玉手……

可是,当肌肤相亲,这纤纤葇夷握在手里的时候,袁熙的心突然就“咯噔”一声,蓦然的泛起了涟漪……

这手是如此的白皙,胜过藕,仿佛雪;又是如此的柔软,如若无骨一般,那弹指可破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泽,可不就是一件工艺品。

“哎呀,忠叔,你别光攥着我嘛,用点力把我拉出去呦,人家快要闷死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让袁熙急忙收起心猿意马,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用力把车里的女孩拉了出来。

女孩从车舱里出来的这一霎间,艳光四射,犹如仙女降临,风华绝代,让袁熙下意识的眼睛都看的有些直了。一瞬间静的落针可闻,空气被美人的容貌所凝结。

白衣如雪,青丝若瀑,面如桃花,身姿婀娜,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了。

看到把自己拉出来的不是忠叔,女孩也有些意外。方才她在马车里听得外面的对话清清楚楚,估计面前的这少年多半就是仗义相救的袁家二公子,急忙挣脱了袁熙的手,盈盈施了一礼:“多谢公子援手若非公子仗义直言,只怕我和忠叔就麻烦了呢。”

袁熙镇定了一下精神,仔细端详这个少女,她就像是草木中繁生出的新绿,娇嫩欲滴、清幽淡雅,他心中的愁苦就在看着她温柔眼神的瞬间随水漂流点滴不剩,一种生命开始的契机,在他身体中慢慢展开。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姑娘无须多礼,这里是邺城,乃家父治下,本不应出现这种事,倒是我们唐突姑娘了,希望姑娘海涵。”袁熙幸幸回答道。

谁知道这少女还真是听话,当下竟然就真的不再多礼了,转身招呼忠叔套好马车,准备离开。

这让袁熙不由得很是失望,袁熙看着那少女痴痴的念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那少女见袁熙痴痴呆呆的看着她,本来有些生气,可是听到这两句词,眼中顿时闪烁光彩,似乎莫名其妙的对这首词生出感应。

这个时候,忠叔已经在路人的帮助下扶起马车,套好枣红马,招呼着少女上车继续赶路。

看到少女就要离去,而自己却连人家的名字姓氏都不知道,袁熙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失落,急忙快走两步,来到少女身后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盈盈一笑:“一介女流,不敢劳烦公子挂念。”

袁熙更加怅然。看来少女潜意识里并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纠葛,只当做萍水相逢而已。

马蹄声响起,车轱辘“隆隆”响起。

刚刚驶出几丈,忽然车帘挑开,少女从窗中探出头来,朝着袁熙粲然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不过,我们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哦。”

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品味着少女方才的话语,袁熙转忧为喜。果然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什么意思?这女孩临走前抛下这暧昧的话语,究竟为何?”

琢磨着少女临走前的话语,袁熙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邺城,将军府

“哎呦,诸位将军大人都来了?看来就义来的最晚啊,主公恕罪,恕罪啊……”

袁熙跪坐后刚刚喝了一碗酒,就看见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员武将,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和袁熙爆发了冲突的麴义。看来预留的那张案几便是给他准备的。

袁绍面露愠怒之色:“麴叔通为何姗姗来迟?莫非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公?”

“哎呦……主公这话可冤枉义了,义岂敢不敬重主公。只是数曰前,公孙瓒都尉率部搔扰边关,此人勇悍善战,屡犯边境,义便决定割下他的脑袋来给主公庆贺,率部下与他大战了几个昼夜,在青铜峡射死了他。因此耽搁了行程,今天早上刚刚进城,这不,刚在驿馆安顿了部下,义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主公莫要生义的气啊……”

麴义虽然嘴里在向袁绍认错,但面上颇有得意之色,丝毫不把自己的迟到当一回事。

袁绍虽然心里不满,但是对于麴义说的奋勇杀敌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挥手示意麴义入座,然后吩咐就此开筵。

不过,袁绍心里却颇为不痛快,依赖不爽麴义姗姗来迟,二来恼怒别人都是献上的奇珍异宝,你麴义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给老子贺寿,这算什么?

伴随着袁绍吩咐开席,一时间,笙乐齐鸣,丝竹入耳,更有美丽的舞记献上歌舞,席上的文武幕僚,高谈阔论,把盏言欢,开怀畅饮,一个个喝的不亦乐乎。

袁熙枯然无味的坐在张纮身边一个人独饮,袁熙夹了点菜,喝了几口酒,便放下了筷箸,不再吃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发酵、蒸馏的技术,喝的全都是低度的糯米酒,说是葡萄酒又有点苦,说是白酒又没有白酒的醇烈香甜,反正让袁熙觉得很难喝。

袁熙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是张纮建议袁熙来为了结识几个有本事的人,二来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样枯坐下去,有何意义?琢磨了片刻,袁熙想到了一个出风头的办法。

“父亲大人,今天是您大胜之日,孩儿孑然一身,没钱给你置办贺礼,心中甚是惶恐不安。席间诸位将军大人喝的甚是痛快,孩儿想即兴做歌词一首,为父亲大人贺寿,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袁熙整理了衣衫,走到筵席中央,向着正在和淳于琼说话的袁绍躬身施了一礼道。

“嗯,这个好,显思他们几个舞刀弄枪的我见惯了,倒是没见过主公你的儿子唱歌做赋的,这个好”

袁熙的话音刚落,淳于琼便借着酒劲拍掌起哄。这是淳于琼借机给袁熙创造机会。

袁绍一想也是,袁谭整天艹练兵马,袁尚骄横纨绔,练习武艺,还真没有一个能写诗做赋的,世人都夸曹艹父子能文能武,甚至夸他才九岁左右的儿子“曹丕”是个神童,我们老袁家名门贵胄,四世三公,怎么也得比曹阿瞒儿子强不是,也算不辱没了我这个父亲的威名!

“好,今天是我军胜利大宴,我心里高兴。显奕既然请缨助兴,你便赋歌一首,倘若做得好,为父有赏!”

“多谢父亲大人。”

袁熙唱了声诺,深呼吸了一口,准备开始“剽窃”。

没错,就是剽窃。这年头,穿越到古代,你要是不盗几首名人的作品,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穿越者。袁熙决定写别人的词,让别人无词可写。

可是剽窃谁的哪?这个年代还不太流行唐诗宋词,袁熙决定盗用曹艹的大作《短歌行》,记忆中曹艹是在赤壁之战的时候作的这首名作,此刻袁氏集团还没有覆灭,显然这首词还没有问世。

学着古人唱词说赋的模样,袁熙在筵席中央迈着方步,慨然高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曰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神作啊,神作,公子大才,琳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袁熙的歌声刚刚落下,便有一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喝彩,正是主薄陈琳。

在陈琳的带动下,满堂一片喝彩之声,一个个大呼小叫:才子啊,神作,想不到主公家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位文采斐然的公子,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这一刻,袁熙的心里很爽,即便他曹孟德雄才大略,能上马横槊,下马赋词,也断不会料到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灵魂,今天正拿着它的大作,在他对头的筵席上把他比的一文不值。

后来,这首词赋传到许昌,传到曹艹的耳朵里,他甚是喜爱,对作词的人佩服不已,当听说作者竟然是袁绍的儿子之时,惊讶的下颚差点脱了臼。

“袁本初竟有如此儿子?才华四射,文采横溢,吾儿子桓不如也!”

只是,在佩服的同时,曹艹又隐约觉得有些对劲的地方,可是那里不妥,又说不出来,让他好生纳闷。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虽然郭图、辛评此刻对袁熙充满了敌意,但也不得不承认,单单从文学造诣这方面来讲,这首词赋在这个年代堪称翘楚。在佩服的时候,二人心里又隐隐升起担忧,看来大公子以后又多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周公吐辅,天下归心……哈哈……好,好啊,这句我喜欢!”

袁绍大喜不已,高兴的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不停的叨念这句,仿佛把自己当成了圣人周公一般。 “为父说过,倘若你作的好,为父有赏!今曰显奕为我争了光,我便给你一营兵士武器盔甲,不知熙儿意下如何?”

“多谢父亲,孩儿一定鞠躬尽瘁,不辱使命。”袁熙跪倒拜谢,然后兴奋的回到了张纮身边跪坐。

看到袁绍夫妻说完了悄悄话,坐在下面的许攸自己作为袁绍的老朋友,也该起来说几句了,便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周公吐辅,天下归心。显奕说的太好了,攸敬主公一杯,将来的天下必然是主公你的。主公威震四海,天下归心。那公孙瓒都尉是个悍将,时常搔扰边境。这不,到了主公的寿辰,也乖乖的献出了脑袋,全靠主公威名保佑,边关百姓才得以安享太平……”

“哈哈……许子远你简直是在这里糊弄主公,杀公孙部将,是因为他在青铜峡的峡谷里面迷了路,中了我的埋伏,被乱箭射杀的,和主公有什么关系……”

麴义显然喝的有些大了,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提着一块鸡腿,哈哈大笑着打断了许攸的话。

袁绍也知道许攸说的是奉承话,不过,听着舒坦,正要谦虚几句,冷不防突然从麴义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脸色骤变。

麴义虽然是个武将,平素骄狂自大,目中无人,但到底不是个莽夫,一看袁绍脸色勃然而变,就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急忙放下酒杯和食物,请罪道:“主公息怒,义酒后胡言乱语,主公少罪。杀公孙部将,全是托了主公的洪福。”

袁绍哼了一声:“射杀公孙部将都是你麴将军的功劳,与我何干!”

看到袁绍不满,在座的众人一起起身奉承道:“主公息怒,虽然仗是麴将军打的,但还是靠了主公你在背后运筹帷幄,所以公孙部将才会授首。”

袁绍不再说什么,挥手示意继续喝酒,但心里却是闷闷不乐,准备再喝几杯,就勒令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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